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啊。”呼延塵嘆息一聲,暗中卻早已將四周給掃了一圈,並未發下任何的異樣。
“也對啊,是人都是逃不開七情六慾。既然你我都睡不著,不如找個地方喝酒聊聊,如何?”呼延澈誠心誠意的邀請。
呼延塵立馬擺擺手:“不用了,玉禮的腿傷成那樣,說好今晚上陪他的,可不能食言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六哥先告辭。”
“好吧,六哥重情重義,老九我只有敬佩的份。慢走。”等確定到對方的身影遠去,消失不見,呼延澈臉上的笑容才收起,蹲下身,朝湖裡伸出手:“上來吧,六哥已經走了。”
“嘩啦”一聲,方才的女子從湖裡爬了上來,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肩膀,有血水一個勁的淌出來,滴落在湖邊的草地上:“謝王爺出手相助。”
“怎麼回事?本王只是讓你去嚇唬那個蕭玉禮,讓他可以快些的離開這裡,你怎麼和六哥對上了?”
“九王爺,對不起,都是我大意了。我過去的時候,發現六王爺和蕭玉禮在一起,本打算就此折回,換個晚上再過去。可是後來一想,王爺你比較著急,能早一日將蕭玉禮嚇走,就早一日的好,所以才會……”
“好了,本王之道了,不用再說了。本王不是在怪你,而是心疼你啊。”呼延澈皺緊眉,搖頭道:“你若是出了什麼意外,讓我心裡怎麼過得去!”
“王爺,你不要這麼說。我本就是一個已經被判了死刑的人,能活到今日,都是王爺你的功勞。就算今日我真的死了,也是已經賺了。”女子點著頭,認真感激的道。
“不許瞎說,我救你,可不是為了讓你去替我辦事,而是讓你可以和他好好的過日子,可你就是……哎……你就真的那麼絕情,打算這輩子都不去見他了嗎?”自己在刑場上利用職務之便,處斬的時候,給她找了個替身,將她給換了下來。本打算送她卻與自己的八哥團聚的,沒想到,她死活就是不願意再與八哥見面:“他的心裡,可是一直有你的。”
“軒對我的愛,這輩子不會改變。可是我配不上她,我接近他,其實就是為了借他的身份,掩護我做叛國的事情。”徐婉婉垂眸,看著地上的青草:“九王爺,當年你親手接管我的事情,應該是很清楚,我並不是什麼被人誣陷,而是真的做了通敵叛國的事情。”
“可是你現在已經改過了,不是嗎?”
“好了,九王爺,你不必再說了。我意已決,不會再改變了。”既然已經在他的世界裡消失了,就讓他認為自己是真的死了吧,如此在他的心中,自己還是完美的。自己真的不想破壞自己在軒心中的形象,不想看到他對自己失望、厭惡的表情!
“如此,我先扶你回去吧,你肩上的暗器,需要好好處理。”
“嗯。”
在呼延澈的掩護下,兩人很快就回到了“鬼屋”。
原來那桌上佈滿灰塵的碗,居然是一個機關裝置。只要將碗順時針擰一圈,地上便會裂開一個暗門,通往地下。
兩人順著石梯下去後,暗門隨之自己關閉。
不一會兒,床底下爬出一個人兒。方才的事情,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哈~!”唐豔兒嘴角裂開了一個完美的弧度。
方才的事情,自己可是一點不漏的看在了眼裡。
其實回去之後,腦子裡總覺得那個碗怪怪的,屋子裡到處都是破破爛爛的,可是那碗,卻完好無損。而且旁邊的筷子還放得那般整齊,似乎是有人刻意的擺在邊上,做裝飾用的。
想來想去,都覺得自己應該再過來看個究竟,否則,滿腦子的,就像那泡沫,越想越多。
所以趁著今日夜深人靜,悄悄地就摸到這鬼屋來了。
只是沒想到,自己前腳才進屋,後腳外面傳進來腳步聲,慌忙之下,只能鑽進床底下。
現在人家下去了,唐豔兒單手託著下巴,圍著那隻佈滿灰塵的碗走了一圈又一圈:方才不是有人碰過了嗎?怎麼上面的灰塵一點都沒動呢?
伸手小心翼翼的去瓷碗邊緣抹了一下,手上依舊乾淨。
哈哈,原來這灰塵竟是被人粘在上面的,怪不得自己看著總覺得怪異了。
雙手扶住瓷碗的邊緣,學著方才呼延澈的樣子,來了個三百六十度旋轉……
原來這“鬼屋”,不過是呼延澈那混蛋的一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是用來金屋藏嬌的吧。方才那女的,似乎是受傷了,自己倒是要去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需要這王爺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