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宛兒來,就是為了告訴你們,趙姨娘的死因。”她朝後,吩咐自己的丫鬟,紫菱進來。
那邊的兩人有些疑惑地看著她,而陌逐雲則是微微皺眉。
“爹、娘,你們叫雲姑娘過來,是為了問她,趙姨娘的死,是否與她有關吧,宛兒知道,這件事和她沒有關係。”
“你怎麼知道?”司陵清和柳淑眉同時問,但語氣竟然都差不多,帶著驚喜,似乎,都很希望,這件事當真與陌逐雲無關,只是,某人心口是否如一,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司陵宛心看了陌逐雲一眼,道:“是紫菱親眼看見的。”
而後,她微微點頭,紫菱低著頭走上來,福禮:“參見老爺、夫人!”
“紫菱,你說你親眼看到,姨太太的死,與雲姑娘無關,可是這麼回事?”司陵清問她。
“是的,老爺,的確是紫菱親眼所見。昨晚,小姐說她想出蓮子羹,偏巧院子裡的下人都睡了,紫菱就想,去荷花塘那邊,幫小姐採些新鮮的蓮蓬做羹。哪知……哪知紫菱到了塘邊,卻見不遠處有一女子,披頭散髮,站在那裡,直抓身上的衣物,還喊著自己好熱,要下水洗澡……紫菱只當是哪房裡的丫鬟,心裡有些害怕,也沒敢管什麼,採了一把蓮蓬就走,後來,我剛走出了十幾步遠,就聽得‘撲通’一聲,紫菱還以為,是那女子跳下去洗澡去了,就趕著回雅緻院了。可是誰知,今早起來,就聽說姨太太溺水了……”
說完這麼一大段,紫菱也當即跪下,抽噎著:“老爺、夫人,是紫菱該死。若是紫菱上前看一眼,拉住姨太太,她就不會出事了,嗚嗚……是紫菱的錯。”
司陵宛心急著幫她求情:“爹、娘,紫菱還小,又膽小,一個人站在荷花塘邊,是有些害怕了,可是,不關她的事。”
柳淑眉亦道:“是啊,老爺,紫菱這丫鬟人小膽也小,晚上怕了,也情有可原,不過,既然趙姨娘是自己跳下去的,也就不關雲姑娘和紫菱的事了,您看,孩子們也都還小,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不要嚇到她們了。至於趙姨娘的身後事,我會一手操辦……”
司陵清揮揮手,“罷了,你們都先回去吧。”
司陵宛心拉著紫菱站起來,兩人一同出書房,陌逐雲沒動,笑了笑,道:“我就說嘛,心裡有鬼的話,不要去荷花塘,否則會看見什麼不該看見的事。”
她並不知道,紫菱說的這一番話是真是假,自然無從得知司陵宛心的意圖。
出了書房,回到雅緻院,紫菱不解地問:“小姐,您幹嘛要幫她啊?讓老爺懷疑她殺了趙姨娘,將她趕出府去,豈不是更好?”
司陵宛心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既然人不是她殺的,何必嫁禍給她?以後你說話可得注意了,今天所說的,就是你昨晚看見的,知道嗎?可別說錯了。”
紫菱無奈,但仍是點頭應諾。
司陵宛心換上一臉陰笑:陷害,自然是要在最關鍵的時候,其他的時候,任何事,都只能幫助陌逐雲成長。
陌逐雲仍是在書房,沒有出來。
“雲兒,你還有事?”司陵清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
陌逐雲語氣淡漠:“義父不必如此,反正我也沒有放在心上,不過,我還有事,想問一下義父。”
“你問吧!”很是無奈地開口。看向柳淑眉,示意她出去。
“義父曾經說過,與我師父是深交好友,那麼,我想知道,縈陽陵墓,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陵清嘆了口氣:“雲兒,縈陽一事,是我對不起飛揚,也對不起你們母女……”
“你說錯了,我和我娘,與你沒有任何關係!”陌逐雲冷漠地說道。
“雲兒,我知道你恨我,不認我,我不怪你,是我自作自受,害得你在外這麼多年,吃了不少的苦頭。”
陌逐雲冷哼一聲:“我不會因為我的經歷,怪任何人,但是,你不該這麼害風。”
雖然他心裡對她有愧,但是關於原則這個問題上,他沒有退讓:“各為其主,我並沒有覺得我哪裡做錯了。臣子助皇上穩定朝綱,這不是過錯!”
陌逐雲再次冷哼:“那也是你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風從來沒有過別的想法,若不是你百般獻計害他,他和楚臨淵也不會弄成今天這個樣子。好了,我不想說這件事,十八年前,縈陽府邸為何會發生火災,你可有派人調查過?”
“當年,我還只是一個商賈,那晚,和生意上的朋友出去應酬,回來的時候,府邸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