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些顫抖,“娘娘身份高貴,宮中侍從如雲,王上待娘娘憐愛有加,娘娘定是好東西嚐了個遍,膩了,才待奴婢這粗茶讚賞有加。”
“小清啊……”賢貴妃眼裡閃過笑意,配上溫柔若秋水的姝麗面容,格外的華美高貴,她拈了一塊糕點,才繼續道:“二孃出身雖不怎樣,但是你這丫頭可真是靈氣啊。”
話中有話,有著明顯的暗示與提醒,還有淡淡的警告。小清早些年便領教過賢妃得厲害,對她從來是能避便避的,這番被老爺派著進宮辦事兒心底早料到賢妃會大肆挑剔諷刺得,卻不料著諷刺來得如此快差點兒便措手不及了。眼角餘光瞥著了賢妃巧然倩笑的模樣,肩膀顫抖了下,不敢居高,附和道:“大夫人出身高貴,二夫人自然不敢妄圖高攀。”
“好,甚好,”賢妃總算笑得開懷,睨著她,恍如聊家常的好了聲氣,“二弟在家如何了?”
小清聞言,倒膽抬眸,眉目悽然,泫然欲泣,“奴婢無能,二少爺自從那次意外後便脾氣暴躁了不少,現今連武術都不學了,老爺勸說無用,一直希望貴妃娘娘能勸幾句,畢竟娘娘身份最高,二少爺素來尊敬您。”
豈知,賢妃聞言不但沒好言相勸,徒然大怒,一雙水眸掄起了眼白兒,嗤生罵道:“沒出息的狗東西,爹爹已經夠窩囊了,他這番下去本宮將來如何得了?如何在宮中抬頭??”
眾人皆不敢吱聲,人人瑟縮著肩膀,呼吸都小心翼翼起來。
小清狀況好些,她還能言語鎮定,“還望貴妃娘娘息怒?二少爺也有難處的,那一次傷的重,這大秋天的,空氣時而乾燥,而是潮溼,癢痛的緊,那傷口一直撓在他身子,能好到哪裡去?要是……。要是大少爺在便好了,大少爺……。”
“住口?”賢貴妃一聽聞大少爺字眼心兒便當下一痛,徒然大怒,猛拍方才放茶的案桌,瓷器聲噹噹作響,“誰準你提他的?”
小清肩膀簌簌發抖,像飄渺的秋葉那般瑟然,她頷首細聲道:“奴婢以為王上已經抓了那個叫鳳鶩珈的兇手娘娘心境寬了才……。”
賢妃聞言,像被蟄了一般,怒聲尖叫:“閉嘴,本宮倒要看看誰敢再提這事兒?”現在她孃家之人皆以為王上出動驃騎和精兵良將去緝拿鳳鶩珈是因為有她在一旁說了好話兒,要要提大弟報仇,然而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王上是為了那個賤人 ?'…99down'
王上待她千般好萬般好,她竟然如此不識好歹,還妄想和逃跑,而最可恨的是王上竟然不計前嫌,無絲毫責罰,無一句責罵,還是讓她夜宿龍榻,她怎能嚥下這口氣?夜瀾止……你莫要太得意了,本宮夜夜獨守淒涼寢宮,我定然要你比這更不好過?
小清以為她在為大少爺的死去而憤怒著,心裡一驚,識相的不敢再說些什麼。大夫人和二夫人素來不和,暗地裡爭鬥得厲害,大夫人有大少爺,二夫人有二少爺,雖然皆由一子,然而二夫人還是隻有吃癟的份兒,誰叫大夫人有個貴妃女兒。
賢妃臉色很不好看,每每提到她那死去的親弟她便心痛無限,眼角眉梢此時見著放在一旁的三炷香已經快燒完,心頭頓時一擰,臉色有些猙獰,“父親要來的那人怎麼還不回來??”
小清聽聞‘那人’,心底也有些疑慮,皺眉,“他出去是頗久的了……。”
一旁的孝敏想緩和氣氛,便道:“可能是那賤人起床遲,一時半刻沒出現……。”
“閉嘴?”賢妃怒瞪她一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她是過來人,一個宮妃在龍榻上遲遲不得早起,除了王上索歡過度還有什麼??
孝敏碰了鐵釘子,不敢再造次,怯怯然的後退一步,保命兒去了。
賢妃氣得氣喘吁吁,瞪著小清,洩憤的罵道:“飯桶?你找的是什麼人,這般無用?”
小清忍住氣,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對,垂下的眼兒轉動幾番,好一會兒才道:“事兒應該會順利的……。”
“應該會順利??”賢貴妃聞言冷笑出聲,“或許他被禁軍抓了都不定,看他那龜兔子樣兒?”
“你——”小清聽聞她口無一德,將那人罵的一無是處心頭怒火頓盛,眼兒瞪了個老大。
賢貴妃比她更理直氣壯,嗤笑一聲,拍案而起:“瞪什麼瞪?不服氣?你想反了不成??”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身穿太監服的男子狗腿的跑進了進來,連聲說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小清她年紀小,不懂事,莫怪莫怪……”
“哼?你可真護著她……。”賢貴妃冷哼一聲,睨他一眼倏然冷聲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