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作為前提,那這份愛已可預見未來。
“靜兒,我愛你,我愛你,我從未如此真切的體會到幸福,謝謝上帝,讓我遇見了你。”歐宇揚眼裡帶著虔誠,深墨的眼眸裡帶著不悔和感激。
讀清他眼裡的資訊,凌靜在一室昏黃中滿足的笑了,那笑容,傾國傾城,萬千風華。
“你什麼時候學的法語啊?”歐宇揚長長的身軀蜷縮在另一半的沙發上,眼裡閃著疑惑。其實他早就想問了,只是一直沒有來得及,剛好今晚長夜漫漫,兩人無眠,雖然他是很想做點什麼事來歡度春宵,但凌靜剛才的話讓他很有罪惡感,所以下面有點不爭氣。
“我小時候就開始學了啊。”凌靜一幅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看著歐宇揚,這個男人,有時候黏起人來,還真讓人哭笑不得,好好的覺不睡,非得在這說些有得沒得。
“可是你沒有告訴過我耶。”
“媽媽大學時選修的法語專業,在鄉下沒事的時候媽媽就會教我。”想起那段雖然艱苦卻美好的歲月,凌靜心裡充滿了懷念。
“學法語是因為她的願望是去看薰衣草嗎?”
“嗯,薰衣草是媽媽最喜歡的花,她最大的夢想就是和最愛的人一起到薰衣草王國,親眼目睹那片紫色花海的美麗。”凌靜略略停了一下,就又接著說道:“只是終其一生,媽媽也沒有實現她的夢想,帶著她深深的遺撼離開了世界,離開了我。”凌靜將筆記本擺在一邊,將頭埋在膝蓋裡,聲音有些悶悶不樂。
“你……爸爸呢?”從來都沒有聽到她提起過任何關於爸爸的事情,他不是不好奇,而是怕又勾起她更加傷心的回憶,看到她傷感,他的心都會揪痛。
歐宇揚的問話讓凌靜沉默了很久,就在歐宇揚以為她不會回答時,凌靜一字一句清晰的道:“我沒有爸爸,以前沒有,現在沒有,永遠都不會有,我也不需要那個所謂的爸爸。”
歐宇揚能清楚的感覺到凌靜話裡的厭惡,這個除了提到媽媽時心痛心傷卻對任何事都平靜淡漠的女孩,卻在提到爸爸時充滿厭惡和淡淡的憎恨,這個所謂的爸爸,想必帶給她許多的傷害和不堪吧。
“靜兒,你恨他?”歐宇揚知道不該再問下去,卻下意識的想要她將心裡的痛都說出來,說出來時狠狠的痛一次,以後就不會那麼的痛了。
“歐宇揚,我沒有資格恨他,如果不是他,我又如何能來到這個世界上。該恨他的,是媽媽,他讓媽媽愛上了他,卻又殘忍的丟棄了她,讓她一人嚐盡這世間所有的苦難,承受這世間非人的折磨,可是,我的媽媽好傻,她不怨他,至死都不曾怨他。可是,我想替媽媽怨我怨他讓媽媽受的一切苦,怨他的不負責任,恨他的自私自利,怨他的前途抱負,恨那個女人對媽媽的羞辱,怨他作為一個男人的沒用。”
“而我,凌靜,鄙視他,唾棄他。無論他今天多麼的成功,對我來說,他依然是這個世界上最失敗的男人敗類”也許是這夜色寂靜,也許是這室內溫暖,凌靜突然的就想心裡的壓抑爆發出來。
“歐宇揚,你知道嗎?我不叫凌靜,我應該叫趙凌靜,可是我討厭那個字,恨那個性,卻無法也不想忤逆媽媽,讓她傷心。小的時候,在學校裡,有同學叫我那個名字,我都會狠狠地揍他。長大了,我會去央求學校,求他們在我的檔案上寫凌靜而非趙凌靜。”
“怪不得那時候我找不到你?”歐宇揚有些(炫)恍(書)然(網)大悟,怪不得那時候在學校找到的凌靜都非此凌靜,原來最原始的檔案上寫的是趙凌靜啊。
“找我?”
“當然啦,開學的時候你都不知道我在學校找了你多久,我還在你家門口守了幾個晚上呢!要不是那次你上臺領獎剛好掉了眼鏡,我都認不出來你。”歐宇揚抱怨著,那段時間真的是讓他嚐到了什麼是心急如焚了,當時不知道那種感覺是什麼,現在想想,也許在那時候,他就已經愛上她,也許更早。
“沒關係,以後我們不提他,我的靜兒也不需要他。有我在,我的靜兒有我保護,有我疼有我愛就行了。”下巴摩挲著她的頭頂,歐宇揚抱著她輕輕的搖著。
“歐宇揚,你會嗎?”沒頭沒腦的一句問話,歐宇揚卻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看著凌靜的認真,歐宇揚也坐起身,直視著她的眼睛,聲音低沉卻清晰的傳進她耳裡。
他說:“凌靜,你聽好,我,歐宇揚,在我每一個呼吸的瞬間,絕不辜負你。”一輩子有多長,他不知道,也不想做太多無謂的承諾。他只知道,他動了情,也會要求對方全身心的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