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這個?已經過去那麼久,什麼樣塵埃也應該落定了。而且,雖然我心儀戀雪,但若說做事,江南風卻是更有能力的人才。姐,你也知道,他那樣的才情可遇而不可求,就那麼幹幹放著的話,太可惜了。”
看著弟弟那雙滿是和氣卻又無比堅定的眼睛,畢禾頁慢慢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江南風的確是個難得的人才。但江南風的身份太過敏感,即便再才華橫溢,按理也不能用。
她也明白眼下再說這些已經晚了。只是,水天是個聰明的孩子。相信自己提點過這一次,即便不知道緣由,他也不會再有第二次。
其實,說到底也是她太護著這個弟弟了。即便水天要的是天上的星星,她也會想辦法為他摘下來。即使出了再大的事情,她也會為他撐著。畢竟,她就這麼一個弟弟。
“不管怎麼說,你馬上安排人手接替江南風。我想你也聽到風聲了。天池那邊放了話,說是讓我帶著戀雪在開春之前去天池參加春宴,連請帖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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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雙眼,室內還是一片暗色。
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戀雪乾脆穿衣起身,帶了洗漱用具和換穿的衣服,輕手輕腳的沒有吵醒小屋的兩個婢女,推門出了去。
明月尚且當空,隱約可見微微的曙光。看樣子今天不會有雪,搓著手看著滿園寂靜的純白,戀雪長長的呼了一口呵氣,深冬的清明果然是冷的讓人清醒。
繞道大廚房隨便討了口吃食,又泡了一趟熱乎乎的溫泉。眼看著天色漸漸亮差不多了,戀雪這才慢吞吞的出浴一路踱回了房間。
兩個剛起的婢女看到她從外面進來,都是一愣。笑著說了一聲起得早了出去轉轉,戀雪便將手頭換下的衣物放在一旁,又簡單交代了一句便轉身去了江南風的小院。
她為自己還能笑出來感到吃驚。天曉得,自從昨夜下了去衙門的心,她便怎麼也睡不踏實,簡直比當年等待高考成績還要緊張。
兩個人隨便吃了一口早餐,戀雪嚮往常一樣交代了一聲今天要去書坊,便在江南風的目送之下,步伐平穩的出了別院。
的確是應該去書坊的日子,只是眼下的她哪有那樣的心情?讓那個見鬼的書房開天窗去吧!
離了別院,便再也無法保持平穩的鎮定。戀雪乾脆打馬小跑了起來,趁著路上行人稀少,避開了幾個早市的街區,一路加速度的到了衙門府。
卻是來的太早了。看著剛剛開啟大門,尚且有人在門口打掃的衙門府,戀雪調轉馬頭溜達了一個圈,到底還是拐進了隔壁的一條街道,找一個店家,點了一壺熱茶,幾碟小點。
自己還算冷靜,知道不能在衙門一開門就去查檔,那樣未免太扎眼。可也無法做到先規規矩矩的去書坊那邊,寧可這麼在附近這麼隨便找個地方等待。而且,無法否認,她本身也有了些許的想要退卻的心情。
想要知道、又害怕知道,她也明白自己的憂慮和矛盾,卻無論如何也無法用意志力去控制。
好容易煎熬到臨近中午,到底還是站到了大門處,讓門口的衙役牽走安頓她的馬。
戶籍堂的管事見到她,簡直是一臉掩飾不住的訝異,但最終也只是賠著笑問道:“陳小姐,請問這次來……是有什麼需要小的去做麼?”
幾近乎鎮定的姿態,戀雪慢條斯理的端起衙役敬上來的茶水,隨意而又不緊不慢的笑了笑,說道:“您客氣了。我只是突然想來,打算看一眼入籍到我名下的男子,手續都可否置辦的齊全。”
聞言,那管事暗暗捏了把汗,但更多的是不明所以。聽這個海客的意思,難道是前一段辦的那兩個結拜義弟的事情有什麼變動?帶著滿腹的狐疑,管事連忙交代著下面的衙役去講陳小姐的戶籍翻找出來,自己則是誠惶誠恐的坐在一側,尋找著話題和戀雪家常,自以為不著痕跡的想要打探出這個海客此次的來意。
任由著那個管事自行猜測,戀雪一派隨意的有一句答一句,反正管事的恭敬賠笑,也不是衝著她,而是因為她身後的是畢王府。若是不然,她銀子再多也不過就是個初級暴發戶。明濱城中大大小小的世家多了去了,這些天天出入官場的人,若不是她背後有畢王府,又怎麼會將她看在眼中?她不過狐假虎威罷了。
掩飾一般的抿了口茶,儘管握著茶杯的手尚且平穩,可實際上她已經心急如焚的恨不得親自過去上手查閱,卻偏偏還要坐在這裡擺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應付著管事的小心翼翼。
眼看著神經就要緊繃到臨近爆發的狀態,那邊衙役終於將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