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沒有電話，更沒有網路，訊息在古代傳播得非常慢。

但如果這個訊息是某種八卦，便會如春風吹過大地，勢不可擋。

城門口出現自焚男子，這個訊息只在一個時辰之內便刮遍整個京城。不管是酒樓茶館，還是大街小巷，人們都交頭接耳，口沫橫飛的議論此事。

唐豔兒的酒吧裡亦是如此。

因為是早晨，店裡沒幾個人。唐豔兒起來散散步，呼吸下新鮮空氣，聽到店裡唯一一桌客人正在為什麼事討論得異常激烈，心生好奇，坐在旁邊細聽。

“聽說了嗎？城門口自焚的是個老人家。”

“當然，我還親眼看見了。當時我正在馬車裡，在城門口等一位朋友，旁邊突然發出淒厲的慘叫聲，然後是火光沖天。我順著那些慌亂的人看過去，便看到一人身上包滿大火，正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聽說……即使被大火燒得慘叫連連，那人仍舊大罵當今皇帝的昏庸無能，大罵上官尚書大人的卑鄙無恥，可當真有這種事？”

“有呢，怎麼沒有。現在大家都說皇上其實是那尚書大人手中的傀儡，根本沒有實權。”

“這怎麼可以，如此下去，國家豈不是遲早都得滅亡？”似乎是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說話聲音徒然升高。

“噓，你說小聲一些，不要命了？”同桌的男子皺眉表示不滿。警惕的望了望大門口，沒發現有巡邏官兵經過後，才長長舒口氣，壓著聲音道：“現在各地的反叛勢力越來越強，我覺得改朝換代那是遲早之事。只希望叛黨攻城勝利之後，不要為難我們這些閒散公子才好。”

“對對，我也是這般希望。”

“好了，別說了，很多事情，不是我們所能操控，不如趁著現在還一切太平，好好享受當下。”

“說得對，來，喝酒喝酒。”

……

唐豔兒將那些人的話一句不漏的聽了進去，眼睛盯著地面，若有所思。

自焚的老者？

若自己猜得沒錯，那人應該是柳博了。

古人那麼迷信，有人在城門口自焚，必定會覺得這是不好的預兆。外加上柳博在被烈火焚身之時，還說了那樣的話，城中百姓更會覺得惶恐。

雖不知道那老傢伙怎麼會跑去城門口自焚，但有一點卻是清楚得很，那必是——澈已經開始反擊！

這天下……是要好好休整一番了……

***

三日之後，呼延塵帶著曉風與蕭玉禮離開。

沒有太多告別的話，只是很簡單的一句“等著我的好訊息”，便是說得呼延澈心頭熱熱的。

六哥不是那種將權勢看得特別重的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吧！

……V5Hd。

馬車已經離開很久，呼延澈還是安靜的站在門口，望著馬車遠去的方向。

“澈，其實你大可以不必為了我而留下來，我能夠照顧好自己。”唐豔兒挽著他的手，微抬起頭，堅定道。

是雄鷹，就該展翅高飛，自己不想成為那阻礙他離去的鎖鏈，叫他只能仰望天空。

“豔兒，你不用說，就讓我再多陪陪你吧。”六哥已經出發，自己遲早也是要離開。現在，兩人能多呆一會兒便是一會兒。

伸手將她摟進自己紮實的懷中，輕輕用下巴思磨她頭上柔順的髮絲：“擁有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我也是。”窩在他的懷中，感受著他的溫暖和有力的心跳。若是可以，只願時間在這一刻停止，永遠都不要繼續。

此生與你，無怨無悔；執子之手，天長地久。

……

接下來的日子，呼延澈都是忙著處理各種事務，早出晚歸，有時候甚至好幾日見不到他的人影。經有要好。

而小翠與鵬鵬也不知道是不是小菊的訊息有誤，遲遲沒有被找回來，倒是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離開，被派去執行任務。

眨眼，兩個月過去。

昔日熱熱鬧鬧一大桌子的人，只剩下唐豔兒、小菊及呼延澈三人。

飯菜依舊豐盛，卻吃不出多少的味道。

果真，吃飯就得人多，搶著吃，特別美味。

“明日……便是要走了嗎？”唐豔兒低頭自顧自喝著湯，裝作很隨意的問道。

“嗯，六哥那邊已經到準備的最後階段，我必須得過去幫忙。”呼延澈沉悶了一會兒後終究是開口。視線忍不住的落在她鼓起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