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拿出一個紙包開啟,梁銳忽然抓住他的手腕:“你幹什麼?”
米凡手一抖,紙包裡面的東西全灑在了蘇月錦臉上。
“完了。”
原來米凡怕蘇月錦半路醒來掙扎,準備下一點迷藥,沒想到被梁銳這麼一干預,全下下去了。米凡試了下脈搏將蘇月錦往肩上一抗:“唉,沒有兩天是醒不了了,而且還受了重傷。算了,還是先出去再說。”
梁銳卻將米凡攔下,仔細關好了房門:“你貿然進入地宮,已經全盤打亂了王爺的計劃。現在最要緊的是趕快潛出皇宮,蘇月錦是太子承徽,而你也是生面孔。你二人易容後從密道出去,到辰王府密牢集合。”
“喂,不是吧,我也是為了救人,又要關我?”
“密牢有通向都城之外的密道,我們今天必須離開這裡去辰王封地。米公子在下先行一步,一炷香後密牢再見。”
梁銳匆匆說完衝米凡一抱拳,由密道偷偷潛出與慕容越會合。
米凡不滿的嘟囔兩聲,趕緊將自己和蘇月錦易容後,悄悄尋找出宮的地道。
“王爺!”
梁銳從地道里蹦出來,處理了痕跡,將柱子放下來。又趕緊向各方暗線發出暗號,一一通知了朝中幾位心腹大員,這才又匆匆趕回來:“王爺!”
見慕容越正坐在床邊有些出神的看著床上的蘇若心,頓了一下,躬身走上去,低聲的:“回王爺,屬下已經將一切處理妥當。”
慕容越:“好,事不宜遲,現在就動身。”
“是!”
梁銳上前衝蘇若心走過去,慕容越攔下,自己躬身將蘇若心橫抱起來。
這個身軀此刻靜靜地閉著雙目,虛弱的放佛一用力就能將她窒息。慕容越心裡觸動了一下,就是這樣一個女子,神秘且總是出人預料,不斷地逾越規矩做些不合常理的事情,一次次挑戰自己忍耐的極限,卻總是那麼輕易將自己弄得傷痕累累。她就那麼不在乎自己的生命麼,曾以為她做的一切都是因為索墨天,卻沒想到在有機會和索墨天走在一起的時候將自己弄得差點丟掉了性命。還有腹中那個屬於她和自己的孩子。
她到底要什麼呢?
想到孩子,慕容越心痛之餘卻有了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是懷中這個女人,曾靜靜孕育著自己的骨肉?
慕容越將蘇若心抱著,仔細給她覆蓋了一層毯子,沉沉的嘆息一聲:“走吧。”
“是!”
梁銳亮出先皇的赦令,一路高高舉著在前面開道,上面有先皇免死金牌的印記,宮中哪個會不認得,紛紛避開道路,一片片高呼萬歲之聲。
嘉和殿內一個嗓音厚重的聲音:“慕容越要出宮了,想不到他竟然一早做好了這樣的準備。依老夫看,辰王出宮以後必定偷偷趕去南方封地,到時候可是放虎歸山,於你我可是一個太大的威脅,不如就在路上伏下重兵,先下手為強。”
“不必了,做再多打算也是徒勞而已,慕容越步步先機,不會沒有防範。”
“那就讓他這樣輕易的逃了?”
“未嘗不可,留他在都城更是個麻煩,他既然有先皇赦令在手,只要抓不住他罪無可恕的把柄,就算他此刻大張旗鼓,堂而皇之的要回封地,又能奈他幾何?不如就成全他回去,我倒也很期待跟他勢均力敵的鬥上一鬥。”
“哼,老夫不管你要如何跟他鬥,只要到時候太子能夠兌現承諾,老夫概不會插手。”
“不插手?左丞現在是要坐山觀虎鬥麼?”
“哈哈哈,老夫連親生女兒都能捨得,好有什麼好顧慮。只要太子登基之後,再借機除掉皇后和那個傻兒子,這天下可不就是你我二人的了?到時候依然是大易國與雄季國分佔南北的天下了!”
慕容越與梁銳一路順利離開皇宮進了辰王府密牢,米凡與蘇月錦二人也跟著到了,地牢裡還有一個人,便是許久沒有露面的元英強。
米凡將蘇月錦放在地上,好好地歇了口氣,一看見慕容越眼神趕緊將蘇月錦擋在身後:“‘師母’大人,這個人現在可不能殺,小梨子還要靠她救命呢。”
慕容越已經聽梁銳說過這件事,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衝元英強:“子鐸已經送走了麼?”
元英強:“回王爺,清王爺與王妃已於昨晚密密護送出都城,安置在一家民宅,只待王爺順利到達封地後再動身會合。且一路必經道路都已經密密埋伏好人手,萬無一失,請王爺儘快動身。”
慕容越點點頭:“米凡,接下來要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