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秦飛羽彎起一雙桃花眼,湊近他道:“既如此,那我也不好再打攪大人,只是話既然已經說到了這裡,我也不得不提醒大人,當日大人跟南宮澈的聯姻絕對不是這麼簡單,可大人此刻計謀落空,就必須要另謀出路,因為南宮澈必定不是這般簡單的人,不是麼?”
林之宗靜靜的聽著,雖明知秦飛羽說的是事實,卻還是嘴硬的道:“我林之宗本本分分,沒有那些雜七雜八的想法,至於你口中的南宮澈,他既已是我的女婿,我便要為我女兒護他。”
秦飛羽聽他這般說完,竟是哈哈大笑起來,稍許,他起身,意味深長的笑道:“好啊,丞相大人為了自己的女兒想無可厚非,但願,那真的是你的女婿。既如此,告辭。”
看著秦飛羽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雨裡,林之宗才長長的舒了口氣,心道:秦世子是萬紅玉的人,他來說服我轉投他們,定是萬紅玉的指使。哼,我吃了萬紅玉一次虧,如何還能再吃一次?至於南宮澈,我自然也不會真心投靠,只看我們將來,到底會鹿死誰手吧?
從丞相府中出來之後,秦飛羽便去了皇宮,一五一十的將與林之宗的對話都告知了萬紅玉,未了才道:“這個老狐狸,說起話來真是滴水不漏,我原想將我們的計劃給他說上一說,給他點好處,結果他竟愣是將我的嘴給堵了回去,看來,他是真心不想跟我們合作了。”
萬紅玉笑笑:“他不想那是他的損失,他以為他有了南宮澈這個靠山就可以萬無一失了?做夢吧?南宮澈心狠手辣,絕對不會讓他佔了一點好處的。他這麼做,只是自掘墳墓而已。”
秦飛羽坐到萬紅玉的身旁,問道:“那我們怎麼做?殺了他?”
“你想殺便殺了好了?”萬紅玉慈愛的摸一把秦飛羽的頭髮,笑道:“下個月初七,就是茗一的生辰了,南宮澈既然有心幫茗一過生辰,就自然是為了演出好戲給我們,而我們,又怎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到時候,來個一箭雙鵰不是更好?”
一聽到茗一,秦飛羽不覺眉心一擰,眸中的笑意即刻冷硬了不少。
萬紅玉知道他心中所想是什麼,便安慰道:“放心,我們不會傷了茗一的,只是用她來演一場戲而已。等到我們計劃完成,說不定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豈不更好?”
秦飛羽聞言卻只冷冷一笑:“失去她之後,我還有什麼想要的?”
茗一,我現在頹廢的樣子,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知道麼?什麼權利天下,血海深仇,對我來說又有什麼用呢?失去你,才是我今生最痛苦的事?茗一,我還能贏回你麼?
宮外細雨淋漓,躲在暗處的男子一雙星眸靜靜的注視著秦飛羽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雨中,眉心一擰,道:“秦飛羽跟太后到底什麼關係?為何會走的這麼近?”
男子的身旁,是個有些瘦小的侍從,回道:“我打聽過了,宮裡的人都說是因為秦世子治好了太后的頭風頑疾,所以猜得太后的寵愛。至於關係,除此之外,應該沒有了吧?”
男子微微一嘆:“可是,他們要利用茗一來演出好戲,這一點怎麼能行?”
那侍從趕緊的拉拉男子的衣袖,緊張的道:“少將軍,你可別惹火上身好不好?我們是要找蘭葶公主不錯,可你又怎麼斷定王妃就是蘭葶公主的女兒呢?萬一得罪了太后,我們可擔待不起啊?”
“誰說我們要得罪她了?”男子自信的一笑,俊朗的面頰上顯出一對好看的酒窩:“我們只是來個將計就計而已。再說,我一定也不喜歡那個秦飛羽,真不知道父親是怎麼想的,要跟他合作?”
瀟灑的揮一揮手,轉身又走入了宮裡,他現在住的地方,是懌宮。
七十六章、只有愛了才會痛
華燈初上,窗外,下了一天的細雨依舊淋漓不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季節的雨似乎特別的多,如同某些人的心一樣哀怨潮溼,連一絲陽光都沾染不上。
親王府裡,南宮澈坐在書房的紅木椅子上,側頭凝視著牆上那副紫衣少女的畫,畫中女子千嬌百媚,笑的純真柔和,可他與她,卻早已是陰陽永隔,徒留嘆息。
眼前,突然晃過那日憶雲苑裡的場景,大火瀰漫的內室中,那個素衣女子被牢牢的壓在橫樑下,看到她的那一刻,她沒有因為即將得救的欣喜,反而是面對死亡的淡然,她淒涼的對他說:“王爺、是來尋找那副畫的吧?放心,畫、沒事”
她還說:“拿著你的畫,離開吧咳咳,茗一死不足惜,比不得王爺手中的畫。”
在看著他為了搬那根橫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