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哦,難道她不知道貿然留下曾筱雅,萬一被懷安王爺追究,後果將不堪設想。希望一切順利過去吧。
“謝謝。簡公子。”
“之前不是叫我簡於吟叫的很順嗎?突然間這麼客氣……”簡於吟沒好氣的搖首哂笑。他知道她是故意為之,以緩解氣氛。
“是啊,不過接下來我要叫你表哥了。你們得要記住叫我小曾哦。”
宜翠從善如流的點頭。簡於吟沒好氣去指罵宜翠,就讓她被曾筱雅坑死算了。從小就沒有什麼真心朋友的宜翠,看得出來非常珍惜與筱雅的感情。
自此筱雅在戲班寄居下來,對外宣稱是於吟的遠房表弟小曾,出門覓活。暫時在於吟這裡叨嘮幾天,並在他房裡打地鋪。於吟在戲班無疑是很有面子的。筱雅沒有受到白眼排擠什麼的。筱雅第一天就會很自覺幫襯活兒,都不用別人提點,畢竟之前她也主動幫忙過,比較熟絡。大家看她很有禮貌,沒有脾氣,嘴巴又甜,手腳從不閒著,也樂於親近她。似乎親近她等於討好於吟一樣。
“怎麼樣?你好像跟大家相處的得心應手。”當天吃過晚飯,簡於吟在房門口看到她蹲在花盆前逗弄,便隨口問道。
“很好。”至此簡單的兩個字,正是筱雅所有的心情。筱雅表示很放鬆很適應。出來一個月餘,沒有一天像今天這般讓人身心安寧。
簡於吟沉吟,看起來當是很好,一點也看不出落難的模樣。但她在莫愛面前露出了慌張,在來叔面前不自在,簡於吟還是看出來了,看來在曾筱雅心裡還是會擔驚受怕的。
“為什麼要這麼費勁的離開?”
“啊?為了自己,我的人生我做主。”筱雅思考了一下,半玩笑半嚴肅的回答他。
你真的放棄了徐鐵安,也不留戀懷安王爺?簡於吟很想問這個問題。卻發現他好像並沒有立場問這些事。
“明天早上練習前宜翠說想和你到外面走走。”簡於吟把宜翠的話帶到。
“就我和宜翠嗎?”筱雅昂起頭看站在屋簷下欄杆內簡於吟。
“還有我。讓你帶著宜翠我不放心。”簡於吟笑著說。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我明明長的很有親和力啊,真不知道你為何會這麼介意我和宜翠做朋友。”筱雅疏朗的笑了,不過她當是不能和宜翠單獨外出的,畢竟她現在是男人的打扮,突然和宜翠走的太近會惹是非,對宜翠不好。
“親和力?我道是一副眾生諂媚相,把大家哄的團團轉。”簡於吟雙手搭在欄杆上,低頭將她的笑容收於眼底。他的臉上卻帶著淡淡的憂傷。我的人生我做主嗎?多放肆的發言。
“我只有一副面容,我不是戲子。簡於吟你怎麼了?“筱雅緩緩地站起來與他平視,她不解他的憂傷何來。
是啊,難道我在以為她在偽裝快樂?她不是戲子,她不會演戲,她只是比自己能想象的還要堅強一點而已。她竟敢一個人出走,讓他有點嫉妒。簡於吟低聲喃喃自語。筱雅皺了眉,繞上前去扶他。
戲子的愁苦,就好像小丑的眼淚。他譽為頭牌,戲劇名伶,亦當有他不為人知的愁苦。
天黑的比較快,不過在屋簷稍稍站了一下,天就暗淡下來,風起便覺得特別的寒冷。筱雅望著不說話的簡於吟,用手推他。
“簡於吟,可以借你的紙墨讓我寫封信嗎?”
“信?你又想幹什麼?”簡於吟怔了一下,說到信他有點敏感。
“信能幹什麼,只是想寫封信給一個朋友而已。”筱雅看到簡於吟後怕的表情不禁噗的笑出來。沒來之前她就一直惦記著良玉,這會她當要親自拜託簡於吟留兩個簽名,並讓他把她的信帶到良玉的手上。
“信能幹什麼你最清楚,當真是普通的信給普通朋友為好。”簡於吟收回方才陰鬱的心思,恢復謙謙君子風度翩翩的狀態,嘴角帶笑,溫顏帥氣。
“當真,我是淨身出戶,一身輕的人,已經沒有什麼壞主意可以打了。”筱雅一面感到抱歉一面又覺得委屈。先前無計可施只好三番兩次書信相托,竟讓簡於吟防範到這種地步。
簡於吟抱臂不說話,似乎不太相信。
“我知道自己有點厚臉皮的,一再麻煩你們,無以為報就算了,還恬不知恥的賴在這裡,一開口又是提要求又是請幫忙……”筱雅比著手指務必委屈的樣子。
“你幹嘛說這些,我又沒說不借你紙墨。”簡於吟沒好氣的嘆道,遇上她,不怪宜翠,連他也不得不認了。
“謝謝你,那我們進房吧,我現在寫。”筱雅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