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之後,小的每次過去之後,就沒見過表少爺,所以不敢貿然相認啊。”
唐文軒低著頭,想了一下說道:“去年我十五歲的時候,舅舅見過我!應該可以認出我來。只不過我現在比去年高了一點,胖了一點。”
陳六一拍腦袋說道:“你看我這腦袋,表少爺莫怪!小的還有一件事情想問一下,表少爺不能說話,您是?”
“我原本可以講話的,後來發燒之後,就不能說話了,但是這段時間,有人好好的照料我,我就好了。”唐文軒雖然對陳六的盤問感到非常難受,但他不後悔來找他們。畢竟那麼多年,都是他做的很過分,不見他們,就算是舅舅,去年見面的時候,也是隔了好幾個人。原本舅舅那糾結的表情,叫做痛惜,憐惜,他以前還以為是鄙視呢。舅舅是在痛惜自己被唐家人矇蔽了,不諳世事,內向自卑,為他痛惜,為死去的孃親痛惜。
“您稍等一會兒,我去把老爺叫來,以免出錯,多有得罪之處,煩請見諒。”陳六僅僅從面相上能猜中五六分,但不是很確定,還是去找老爺來,看看吧,畢竟他是唯一見過表少爺的人。
陳六是陳亦然的長隨,走南闖北的,去了很多地方,深諳處世之道,不管這人是不是表少爺,他都沒有怠慢。雖然問的比較多,但沒有引起唐文軒的反感。
“您問的仔細,證明真的關心在意文軒,文軒又怎麼會不知好歹,胡亂怪罪呢。”唐文軒有禮的說道,面色帶著羞意和感激的神色。
陳六看著唐文軒的言談舉止,雖然有點青澀,但不乏大家之氣,隱隱有著大小姐和老爺的年輕時的影子,心裡更加喜歡,對唐文軒的好感,又上了一層。
陳六趕緊去了老爺辦公的地方,雖然知道老爺辦公的時候,不喜歡別人打擾,但是表示少爺 示少爺的事情,一直是老爺的心結,覺得辜負了大小姐臨終託付。表少爺年前沒了的時候,老爺暈倒了好幾次。雖然懷疑是唐家搞鬼,但找不到證據,想要見表少爺最後一面,但是表少爺當時已經被蓋在棺材裡面,唐家人死活不讓開棺驗屍,說是不吉利。老爺在周圍派人找了很長時間,但一直沒有訊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放棄了尋找。
等陳六走後,萬大鬍子好奇問道:“你那證明身份的玉佩,送給誰了,還能要回來嗎?”畢竟這東西非常重要,萬一人家只認信物,不認人,那就不好了。
唐文軒面露赧色,小聲說道:“我覺得那個東西很好看,是我身上唯一的東西,所以我送給寶妹了。”
一聽到這話,萬大鬍子嚇了一跳,說道:“這怎麼使得,那個東西可以證明你的身份啊,不行,我得回去幫你拿回來。”
“萬伯父,如果我舅舅執意要信物,我們就回去拿;如果我舅舅認出我,就不需要了。寶妹對我很好,我想把我最珍貴的東西給她,那是我從小就戴在身上的。”唐文軒不贊成說道,那個東西是他自願送給寶妹的,就算需要他證明身份,之後還是會把玉佩給寶妹的。
“哎,你這孩子!”萬大鬍子不贊同說道,但現在離島上很遠,一時半會也回不去,只能等等再說了。
“老爺,老爺······”陳六越想心裡越想越急,不自覺加快腳步,還沒到,就大聲叫起來。
陳亦然正在聚精會神地看著公文,被陳六打斷,心裡老大不爽,這個長隨用了很多年,一向是個穩重的,今天怎麼會失態呢。
“什麼事?這麼著急,不能定定心心過來。”陳亦然抬眼看了一眼陳六。
“老爺,我說了您看別激動啊!外面來了個表少爺,說是唐文軒,我看著面相,有五六分像您,而且只有您見過表少爺,所以小的才急急忙忙過來通報。”陳六急切說道,額頭上出了一層密密的汗水。
陳亦然一聽到唐文軒這三個字,立即站起來,大驚道:“文軒?你是說唐文軒?我外甥?”
“是的,老爺,我扶著您,我們一起去看看!”陳六見陳亦然身形一晃,暗自擔心,便上前扶著陳亦然。
“文軒在哪呢?快點帶路,不要扶著我!”陳亦然快步走出房間,大聲說道,原本就懷疑唐家的人使壞,雖然是個啞巴,但好好的活到十五歲,哪有這麼容易就死了呢;而且還是在歸還了姐姐嫁妝沒多久之後。陳亦然疾步跟著陳六來到偏廳,看到唐文軒,整個人身形一晃。
“是文軒,是文軒,是他,是他,真的沒死,沒死!”陳六拉著唐文軒,上下打量,激動說道,“舅舅終於找到你了,還以你······不說了,不說了。”
陳亦然看到唐文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