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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自以為是,以為我能阻止。”我似笑非笑地吐出一句,起身來到書桌邊,雙手使勁一伸,推開厚幔遮蔽的窗戶了,“是我自己不自量力,妄想螳臂擋車。”
正月裡清晨寒冷的西北風瞬間帶來了零下的溫度感。冰冷迅速在我房間瀰漫。
“昨夜下雪了。”我盯著院中白得刺眼的景色, “這是今年來第幾場雪了?”我側臉問。
身後的十三爺沒有一點動靜,我自顧自講:“接下來,我該穿多厚的皮襖才能抵擋嚴冬呢?”
“也許,我本不該穿這麼厚的。”我講給自己聽,“深入骨髓的寒冷,豈是加件衣衫能夠抵禦的?”
“十三爺,你該上朝了。”我頭也不回地說,任憑瑟瑟寒風吹散披在肩膀上的頭髮。
“冷。”不知道過了多久,玲瓏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面無表情的回頭掃她一眼,此時她正將暖壺塞進了我的雙手,並用自己暖和的小手攏了攏不知道何時蓋在我身上的厚披襖。一旁的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她關了個嚴嚴實實。
見我沒有說話,她又小聲地說:“十三爺特意命奴婢照顧好福晉,他說他先去上朝,定為八福晉討個公道回來。”
快天黑的時候,十三爺默默不語的回來了。他緊閉的雙唇有些乾裂,看來外面的風雪著實大。他緩緩坐到我身旁,輕聲道:“我去找了皇后,她頒了懿旨,讓你們這些妯娌可以去八哥府弔唁。只是不能明目張膽的去,要顧及皇上已經頒佈的旨意。”
“人都死了,還要顧及什麼?”我的聲音不大,幾乎不能蓋過屋外轟隆作響的呼嘯北風。
“我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十三爺無奈的搖搖頭。
我是心裡感激十三爺的;要不是我牽扯了他太多;他本該逍遙自在的享受大清重臣怡親王的角色。而不是在風雪中代替我去冷漠的紫禁城求這個求那個。
“你真的盡力了。我真的很感激。”我極度真誠的安慰說。
“回福晉的話,宮裡來人,要見福晉。”正說著話,只聽玲瓏在門外稟報。
“進來吧。”我回了一聲,探頭朝外看去。
十三爺則是機靈得退到了門口。
“姐姐怎麼穿得這麼少……怡親王吉祥。”一個平靜的女聲飄到耳中,居然是很久未見的欣研的聲音。
只見欣研一身厚厚的素色織錦冬裝穿在身上,臉上還是那副鎮定淡淡的微笑。
十三爺略微尷尬的點點頭,朝我看了一眼,便提袍出了門。
玲瓏乖巧地走到一邊,想替欣研卸下披風。可欣研卻一扭身,朝著玲瓏吩咐說:“不必了,我馬上就走。只是來替皇后看看姐姐的。”
玲瓏一聽,立刻朝著對方蹲了蹲,說道:“娘娘請便,奴婢在簾外候著。”
目送完玲瓏,欣研收回目光,轉而投向我。她見我凝視著她,頗為不好意思地說:“姐姐恐怕要笑話我了。”
我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因為我從她的衣著品級上看出,她已經位居貴人了。可是我又有什麼資格去笑話她呢?我又算什麼呢?我不禁自嘲。
欣研向我走進兩步說道:“我受皇后的懿旨,去弔唁了八福晉。皇后又囑咐我來看望姐姐是否身體安康。她說,她在宮中十分想念姐姐。”說完,她探頭朝四周望了望,再迅速從袖中扯出一封信來,靠近我悄聲道:“這是八福晉貼身奴婢讓我轉交給姐姐的。”
我疑惑地接過用蠟封印的信,望著欣研幽黑的雙眸。
只見欣研抿了抿嘴,立刻又提高了音量說:“皇后娘娘說開春了,宮裡要趕製一批新的春裝來,照的是最新的江南款式;說是等過些日子;命內務府的人送來給姐姐。”
接著她又往後退了一步繼續大聲說:“既然姐姐也想念皇后娘娘,我就去回個話。姐姐可別太掛念,安心調理身子為緊。”
她向我眨了眨眼,稍微蹲了蹲,若無其事地轉身扯了簾子出門。
我將袖子拽緊,迅速走到床邊,把信壓在了枕頭下。而後靠在床側,朝著玲瓏吩咐:“我有些頭疼,早點歇了。你去和十三爺回個話。”
“是,福晉。”正打算進屋的玲瓏迅速應允,立刻離開了我的視線。
於是我躲在床上的牆角邊,顫顫巍巍地撕開有些厚的信封:
“茜凝,我的好妹妹,估計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命喪黃泉。
我,郭絡羅凌鈺,身份是何等的尊貴,何等的榮耀,居然會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