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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她目光灼灼的女人,戀雪一張嘴乾巴巴的開合了幾下,各種言詞繞在嘴邊轉來轉去,卻怎麼都是說不出口。暗暗嘆了口氣,戀雪清了清自己煩亂的思路,張了張嘴最終只是說了一句:“講講吧,我也想知道,那家那個兒子到底怎麼了。”

姜姐的話頭是從她們那次夜宿講起,戀雪這才隱約記起當初自己入住的那戶人家姓張。姜姐將那天張嬸的正夫如何抱住江南風的大腿如何哀求的聲淚俱下描述的那是絲絲入扣,但言詞之間卻不算誇大。其實當天的狀態不用誇大也已經夠讓人莫名了,管家和那兩個衙役都是張大了眼睛一個個聽得津津有味。戀雪在姜姐的描述之餘自然也會適時的□去解釋清楚緣由,畢竟當初對張嬸的那番話是她自己自以為聰明的信口開河,她當然不能不做聲的任憑誤會繼續下去。

其實,當時張嬸家的情況與事後她和江南風分析的也相差不多。那村的村長中年得女就那麼一個獨苗,從小就嬌慣的厲害。如今三十六七的年齡不算正側3人已是娶過7房小侍,而那7房中卻是有5房過門後都沒活滿3年,那剩下的2房也是讓人眼看著迅速的音容憔悴下來。姜姐在那村子不過一走一過,對那家女兒具體什麼毛病喜好知道的並不確切。不過言裡言外聽那意思,估計那村長的女兒閨房之時大概是個方式狠辣的,加上三房正側之間總有爭鬥,那些個後進門的小侍自然而然的就淪為了炮灰。

那村長家的情況還不單是如此,那個獨女不知為何男人是一個接著一個的領進門,可孩子卻是半個都沒生出來。據說那村長也領著看過不少大夫,得出的結論都是那女兒身子骨沒毛病,生育不成問題。看過的大夫不止一個,個個都這麼說那獨女的身子應該是確實沒有毛病的。可問題是,再怎麼確診沒問題,家裡的男人們肚皮一個個的毫無動靜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沖喜之說自古就有,加上那獨女房裡的男眷死的死,弱的弱,再不就是幾年下來都沒動靜的。那村長和獨女自是著急的想要找些模樣身子都差不多的新人進門。張嬸家的兒子當時正巧是被那獨女看中,正張羅著想要下聘。好端端的誰願意將自己好好的兒子送去那樣的人家?只是,就那麼直接回絕的話,張嬸卻也是有所顧慮。

海崖地帶屬山丘之地,每村均到每戶可耕種的土地並不多。而張嬸所在的村莊距海邊有段距離,若說出海貼補家用也實在不現實。好在那村子是建在東出瞭望必經的道路上,過往商隊基本都會留宿村中,這就給村民們帶來了一筆不小的收入,也算是勉強彌補了耕地的不足。

但村中的人家並不算少,而來往的商隊一般都是幾家拼湊成夥,人數並不算多。這一多一少之間來了商隊到底入住誰家就成了問題。而根據商道上的習慣,一般到村莊留宿都是由該村的村長直接和商隊領隊人商定。戀雪隱約之間記起,自己曾經留意到過那村子裡一些人家要過的稍好一些,還有一些人家看上去要稍微落魄一些。

其實這樣的話當時張嬸和她正夫的態度就能讓人瞭然了。對張嬸而言,若是兒子不進村長獨女那樣的人家又能得到實惠那當然是好,可是若是進了倒也未嘗不可,畢竟若是得罪了村長家以後不將商隊指派給自己的話,那自家的日子恐怕就會比以往難過了。隱約記起張嬸那個年紀輕輕的小侍,戀雪不僅暗中有些搖頭,那個張嬸人雖不壞但卻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吃得了苦的。而且將兒子許給村長獨女恐怕還有一個念想,若是自己的兒子得了村長獨女的孩子,那連帶著兒子和自己在村中的位置影響恐怕也會跟著水漲船高吧。

戀雪她們走後張嬸似乎也接待過幾家過往的商隊,看樣子是都沒遇著合適的。到底在戀雪她們離開大概1個月後,張嬸便收了村長獨女的聘禮,這門親事算是正式定下了,原計劃著等過了秋、忙過農忙的時候,就將那孩子迎過門。

說來也是,張嬸這聘禮收入家中不到1個月,一夜一戶留宿的商客便看中了張嬸家的兒子,沒透過張嬸兩個人不知怎麼就勾搭上了連環,那男孩子便就此失了身。可到了第二天,那商客得知男孩已收了聘禮許了人家,說什麼都不同意帶男孩走人,咬定了說這男孩不是個安分的。當日那客商走了之後,村長家的獨女聞訊上門來二話未說一把拖著男孩便拖回了自己家宅院。據說那天在那獨女家,那男孩撕心裂肺的哭喊隔著幾戶人家都聽得清清楚楚。隔日便見那男孩開始裸著上身在獨女家一身傷痕的伺候往來留宿的客商。往來的客商一般人家的也不會動這樣一個身上傷痕不斷的少年,而接受服務的,據估計也都是些喜好獨特之人。

那張嬸沒看好自己的兒子本就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