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頭,人太有魅力也是種罪過啊啊。”
看著戀雪那一副犯貧的樣子,江南風頓覺得有些好笑,當下毫不客氣地開口打擊她道,“少貼金了。還不是你那兩個銀幣惹得禍?!”
聞言戀雪怔怔的坐起身子,“你是說昨晚上給張嬸的那兩個銀幣?這有什麼關係?”
江南風用眼睛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戀雪的一臉茫然,確定在她的臉上沒有找到半點假裝的痕跡,暗中有些感慨,看來這個女人是當真沒有半點自覺,清了清嗓子,江南風說道,
“昨晚的那兩個銀幣,與其說是給張嬸的,還不如說是你給那個小侍的,對吧。”
聞言戀雪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點點頭表示承認。江南風見狀繼續說道,
“我想戀雪可能是因為那個小侍花樣年華卻委身了一個年齡大到可以做他母親的女子,心中有所不忍,所以才讓我拿出兩個銀幣,面上是感謝張嬸的款待,實際上是想借此抬舉一下那個小侍在家中的位置,希望張嬸能夠好好的對待他,是也不是?”
戀雪趕緊繼續點頭,是,她確實是這麼想的,半點不差。
“不過兩個銀幣實在是太多了!”江南風說道這,兩隻眼睛頓時銳利的像兩柄刀子,刺的戀雪頭皮發麻,“我想戀雪可能是對物價還不太瞭解,對奉臨的金錢還缺乏概念,那樣的飯菜做的再好,兩個銀幣可以吃十頓也不止了。昨天晚上戀雪話已先說了出來,奴家也不好多說什麼,可是戀雪要明白,我們的銀子是有限度的,有些浪費實在是不必要。奴家希望戀雪以後有打賞的心思時,能考慮一下現實情況,稍微節制一些。”
這一番話說的,戀雪坐在那連冷汗都下來了。是,她明白了,昨兒江大公子那是在外人面前給她留著面子。人家此刻的言下之意她充分理解,意思就是說是這種事情僅此一回,下不為例。以後?沒有以後!借她個膽她也不敢啊,且不說江南風現在是她的衣食父母,就是他那雙比刀子更厲害的眼睛她也受不了啊,一個眼神殺過來她就膽戰心驚血流不止了,哪還敢有下次?
頓了一頓,江南風把話頭又攔了回來,“這樣一來,那個小侍對戀雪動了心思就可以理解了,比起已過不惑之年的張嬸,戀雪和他年齡相當,長相不俗又氣度不凡,加上對他也有了一些憐香惜玉的心思,那個小侍自然希望能得戀雪的垂青。過路的商戶看上入住人家的小侍並將其買走,這畢竟也算是平常事情。”
戀雪點了點頭,“怪不得那個小侍昨天晚上在洗臉池旁候著我,原來背後是這樣的心思。不過看樣子他也算是懂事的,我說了句我能照顧自己,他就知難而退了。”嘴上雖然這麼說,戀雪心裡還是有點不是滋味的,原來那個孩子並不是看上了自己,他需要的是一個讓他脫離現狀的稻草,而她不過是讓他看到了希望。
看了一眼將身子依在車壁上態若自如的江南風,戀雪暗暗有些咬牙,這個小子,莫非在他眼中,她的長相不俗和氣度不凡都是建設在和張嬸對比的前提上?!啊哼,在原來的世界她的確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但是,這可是在生產力水平低下的古代異世界啊!撇了撇嘴,戀雪對江南風那句“比起張嬸”頗為忿忿,古人云,相由心生。古人又云,腹有詩書氣自華。想她陳戀雪身後有著上下五千年大千世界的沉澱,比較起這個世界大部分民智未開的中古人,她應該是擋也擋不住的氣宇不凡才是,怎麼到了江南風眼睛裡,她就變成了比起不惑之年的張嬸才云云云云……
江南風自然不知道戀雪在那邊正為他一句話鑽著牛角尖,聽了戀雪的敘述,南風點點頭說道,“那個小侍是不能不知難而退,你若不能帶他走,要是讓旁人知道他對妻主有了二心,可是要被浸豬籠的。”頓了一頓,江南風繼續說道,“至於張嬸的那個兒子,我想可能是有其他的緣故想要離開這裡吧。”
聞言戀雪的注意力一下子從牛角尖中拉了出來,“你說他有其他的緣故想要離開這裡??這是什麼意思?”
微微的歪了歪頭,江南風自行分析著,“暫且不論那個少年是怎麼想,戀雪年紀輕輕打賞頓便飯一出手就是兩個銀幣,為人看上去又頗為憐香惜玉,世間體貼的好女子本就難得,單衝這兩點,張嬸想將兒子許給你也不是不可能,可無論怎麼說,如此匆匆的向作為過路人的你提親,也是很倉促的舉動。但不管怎麼樣,你那一番話也都打消了張嬸的念頭,她的正夫實在沒有道理如此執著的希望你能帶他的兒子走。”
戀雪聽的連連點頭,“你的意思就是說,很有可能是張嬸家遇到了某種變故,希望趕快把兒子給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