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再度“我是無辜的,是你多心了”的眨了眨眼,果然十分滿意的看到少女簡直惱羞成怒到眼睛就要噴出火。
餘光瞄了一眼那個站在門口處有一段時間的身影,韶華髮現自己的心情簡直好到快要飛了起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江南風,這是回敬你當日在海崖驛站的示威。
看了看半趴在床上單臂支撐著身體的女子,江南風暗暗嘆了口氣,邁步從門口走了進去,眼睛看向那個倚在小桌旁的男子,兩人視線在空中相交,彼此意圖心照不宣。
剛剛兩人的對話他都聽在耳中,韶華的敏銳卻在他的意料之外。或者真的是旁觀者清吧?這個男子竟是將那些都看在眼中,而且可以進退得宜,就連提點分寸也拿捏的到位,倒是的確不容小看。
這樣通透一個男子,若是換一種環境相識,說不定可以成為知己至交,只是可惜了……
看著江南風走進屋來,戀雪發覺自己竟是隱隱有些心虛。趕緊收拾心情端正顏色,看了一眼對方握在手中的藥盒,戀雪乖乖巧巧的放鬆力道整個人趴軟在床上,等著對方過來給自己上藥。
見狀,韶華笑著聳了聳肩,轉身出屋反手將門帶了上。
一室安靜。
沒有聽到動靜,將頭埋在枕頭中的戀雪略微不安的移動了一□子,衣服隨之發出了微微的摩擦聲。
隨後背上的衣服便被撩起,面板感受到了最近已很是熟悉的空氣的清涼,緊接著幾隻溫熱的手指便扶上了自己的面板,所及之處激起了一層層細密的顫慄。
神經也隨之被安撫著放了松,舒服的哼哼了幾聲,戀雪將頭從枕頭中伸了出來,將下巴墊在上面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
“南風。韓天都沒有說如何處理安頓陳默,我該怎麼辦?”
有些話,是隻能對江南風說的。即使那原本並不是秘密,也只有在面對的人是江南風時,她才能放下全部戒備,將那些顧慮訴之與口。
“戀雪想要送走他?”
“……眼下這風口浪尖自然不能送走他……只是,讓他這麼留在這裡畢竟也不是長久之計……韓天對他看樣子似乎也沒有什麼打算或者安排……鍾家那邊,也不知道鍾晴對陳默到底是怎麼想的……”
腦海中浮現出那些個在瞭望鎮的日子,他出入鍾家所看到的鐘晴和陳默,江南風左右思量著,企圖去接近鍾晴的想法。
“……我覺得,陳默的事情倒是無需戀雪費心。無論鍾晴還是韓天,等事情真正塵埃落定了,都一定會妥善安置陳默的……”
聞言,戀雪不由得再度長長嘆了口氣。她當然知道鍾晴和韓天到最後都不會不管陳默,但就是她們會管,她才不放心。她們若是不管,她還可以認陳默為義弟,再做主為其安置一處宅院產業,讓他安養終老。可是,只要鍾晴一天態度不明確,陳默身上便附加著其他東西,想要安穩度日,恐怕很難。何況,這人是韓天送來的,只要韓天沒發話,她便不能隨意安置。
其實陳默的事情原本不急,即使韓天一年兩年不提,日子也完全可以照過,反正陳默的事情無論哪邊早晚都得安置。只是不知為何,這次見了韓天,她便隱隱有種不安感,對陳默的事情竟是自動自發的開始焦急起來……這種心情她也無法向江南風解釋,難道還能說是女人的第六感在作祟麼?
看著趴在那裡做萬分苦惱狀的陳戀雪,江南風的腦海中不由得回憶起畢禾頁與韓天對他說過的話。雖然眼下戀雪本身似乎還沒有察覺,但她們這裡對陳默而言的確不再是可以安身之處。
“……戀雪,也不用太過苦惱或者著急。若實在在意,等你這傷好利索了,若有機會見到鍾晴,不如先探探她的口風,之後再做打算也不遲……”
明濱城沿海大街
韓天回頭看了一眼距離自己十步開外青巾白褂,又看了看身側策馬與自己齊頭並進的女子,嘴角不由得掛起了一絲淺笑。
“鍾巖小姐,我想以你的身手應該不難發現,除了後面那幾個萬青的人,我周圍還有好幾個影衛。而且,你的身後應該也跟著不少尾巴。還是鍾小姐覺得,這人來人往的沿海大街,便是一個不錯的說話地方?”
鍾巖也隨著韓天的動作看了一眼各牽著韁繩跟在後面的幾個同門師妹,說道:“她們會幫著牽制住距離我們太近的閒雜人等。至於其他人,放眼望去整個沿海大街只有你我二人時候是騎在馬上,其餘最多也是牽著韁繩。這種距離說說話已足矣。”
果然是藝高人膽大,而且思緒也夠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