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的倔強,那麼的死心眼,這樣的打擊對她來說,會是致命的。
“歐宇揚,一分鐘前我給靜打電話,她在哭,她告訴我,她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她好冷,她好害怕。她說,楚軒,我好冷,我好害怕。”楚軒有些踉蹌的從地上爬起來,眼裡的晶瑩清晰可見。
“她哭著告訴我,她好冷,好害怕,她在哭,可我卻不知道她在哪裡,我說要守護她一輩子,卻每次都眼睜睜的看她受傷,無能為力。”楚軒一步一步的向車子走去,說出口的話帶著哽咽,帶著對自己的怨恨。
“歐宇揚,如果你太無聊,你太閒,你有什麼不滿衝著我來啊,打我罵我,殺了我都行,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她。你知道她受了多少苦嗎?你知道她對這個世界有多絕望嗎?為什麼,你要給她希望又讓她絕望,你讓她怎麼辦?”楚軒衝回來,用力的衝躺在地上的歐宇揚吼道。每說一句,眼裡的淚水就更多的湧出來,只要碰上凌靜的事,楚軒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就會土崩瓦解。
心裡的傷口越扯越大,幾乎將他整個人生生的的撕扯成兩半。本已滴血的傷口在聽到楚軒的話時,又尖銳刺痛的疼了起來。一想到那個他愛之如生命的女孩在某個地方悄悄流淚,他就恨不得給自己幾刀,天哪,他到底在做些什麼?
眼淚落花流水般的流出眼眶,冷風吹過,一片冰涼。歐宇揚困難的翻動著身子,卻始終無法從地上爬起來,臉上青紫一片,和著鮮血,早已看不出原來的俊美眉目。他支撐著牆壁努力的站起來,還未跨出一步就又重重地摔在地上。他從來沒有這麼的痛恨過自己的無能為力,他的靜兒還不知身在何處,他如何能安心。艱難的拖著麻木冰冷的身體,歐宇揚用力的向前爬著。滿地雪白中,一條長長的帶血的痕跡蜿蜒其上,觸目驚心。
那一年的那個午夜,一場大雪,在深夜降臨,毫無預兆的鋪天蓋地,覆蓋了滿城的塵埃,塵封了那顆蠢蠢欲動的心,冰凍了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戀。
第四十七章 原辰
“給我錢。”男子捂著左臉,坐在沙發上,衝陽臺上吞雲吐霧長相美豔的女人道。
“怎麼還要,前幾天不是剛給過你嗎?”女人轉過臉,有些不耐。
“那怎麼夠啊?”手從臉頰上垂落,一道長長的疤痕斜斜的掛在臉上,為他猥瑣的五官更添猙獰。
“姐,你看看,我不管,我要去韓國整容。”
“哼”
“知道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嗎?”王麗娜冷哼一聲,伸出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戳著這個不爭氣的弟弟。
“我早就告戒過你,不能惹歐宇揚,結果呢,你竟然跑到暗夜去鬧事,只被打了一頓扔出來已經算你命大。結果呢,你不思悔改,還敢去招惹他。”
“姐,不是我招惹他,我哪知道會那麼衰的遇上他啊?”王強心有餘悸的狡辯著,如果知道是歐宇揚撞了他的車,打死他他也不敢打他理論啊。
“你成天就知道打著冰哥的名號在外面招搖撞騙,你他媽的知不知道是誰在罩你啊?”
“要不是看在我跟你同一個爹的份上,老孃才不想管你。你看看你那樣,像不像個男人啊?多大了還伸手問女人要錢,你不要臉老孃還要臉呢?”王麗娜氣得柳眉倒豎,說出口的話也一句比一句難聽。前些年,她辛辛苦苦每日迎來送往的錢全部都被王強搜刮一空,讓她欲哭無淚;成了冰哥的女人後,她更是每日膽顫心驚的伺侯,小心翼翼的保護著今天所享受的一切。不必忍受無數個男人的味道,也不必承受變態客人無休止的折磨,對她來說,已是恩賜。唯有眼前這個不長進的同父異母的弟弟,屢次的在外闖禍,讓她一次次沒有絲毫尊嚴的向方冰求情。試問,她如何能不氣?
“老子叫你一聲姐,是抬舉你,別他媽給臉不要臉。”
“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就一賤人
,敢這樣跟我說話。”說男人不像男人無異相當於在大庭廣眾下給了他一耳光般令人難堪,王強自是咽不下這口氣。
“有本事你就不要用妓女的錢。”
“有本事你就做出點大事來,不要總是沒出息的偷雞摸狗。”王麗娜聲音略低,卻字字清晰。
“他媽的,你給我等著。老子今天不能動你,冰哥會保你一輩子嗎?臭三八。”王強忍住打人的衝動,憤恨的甩上門。心裡不停地在詛咒著那個害他毀容的歐宇揚,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報這恥辱之仇。
跌坐在沙發上,心裡一片悽然,王麗娜緊咬著雙唇不讓眼淚流出。從來就沒有人心疼過她,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