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過楚軒的臉頰,馨香傳入鼻尖,他還來不及感觸,那道身影已經消失在面前。楚軒閉上眼睛,斂去滿眸憂傷,他以為,只為這樣守護著她就好,只要看著她幸福就好,卻不知道,原來成全,心會是這麼的痛,痛得他幾乎邊站的的力氣都沒有。
夜晚,城市無眠。
“大嫂,我不是在做夢吧,我們現在真的是要去暗夜嗎?”
“展錫函,給我一拳。”一路上,鄭默在車上興奮的不能自抑,從聽到凌靜說歐宇揚在暗夜等他們開始,他就處於呆滯狀態。
凌靜坐在後座,有些微的緊張,她有些莫名其妙,明明才四天沒見,她卻覺得好像過了幾個世紀那麼長。大年三十那晚陪她看過煙花後,他就匆匆的走了,這四天也沒有任何訊息,他又回到了那個牢籠裡了嗎?
再一次看到那塊似熟悉似陌生的招牌時,凌靜彷彿被人兜頭澆了桶冰水般,讓她渾身的血液幾乎凝固。凌靜站在華美的旋轉門前,沒有勇氣再踏出一步,交纏的身影像蛛網將她團團圍住,即將見到歐宇揚的喜悅也瞬間消散於無形,她幾乎有一種掉頭就跑的衝動,這一瞬,她極度的後悔楚軒不在身邊。接到簡訊時,她就被驚喜抹煞了一切的思考能力,忘記了見面的地方是暗夜,才會在楚軒說有公事處理時讓他留在家。
有楚軒在,至少能讓她感覺安寧,感覺到自己有人依靠,不用讓她獨自面對他們相對而座的畫面。
“先生,VIP卡只能您一個人進去,他們幾個不行。”門口的侍應生攔著凌靜一行人,恭敬的對展錫函道。
“你看清楚點,這可是我們大嫂。”鄭默話已出口,凌靜想要阻止都來不及。
“你知道我們老大是誰嗎?”看著面前不為動的人,鄭默有些氣結,這些人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不管你們的老大是誰,在這鬧事都是死路一條。”侍應生冷下臉,看著面前的七個人。住在凌靜家旁邊的保鏢在他們出來時也被展錫函帶出來了四個,現在正好七個人。
“我們是風宇高中的。”展錫函攔住衝動上前理論的鄭默,微微頷首後說道。
“是老大歐宇揚讓我們來的。”鄭默在展錫函身後繼續補充。
舞廳的音樂喧囂震耳,雲楓站在角落裡看著門口的幾人,神情複雜。那個女孩,一如往常的耀眼,明滅不定的燈光下,乾淨的面容忽隱忽現,如盛開的百合花般靚麗。那雙清澈的眸子,泛著熠熠光輝,生生的吸引著他的視線,無法轉移。
他心裡異常的糾結著,洛紛剛才告訴過他,她有事要跟老大說,不允許任何人打擾,所以他才沒有將歐宇揚的命令告訴門口負責接待的小查。而現在,他有些進退兩難,到底該不該讓他們進去呢?
“鄭默,我們回去。”凌靜在心裡有些慶幸侍應的阻攔,她真的不想面對他們兩個人。
“可是,大嫂,老大在裡面啊!”能來暗夜,鄭默自是捨不得放棄機會,但最重要的還是他不忍看到凌靜黯淡的神情,所以他一定要帶大嫂進去。
“錫函,你先進去告訴歐宇揚,我和鄭默先回去。”這一刻,她只想做個逃兵。
“什麼大嫂?”聽見他們的對話,侍應生埋在心裡的疑問脫口而出。
“我們的大嫂只會是洛姐。”視線對上鄭默挑釁的目光,侍應生一字一句的道。
一句話,再次成功的讓凌靜煞白了臉。她轉身腳步略顯踉蹌著往後走去,心裡紛亂如麻。
“你胡說什麼?”鄭默個性衝動,因為是老大的地盤,才一再忍讓,但這句話卻讓他忍無可忍。
“自己人。”眼見事態迅速惡化,雲楓現身握住鄭默攻向小查的手,神色冰冷。
雲楓出面,凌靜一行人順利的進入暗夜。一進門,鄭默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般拉著展錫函四處亂躥。雲楓指了指走廊盡頭的房間,也轉身離去。
臉踩著柔軟的地毯,凌靜一步步向走廊盡頭走去,推開那扇虛掩的門,她就能見到她日思夜想的人,這個認知,緩和了即將見到洛紛的忐忑不安。
雲楓在身後看著她緩慢堅定的身影,不敢去猜測推開門後看到的會是何種情景,他想衝過去攔住她的腳步,卻在想到洛紛時又生生的剎住腳步,無論如何,他都要盡他所能的幫洛紛得到她想的東西,無論是什麼。
“老大,恭喜你終於解放了。”鄭默舉杯,一聲脆響後,三人動作一致的一仰而盡。
歐宇揚陷在沙發裡,臉上有著淡淡的疲倦。那晚鄭默想盡辦法將管家灌醉,對那些保鏢又是威脅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