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官家,半步不離。”
我道,“但朕方才那麼大聲說,你這般出去,別人以你抗旨是小…………坦白說吧,雲兒咱們都是一副面紅耳赤的模樣,要叫子溫瞧見了,他心細只怕便會知曉咱們共浴……”
岳雲聞言,面龐唰地一下更嫣深了,張口結舌道,“這、這…………”
“所以,朕才叫雲兒在此安心等待,朕去去就來,更何況此地護衛嚴密,安全得很。你只管松乏松乏,等朕回來,給你揉揉背脊腿腳,可不許再推攮朕了。”
岳雲被我哄得終是繼續留在溫泉內,我自己勉強穿整齊皇帝的直領對襟背子,並未在溼發上戴幞頭,而是用一龍頭玉簪束好,滿面紅光春風地往另一樹木幽深的禪房去。
韓言直已在那行禮恭候,待我揮退密探近衛,他上前將一份本送至臨安的摺子給我:原來是秦檜的結案陳詞。
好一個懂得皇帝心思的秦檜。在他的引導下,假趙桓一案就是這麼個情況:金人狼子野心,利用汴梁舊事刻意培養了幾個與真正趙桓頗為相似的人,只待立為傀儡與我大宋抗衡…………這個假貨嘛,其實只不過是北方的一個賤民,碰巧在金人府邸當差伺候那幾個傀儡,無意得知此事,便被迷了心竅,膽大妄為南逃而來,自己先一步冒充官家,為的是混些金銀細軟再潛逃夭夭。
真好,滴水不漏。在市井間傳揚開去,定會讓百姓對金人這般舉鄙夷動憤慨不已,待到來日真趙桓登基,因我搶一步徹底佔了先機,他只能淪為天下皆知的假貨罷了。
我心滿意足道,“就依相國的章法辦理。這賤民也算是無意中暴露了金人的盤算,便賜他一個痛快吧。”
又對韓言直道,“此事只管在民間傳播,讓百姓們知曉金人歹毒。要記得說,朕的大哥趙桓,寧死不肯當金人傀儡,所以金人便只得找人來假冒。”
韓彥直痛快應下。完了我賜他品茗這寺裡的清茶。剛一入口,就聽他道,官家,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