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自己想辦法應付。”轉身進入病房內,謝東浩有些疲憊的吩咐。
“知道了,東哥。”吩咐兄弟們離開後,鄭默坐在廊外的長椅上發呆,老大第一次交待他辦事,他就弄成這樣了。
“唉”長長的嘆了口氣,不管老大要怎樣懲罰他,他都沒有怨言,只是自古紅顏皆禍水啊!老大的愛意毫無遮掩,楚軒更是深情外露,只是東哥似乎也有些出格。
還記得小樹林裡那一幕,當他趕到的時候,東哥整個人都呆愣在那一動不動,眼神裡有痛,有憐惜,有自責,有憤恨,種種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整個人如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般駭人。回過神時,他身上只著一件薄薄的襯衣,寒冬的天氣,他小心翼翼的跪在她的身旁,抱著她,不停的搓著她已經結冰的身體。東哥一向深沉,他卻在那一刻,看到了他眼裡無盡的情意和深深的恐懼。
一路上,他不停的叫著她的名字。一聲一聲,深切而執著,似乎有刻不盡的情意在裡面,讓人聞之動容。
醫生急救時,東哥像個停不下來的陀螺,不停的打轉。清秀的五官似乎在短短的時間裡,迅速的變得滄桑。他幾次都忍不住的想要打電話給老大,卻在東哥殺人般的視線裡垂下了手。
鄭默揉揉痠痛的胳膊,不自覺的笑出來,今晚這架打的真是過癮,本來還想著老大回來會對他另眼相看,現在,恐怕不扒他一層皮他都該偷笑了。唉。
病房裡,謝東浩有些猶豫的抓著她放在床邊的一隻手,在凌靜床前坐下。細細地審視著她的眉眼,心疼又排山倒海般炫》的翻湧而來,讓他幾乎喘書》不過氣來。緊緊的握著網》那雙白皙修長的小手,他眼前又出現了她毫無生氣的靠在樹上的場景,烏青的嘴唇,渾身的冰霜,緊閉的雙眸,沒有絲毫知覺的身體,都讓他的心跳幾欲停止。
這個清靈的女孩,吸引了他全部的心神。這樣削弱倔強的女孩,想讓他好好的去疼惜。暗暗地在心裡許下誓言,他一定要好好保護她,不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歐……宇揚,歐宇……揚。”她醒了?細細的低喃聲傳入耳中,謝東浩驚喜的抬起頭。
“歐宇揚,歐宇揚,……”
“宇揚很快就會回來了,你一定要撐下去。”緊緊握了一下她的手,謝東浩堅定的說。
那一晚,凌靜覺得自己就快崩潰了,不停地在冰與火的世界裡輪迴著,煎熬著。一會覺得自己置身於冰窖,刺骨的冷不停的侵入她的四肢百骸,似乎連聲音也凍結在空氣中;一會又覺得自己正置身於烈火中,熊熊的火焰不停的燒烤著她,讓她幾欲死去。
她就像是做了一場夢,又像是看了一場電影,畫面裡不停的播放著她和歐宇揚相識的點點滴滴,一切一切,清晰如昨。她不停的想著他,叫著他的名字,抵擋那冰與火的侵襲。
東方出現魚肚白的時候,楚軒出現在醫院。當看到病床上那蒼白如紙的嬌顏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拳一拳的捶打著牆壁,是對她受傷的自責,是對自己無助的懲罰。
“歐宇揚呢,那個混蛋在哪裡?”一把將謝東浩拖出來,楚軒憤怒的責問。
“他在英國。”
“他不是說他會保護好靜嗎?這就是他所謂的保護?”狠狠揪著謝東浩的衣領,那衣服上點點的血跡刺紅了他的眼。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如果他不是沉浸在她拒絕他的痛苦中,他也不會失去判斷的能力。無力的滑坐在地上,楚軒雙手捂著臉頰,不停的喃喃自語。
“她還在,還在。”有力的大手拍上楚軒的肩膀,他也知道這句話是在安慰楚軒,還是在安慰自己。
“她是還在,可你看看她成什麼樣了?我怎麼會這麼沒用?過了五年,我依然是這麼沒用?我保護不了她,我保護不了她,我連我最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涼涼的液體順著指縫往外滲出,楚軒的聲音有些哽咽。他寧可凌靜狠心的拒絕他,也不願意看到她奄奄一息的躺在這裡。
“我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她,可我還是保護不了她,我什麼都給不了她,什麼都給不了,我沒用,我沒用。”無窮無盡的自責幾乎將他吞噬,楚軒將頭埋在膝蓋裡,不停的拍著自己的腦袋。這一刻的楚軒,再不是那個傳奇的商界天才,再不復往日的儒雅,只是一個單純的被愛所困的男人。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撣呢?謝東浩有些震撼,他的愛有多深,痛就有多深。
摸摸額頭,燒已經退的差不多,臉色也沒有之前那麼蒼白。心裡稍稍鬆了口氣,楚軒拿著蘸溼的棉籤擦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