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黃色的光暈落滿一身,豔麗的紅霞,情動奔放的舞者,大家只看見數百道紅色閃電般的游龍翻騰嬉戲,舞者的身姿彷彿化作一團炙熱的火焰,悅耳的銅鈴之聲,如暴風驟雨般急促,又如低吟淺唱般纏綿,彷彿有一種魔力,將眾人吸噬其中。
雖然看不見舞者的臉,但這樣奔放豔絕的舞蹈,那婀娜的身姿,裸露出來的嬌嫩的肌膚,早迷得那些征戰沙場大將們心魂出竅。
她似一個妖豔的尤物,叫人歎為觀止的美麗,勾起人心底最原始的慾望。
蘇若心本不用選這一曲舞,但這是她最炙熱的情意,最直白的宣洩和表達,這一曲舞,許多人在看,但她只舞給那黑暗中朦朧的一撇明黃。
蘇若心傾盡了心神,用盡了氣力,只舞得心力交瘁,身上密密的細汗,眼中淚眼迷濛,所有的,感情和思念,都在這裡。慕容越,你能不能看見?
慕容越又哪裡見過蘇若心如此這般的模樣,抬眼間卻見那雙燈光下更加晶瑩閃亮的眸子一直注視著自己,心口隱隱作痛。是她麼?當年她為何轉身投奔雲碩國而去,妖冶驕縱塵顏記早就將翼殘迷惑的七葷八素,慕容越知她絕不是那樣的女子。
到底是從來不懂得她,還是自己一直沒有認清?
直到聽說她忽然猝死,派人挖掘了她的墳墓,墓中人早就腐朽,暴露了被易過容的面目。從此封鎖了訊息,就讓天下人以為塵顏記真的不復存在。
可是,她又到哪裡去了?找尋了這麼久,一直希望她能夠想當年奔赴雲碩國那樣,主動走來自己身邊。如今,她真的來了麼?
慕容鐸眼中一直緊緊的盯著蘇若心,她為什麼要讓自己變得如此妖豔?倒叫這些男人平白流足了口水,她就這麼不在意被別人看去?
慕容鐸恨的雙拳緊緊握著,眼中足夠殺人的寒氣,就要一躍而起將蘇若心帶走再說。
慕容越卻已經先出了手,飛身往那光源處而去,將蘇若心緊緊抱在懷中,四目相對之間,蘇若心終於露出了知足的笑容。
她真的已經用盡力氣了,如果慕容越再不來,她就下一刻就會重重地摔落下去。
大殿中燈光四起,誰也沒料到皇上會突然出手,驚異之後,大家都會心一笑,這樣的女子,冷漠如皇上,也不會不動心吧。
只是愈發的想要看看這個女子的真容,光那窈窕身姿就能懾人的心魂,這樣的女人到底有什麼樣的面貌?
蘇月琴早就恨得牙根癢癢,忽然喝了一聲:“快保護皇上!大膽妖女,你到底是何人?進宮有什麼目的?”
慕容鐸並沒有後悔自己剛才出手晚一步,哥已經認出了蘇若心,她的心願已經達成,是自己一手相助的不是麼?
慕容鐸冷眼看向蘇月琴:“皇后,這個女子是本王千辛萬苦找來獻給哥的,你這麼說,是要懷疑本王要加害皇兄?”
蘇月琴連線幾次教訓,哪裡還不知道慕容鐸的地位和厲害,恨不能將牙齒咬碎,卻再也不敢說什麼,只看著那個妖女將皇上的眼神全部都勾去了。
慕容越緊緊抱著蘇若心,心中萬千,再也感慨不出,輕輕靠近她的耳邊:“你舞這一曲,是要讓我恨上自己的臣子麼?”
蘇若心心中一跳,輕輕靠上了他的胸膛,他這是,在吃醋麼?
易國皇帝慕容越進駐京都當夜,得了一個傾國之色的神秘女子,只直名喚無顏,卻一直深居簡出,也一直沒有一個封號。
皇上嬌寵最甚,天下之有,莫不給予,日日夜宿,視後宮三千佳麗於無物。
蘇若心得了一個最清淨的院子,如今真的是籠中之鳥,天天面紗遮面,是再也見不得人,也出不去了。
宮殿之外,日日夜夜重兵把守,誰也不能隨便計入,倒是省去了那些後宮女人的煩擾,只是再也受不了慕容越每日賞賜下來那些東西,過多的供於差遣的宮女太監。他這寵愛的方式倒與翼殘如出一轍,只是自己不是慕容鐸,哪裡受得起這麼多?
慕容越雖然從來勤於朝政,擴張固權一刻也沒耽誤,但是因為自己,不知道在外面傳出去什麼樣的名聲。
慕容越雖然每日夜宿,卻從來只是談笑說話,擁著自己入眠,從來也沒有有過親密的舉動。
蘇若心倒是有些苦惱了,這一夜自己又做了一大膽的決定,先慕容越到來之前,薰香沐浴之後,身上只裹一襲輕紗,躲在錦被之中,等待慕容越的到來。
通報之聲一起,蘇若心捂在錦被之中已經通紅了臉,自己這樣的舉動,在這個時空來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