江言程出去抽了兩根菸,被冷風一吹,火氣散了點,再回家已經是凌晨,手裡拎著剛買的藥開啟臥室門。 一開門發現床上沒人,去了浴室也沒人,江言程氣的暗罵了句髒話。 火急火燎往窗臺看時,在床旁邊的地毯上發現了人,她用毯子把自己裹成一團,睡在地上。 江言程氣極反笑,丟了藥在床上,走到床腳處,不輕不重踹了腳,毛毯裡傳出一聲罵:“滾!” “酒還沒醒?”江言程不顧她的掙扎,抱她起來,丟在床上,“怎麼,我床上有刺,還是自己火氣大的要睡地上才能洩火?” 江歲愉冷哼一聲。 就是不要睡他的床。 江言程強制性扯開她身上的毛毯,扯下她的衣袖。 江歲愉用毛毯捂著臉,拒絕和他溝通。 江言程呵笑了聲,也不在意,撈過藥袋,咬開棉籤袋子,嘴叼著棉籤,又去擰酒精瓶,沾了酒精給她肩膀的傷口消毒,塗藥。 江歲愉疼得呲牙咧嘴,腦子裡僅有的那點睏意徹底被趕跑,悶哼聲生生被她壓下。 她才不會在他面前示弱。 塗完藥給她穿好衣服,江言程扯開她蓋著臉的毛毯,“起來吃解酒藥,不然明天頭疼。” 江歲愉不跟自己的身體置氣,“你轉過去,不準看。” 江言程順著她,去浴室洗澡。 他剛才抽了煙。 等他出來,江歲愉蓋著毛毯,又把自己縮成了一團。 江言程關了燈躺她旁邊,想去摟她。 江歲愉不讓,他就去掰她的肩膀,把人按在懷裡,也不管她聽沒聽,耐著性子說:“江歲愉,現在清醒了吧,我告訴你,我們之間我不說結束,你就跑不了,別把分開掛嘴邊,更別揹著我耍小心思,有些事情是我尊重你不想去查,你要是再瞞我事情,那我也就沒必要把你的隱私權看那麼重,誰讓你總騙我。” “我們認識也都四五年了,有時候你那點小九九以為我不知道,我就是懶得揭穿你,你聽話點,我們過的都好,至於以後的事,我不會讓你吃虧,別閒著沒事想有的沒的,聽明白沒?” 交換生名額沒了,想發酒瘋還反被狗咬,還被警告,江歲愉憋屈的很,不想理他。 江言程扒她蓋著臉的毯子,把毛毯丟一邊,給她蓋被子,咬她的蘋果肌,“聽到沒?” 江歲愉是真煩他,隨口敷衍:“聽到了,別煩我,睡了。” 左右分不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他太能纏人了。 昨晚的爭吵哭鬧彷彿是一場夢,第二天江歲愉起的時候江言程已經不在了,鍋裡留了早飯,是他留宿的證明。 江歲愉晚上不打算回去,和李雲策解釋完昨晚的情況,和雲臻回宿舍的路上,江言程電話打過來了。 “在哪兒,我買了菜,順便接你回家。” 他聲音淡淡的,和平時沒什麼區別。 江歲愉慢吞吞回答:“我今天不回去。” 十二點的鐘聲一響,像灰姑娘打回原形,又恢復平日裡那副安靜溫順的模樣,肩膀上偶爾發疼的傷口是她抗爭過的證明。 江言程似乎聽到了她那邊學生下課的聲音,“在學校是吧,我在老地方等你。” 電話結束通話,江歲愉嘆了口氣,“臻臻,你先回去吧,明早我給你帶學校門口的早餐。” 雲臻以為她今天悶悶不樂還是因為交換生名額的事,拍拍她的肩膀,“別多想了,你在我心裡一直很棒,很優秀,明天下午過週末,我帶你去小吃街吃你喜歡的捲餅,咱們好好玩,等門禁再回來。” 江歲愉出了校門,過一個路口就看到了江言程的車,黑色的,停在樹下,安靜沉悶的像蟄伏的大怪獸。 江歲愉又在磨時間,低著頭,挎著帆布包,步伐極慢的往車子方向走。 她今天的衣服是江言程找的,起床的時候就放在床邊,奶藍色毛衣和米色針織裙,溫柔又仙氣。 雖然還生著他的氣,可早上起的晚又趕著上課,沒時間再找衣服就穿上了。 她怕冷,又在外面套了件針織衫。 江言程坐在駕駛室,視線隨著她烏龜賽跑似的步子移動,越看眼神越冷。 這就是故意跟他磨呢,是吧。 就那麼不想看見他。 江歲愉確實是這樣想的,少和他相處一會兒是一會兒,正想把帆布包換個肩膀背,聽到一聲沉悶的關車門聲。 抬頭,江言程下了車,黑色衛衣配休閒褲,邁著穩健的步伐往她這邊走,沒什麼表情的臉讓江歲愉沒由來的想跑。 正糾結要不要轉身,男人加快步伐,拽住江歲愉的手腕,拿走她肩膀上裝著兩三本教材的帆布包,牽著她往車的方向走。 “擱這兒跟我玩龜兔賽跑呢。” 他開啟副駕駛把人塞進去,坐上駕駛座啟動車子,“不巧,我是大灰狼。” 到了小區,江言程把車後座買的菜一一拿出來,牽她上樓,彷彿昨天的事沒發生一樣,和她說:“今晚做麵條吧。” 江歲愉彆扭的很,甩他的手,“累,不想做。”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