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手裡是水,而蒙漢藥又是用紙包著,便拿開了手,游到他面前,輕語道:“把藥放到我髮髻裡。”
樊籬是半跪著的,與碧幻彤距離這麼近,雪白的香肩,低垂的螓首,水下若隱若現的惹火嬌軀,一股燥動自小腹往上竄,氣息也不禁粗重起來。
“樊籬,快點。”見著樊籬已經愣了好一會,碧幻彤催促道。
被叫聲拉回了神,樊籬嚥了咽口水,擅抖著手把小藥包放到了碧幻彤如綢的墨髮裡。
樊籬手放下的那一瞬間,碧幻彤迅速遊開,轉過身去道:“我是沒什麼事情的,不用擔心,三天後在三里外的望月亭處等我。”她沒說時辰,不過她知道樊籬必定會等她一天:“若是那天我沒到的話,便不用等了。”
“若是需要我的話,便把古琴放到窗臺處,我自會出現。”樊籬急急道,話語裡滿是擔憂之色。
“嗯。”碧幻彤點了點頭,心裡不覺一陣緊揪,這男人痴心得讓人心痛,不知道這原身體的主人是不是對這男人也有感覺。
身後一陣輕風,樊籬消失在身後,碧幻彤輕嘆了一口氣,臉上一片沉靜,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容貌傾國傾城,若是這副身體,便很容易的讓男人著迷。
她不能處處受軒轅鈺麟牽制,她要把這危險的男人甩開,腦海裡浮現一抹身形,天下第一美人,棲凰國少主……
**********************************************************************
軒轅鈺麟明知道她是使詐,卻是把她留在了自己寢宮裡,表面上看似日夜照顧著,實際上是變相的軟禁,和他‘形影不離’般的相處了兩天,碧幻彤有點摸清他的作息習慣。
基本上軒轅鈺麟一整天都很忙,不是奔走於皇宮便是批閱著奏章,午膳和飯膳也只是簡單的吃著了些,便放下碗筷,拿起的肯定是公文,無可置疑,軒轅鈺麟是一個很敬業的人。
往往批閱奏章到深夜,直到碧幻彤閒得眼皮打架,美美的在床上睡一覺後,第二天醒來時總會看到他在旁邊的躺椅上小昧,可以肯定的是,軒轅鈺麟對碧幻彤沒那個慾望,試問若果軒轅鈺麟有一絲喜 歡'炫。書。網'碧幻彤的話,便不會狠心的將碧幻彤毒打致死。
可是,每當想到這裡時,凌月軒的身形總會浮現在她腦海裡,一次次的問著自己,若真是這樣的話,月軒是否真的愛她?
每天的戌時,軒轅鈺麟是不在的,這個時候鎮國府裡誰也不知道他在哪。
找了個理由把翠兒支開,碧幻彤預先服下了解藥,把蒙汗藥用水衝開,然後放到了薰香爐內,看看時辰,軒轅鈺麟快回來了。
這蒙汗藥無色無味,誰也不會知道薰香爐被人動了手腳。
紙張不大,碧幻彤把它撕開,然後塞到了嘴裡,和著茶喝下了肚子。她不能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剛把茶杯放下,軒轅鈺麟便回來了,瞄了她一眼後,便走到書案旁批閱著奏摺。
“王爺,彤兒好悶哦!”她無聊的喚了一聲,三天時間,她除了吃就是睡,悶得她就快變豬了。
軒轅鈺麟抬眸,手裡一甩,一本書飛到她面前,書面上寫著《道德經》。
有點傻眼,這軒轅鈺麟叫她看《道德經》幹什麼?想告訴她什麼叫世界大同嗎?
“把這本經書抄寫一遍。”軒轅鈺麟淡淡道。
“什麼?!”碧幻彤不可思議的叫了起來,她最怕的便是提筆,文縐縐的讓她全身起著雞皮乞答,她倒寧願軒轅鈺麟罰她圍繞鎮國府跑一圈。
“亥時,以一般人的速度,可以抄到第三十頁,到時我會做檢查。若是抄不到那,彤兒可要乖乖接受懲罰。”
“你!”看到他一臉淡定的樣子,她真的很想把鞋子脫下來朝他臉上扔去,不過這想法只是一閃而過,可以想像鞋子沒到他面前時會自動的一分為二。
生著悶氣,發現翠兒這時候已站在門外,搬不了救兵,那就只有自己抄了。
抄就抄,怕誰啊這是!
不客氣的拿了他醮墨的墨硯,連帶著他手上的毛筆也一併搶走,看著軒轅鈺麟錯愕的表情,碧幻彤心裡爽歪歪的。
攤開紙張,醮了醮墨,把《道德經》放在前面,裝模作樣的抄了起來,可惜抄了沒多久,她的耐心已被磨光,毛筆停在半空,眼皮在打著架,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揉了揉溼潤的雙眼,按捺著又寫了幾個字,哈欠卻打得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