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若說還有什麼事情可以值得她費盡心思,那就是想辦法回去。
在這裡生活的再久,對這裡再多的熟悉和適應,她也不可能徹底融入這個世界。既然已經沒有了牽腸掛肚的牽絆,那麼即使可能性微乎其微,她也想要回去自己的世界。
這已經是目前唯一可以支撐她的東西。
大概是她的反應多少出乎於女皇的意料之外,花非語緊緊盯著她的臉,那視線犀利的彷彿連最微小的一個表情,都不會放過。而無論如何,一個致力於需找遠海道路的海客,都是符合女皇的心意的。
“準了。不過,駙馬現在還是新婚,如今解語又有了身孕,任職倒也不急於一時。朕給你兩個月的新婚燕爾時間。兩個月後,你就在府內候旨,隨時準備去書庫任職吧。”
不意外女皇背後的花解語臉上露出了感激的表情,戀雪垂眼避開皇子的視線,彎下膝蓋深深的低下頭去叩首謝了皇恩。說起來,現在的她竟然已經對這種跪拜的行為習以為常,已經麻木到不會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
終於,將心滿意足的女皇送出駙馬府,戀雪看著前方遠去的車馬,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站起身來,轉身交代自己身後呼啦啦跪了一地的下人們,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白天滿園的賓客此刻都已經散的一乾二淨,偶有幾個酒量不濟的,也在自家下人的服侍下抬進馬車或轎子回了各自府邸。滿天星光下的駙馬府空曠而幽靜,哪怕到處掛著大紅的燈籠,時不時能看到各院的下人來來去去,可比較起白天的喧鬧,還是顯得分外蕭條。
有孕在身的花解語自然獲准不用跟著她們出來送駕,江南風也被女皇一句話留在了東園那邊,肩負起照顧皇子的責任。
並肩與韓天走在院中小路上,下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