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厥。
司陵鏡心顧不上陌逐雲的挑釁,有些慌亂了,朝著身邊的人喊道:“皇上吐血了,快去請御醫!”說著,急忙拿起手中明黃色的帕子,替他擦去嘴角的血跡。
“慢著,還沒說完!”楚隨風阻止著。
“風皇弟!”司陵鏡心帶著強烈警告的意味在這一句裡,然而,下方的人不為所動。她急著朝著周圍的宮人大叫一聲。“皇上都快暈倒了!”楚隨風繼續:“賜完婚再暈!”“……”
楚臨淵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龍袍上的金龍。
“皇上……”司陵鏡心都快急得哭了,她一個婦道人家,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那些個宮人,完全對楚隨風奉若神明,聽他說了一句之後,便都站著看著,不曾出去請御醫。
“爹,您是一朝丞相,您倒是說句話啊!”
司陵清仍是有些恍神,站著沒動,就算他此刻清醒了,他也不知道,該幫誰。
楚臨淵伸手拉著她,強行嚥下一口帶著血的唾沫,陰厲地看著楚隨風,道:“好,朕如你所言,為你賜婚,可一旦戰事起,你必須負起全部的責任,這江山,不是朕一個人的,而是整個南寧的!”
“好!”
“哼,你口說無憑,朕要如何相信你?”他半眯著雙眼,叫人看不清他眼底真正的情緒。
“你想怎樣?”楚隨風淡定自若,似乎沒有意識到這是個陷阱。
“交出你手中的一成兵權,不過,若是邊境有異動,朕一定會為了南寧,幫你!那一成兵權,到時我會派趙毅將軍前去,親自接收!”他知道,不能逼他逼得太急,畢竟,他有顛覆南寧江山的實力。
陌逐雲看著楚隨風,輕輕搖頭,她知道,一成兵權,意味著什麼,風手中有四成,幾乎佔了南寧的一半,所以楚臨淵才會忌憚他,不敢對他明著下殺手,可是,若是少了一成,他就被動了。
這種被動,不只是面對楚臨淵,他還要面對大峪和鳳影兩國的壓力。
楚隨風反而撫著她的頭髮,溫柔地說道:“雲兒,在我心裡,你比什麼都重要!”而後,眼底的溫柔化作一片冰冷,看著楚臨淵,“好,本王的信譽,你該信得過!”
楚臨淵點頭,上次丟了幾十萬的軍隊,都是自己不小心,和他還是還沒多大的關係。
陌逐雲一臉幸福地看著眼前的人,似乎想將他深深刻在腦海中,她知道,若是那次她沒有醒過來,他是打算統一整個天下,包括南寧的,他早已經部署好了,先讓他們幾方互相廝殺……
可是,因為她醒了,她說要親自報復司陵家,他便放棄了所有的謀劃,現在還為了他們的婚事,受制於人……
輕輕觸上他俊美的臉,撞上他盛滿柔情的雙眸,享受著他對她的獨有的溫柔,心房被一種叫做幸福的感覺擠得滿滿的,似乎一動,便會溢了出來,流進靈魂裡,烙上他的痕跡。
兩人舉目相對,旁若無人。
“風!”
“雲兒!”
無形之中,兩顆躍動的心似乎被牽引著,就連心跳也歸於一致了。
“咳咳咳……”楚臨淵一聲咳嗽,打斷了殿上的氣氛。“楚隨風,你決定好了沒有,陌逐雲的身份是什麼?”
事到如今,他也沒有必要和他們客氣了,因此,對楚隨風直呼其名。
但並沒有影響楚隨風和陌逐雲,他輕輕將她攬進懷裡,寬厚的手掌在她的背上輕撫著。
“雲兒,你想以什麼樣的身份嫁給我?”
陌逐雲抬頭,側著身子看著那邊一直處於神遊狀態的司陵清,又對著上方的司陵鏡心笑了笑,問道:“風,丞相家的女兒,配得上你麼?”
“只要是你,什麼身份都行!”
司陵清終於有些回神了,“丞相家的女兒”這幾個字反覆地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清醒的不能再清醒:難道她真的是溪兒的女兒?那麼,溪兒還沒死,對不對?
然而,不等他開口,陌逐雲笑著對他說道:“前幾次承蒙丞相大人的包容,雲兒得以平安無事,既然您老又對我家風如此關照,事事為他著想,那我就以你義女身份,嫁進風王府,如何?”
“義女?”
他無暇顧及她話裡別的字眼和含義,只講注意力放在了“義女”這兩個字上,她到底是不是溪兒的女兒?
“孩子,你娘……”還未說出自己心裡所想,便被楚臨淵打斷。
“丞相大人,真是好得很哪,朕是不是還要恭賀你一聲,得了如此孝女和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