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偽裝成一隻鴕鳥。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不明白。
凌鈺的信被我燒了,因為我實在是害怕情不自禁的再度去體驗一遍她對八爺的愛和對十四爺的恨。
既然如此,我只當是凌鈺被四爺逼得發了瘋,在臨走前胡言亂語。我依舊是她的好姐妹,十四爺依舊是八爺的好兄弟。
我的自我催眠雖然成功,但依舊抵不住漸漸變寬的衣帶。俗話說為伊消得人憔悴,我只怕是為了心底的那個答案終日惴惴不安,如坐針氈了起來。
十三爺恐怕是把我的變化看在了眼裡,但他卻緘口不言。因為他知道勸是沒有用的,因為我和他的四哥一樣的倔。他只是多次的在我面前囑咐廚房要多備些可口的飯菜,讓玲瓏多燉些補品。
當十三爺把八爺囚禁於宗人府,弘時撤去黃帶的訊息告訴我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二月,接下來的八爺九爺改名阿其那,塞思黑,十四爺被轉至壽皇殿,並議罪十四條的訊息接踵而來。
終於我病倒了,只是這種病沒有咳嗽,沒有發燒,沒有任何症狀,只是昏昏沉沉的癱在床上。當我被白髮蒼蒼的陸太醫恭敬地提起手腕請脈的時候,奄奄一息是對自己最好的形容。
我知道自己根本沒病,陸太醫也是這麼認為。當十三爺一臉焦急地守在床邊,玲瓏扭著手帕直跺腳的時候,陸太醫僅僅說了一句話:“心病,奴才恐怕是無能為力了。”
我閉上雙眼,嘴角上揚,迷糊中聽見周圍悉悉索索的腳步聲來來回回。又聽見某人嚴厲又急促的語氣喊道:“用上好的人參吊著,要是還不見好,讓你們整個太醫院陪葬!”
陪葬?難道他們認為我快死了?我感到好笑。我還真捨不得這麼就走呢。最終的結局我還來不及演繹,如何能捨得走?太多的人,太多的事,我還沒有致以謝詞,如何能全身而退?
我努力睜開雙眼,卻十分的吃力。勉強從撐開的眼皮縫中窺探到黃黃的色彩。看來,我病了,他們把房間的幔簾也改成了明黃色。玲瓏這丫頭還真是糊塗,這種皇家色彩,如何能胡亂使用呢?
體力果然是不夠用的,只偷窺了一眼,便抵不住沉沉的睡意陷入一片黑暗。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又發覺自己的手似乎被人提起,接著觸感到小小刺的癢癢。看來陸太醫又用針灸來挽留我了。
咦?不對,怎麼手上有些涼意,彷彿有幾滴水珠兒淌在手背上。無法睜眼看,只能憑自己的想像揣測,難道……
“四哥,你先回宮吧。這裡我守著。”十三爺的聲音緩緩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