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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否依然要跟她走下去,他有什麼資格因為她沒送飯來而發脾氣呢?傷已經好了大半,他多想立刻奔到她身邊,請求她的原諒,多想看她的笑容,多想將她真實的擁在懷裡,再也不分開。可是,每每想起她差點因為他而喪命,他的心就止不住的顫抖。他究竟還有什麼資格來守護她?他一遍遍地問著自己,卻發現,答案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從小,他就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十歲那年,家裡為他舉行了第一欠Party,他才有機會見到那麼多形形色色的人。之後的幾年,他不停地在各個國家學習,一次次面對陌生探詢的目光,他早已變得麻木。得到三年自由的那天,他16歲,也就是在那個夜晚,他喝得酩酊大醉,蠻橫地奪走了洛紛的第一次。之後的一年,他拼命地了墮落,他知道,他所有的風流都會上雜誌,他就是想引起父母的注意,哪怕是罵他一頓,可是他們依然不聞不問。

他帶不同的女人上賓館,上酒吧,其實從頭至尾,除了洛紛,他只碰過兩個女人,並且都是在他大醉的時候。他的人生是一潭深淵,無論他怎麼掙扎,都不會有重見天日的一天。他已經絕望,心死,卻在那時,遇到了改變他的女孩。

第一眼起,他就被她吸引,只是那時他不知道那是怎樣的感情,只到那個雨夜,他才明白,那種感情叫愛情。早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愛上了她。他是如此的感激老天爺,讓他死去的心重新跳動。一路風雨彩虹的走來,經歷生命中的點滴,在今天,他該如何放棄?怎能放棄?凌靜,我該怎麼辦?

歐宇揚撫著跳動的心,無聲地看著窗外的明月,圓月高掛,哪能知曉他內心的殘缺。

第七十章 等待

謝東浩守在走廊上,陷入沉思。鄭默的支吾讓他嗅到不尋常的氣息,原來,他的感覺總是這麼準。凌靜真的不見了,已經一天一夜了。雖然鄭默再三申明說凌靜是自己走出去的,但他還是不放心,除了楚軒,她似乎沒有什麼朋友,家也被燒燬了,她能去哪裡呢?

一夜未睡,歐宇揚下巴上長出了淡青色的胡茬,眼裡也帶著淡淡的血絲。整個臉龐充滿了略帶頹廢的滄桑,多了一股成熟的男人味道。朝陽冉冉地升起,歐宇揚似乎想通了某件事般帶著欣喜從椅子上彈跳起來。他說過,她的希望,是他一生的追求;他說過,永不言棄;他怎麼能退縮呢?縱然是世界末日,她也必須是跟他一起毀滅!

“宇揚,你去哪?”看著往外奔去的歐宇揚,謝東浩在身後大聲叫道。

“去拿回屬於我的幸福。”歐宇揚雀躍地回頭,多日不曾出現的笑容重新回到臉上。

謝東浩有些懵,怎麼辦?宇揚怎麼偏偏這個時候想通,要去找她。

“東浩,快走啊。”聽到叫聲的林雲從另一房間衝出來,叫著正在發呆的謝東浩,率先追了出去。

週末的校園,空曠無比,除了不時巡邏的安保,再無他人。銀色的蘭博基尼暢通無阻地停在女生宿舍樓下,歐宇揚穿著米白色的病號服一口氣衝向二樓。他彎腰在門口喘著氣,平復下自己的心情,才開始有節奏地敲門。

“老……老大。”鄭默聽到有敲門聲就走了出來,看到歐宇揚,心跳著實漏了半拍,舌頭都開始打結。

“早啊。”歐宇揚開心的衝鄭默招手,滿臉掩不住的笑意。

“額,嗯……老大……早,早。”鄭默下巴幾乎掉到地上,這還是老大嗎?

片刻後,房間裡沒有絲毫的動靜。歐宇揚稍微用力地推了一下,才發現房間根本沒上鎖。他滿臉燦爛地推門進去,迎接他的卻是滿室的清冷。

鄭默和展錫函站在外面,手足找措。心裡卻已經在哀嚎,鄭默想像著自己的下場,不停地嚥著唾沫。

死般的寂靜在周圍盤旋,壓得兩個人幾乎不能正常的呼吸。歐宇揚挺拔的身形站在屋子中間,笑意緩慢地褪去,臉色開始僵硬起來。

“人呢?”他轉過身,聲音低沉壓抑,令人不寒而慄。

“我問你們人呢?”歐宇揚重複著,一字一句似從齒縫中擠出來般。

“人呢?”歐宇揚大吼著,臉色陰沉得猶如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

“不……不,不知道。”語音帶著顫抖,在歐宇揚凌厲眼神的壓迫下,幾乎語不成調。

“混蛋。”歐宇揚怒不可遏地走到鄭默身邊,連續兩拳狠狠地襲上鄭默的臉頰。

展錫函也不能倖免於難同樣地被歐宇揚一個過肩摔倒在鄭默身旁,兩人不敢出聲,只是有些害怕地看著走近的歐宇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