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既然見到了天機神算，那瑞妃的下落就有了希望。龍帝想到這一層，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悅。天機神算邪惡的眼睛在他看來也尤為可親可愛了。

“既然閣下就是大名鼎鼎的世外高人天機神算，也知我身份和來意，不知閣下可否施與援手，幫我尋回瑞妃？事成之後定有重謝。”龍帝溫和而謙恭的說。雖然對方已經知道了他皇帝的身份，但他卻沒有擺皇帝的威儀和架子。混沌卻為情所困的男子——他現在不是皇帝，只是一個陷入愛情而不自知的普通男人。

“……幫你找回瑞妃？那個東方伏羲？聽聞你在大婚之後就把她打入冷宮。後雖有改觀，但她也未能承恩雨露。你如此急於找回她，為了什麼？她對你有什麼利用價值？”天機神算沉思片刻問道。他似乎不相信龍帝只是因為關心瑞妃的生死，才冒險來快活宮中找線索。

也是，他長的和那個人那麼相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那麼工於心計，善於利用人，眼前這個青年，不僅是皇帝，還是他的兒子，難道會有什麼兩樣不成？

天機神算無法從龍帝臉上移開他注視的目光。難道這世上真的有輪迴嗎？當年被那個人利用，為那個人付出，現在又輪到那個人的兒子……。

不！

我不能讓往事重演！我要改變這該死的輪迴！

天機神算邪惡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陰冷。

……………

不過一呼一吸之間的停頓，他便堆起笑容對龍帝說：“哈哈哈——！當然可以！細算起來，我還是你父輩的人，你三歲那年還把尿撒在我的後背上呢……哈哈哈哈——！”

這樣的笑這樣的話，說不出的悅耳動聽，只是在這幽暗的快活宮內卻多了些詭異和飄忽。

君臣自有君臣的禮儀，天機神算明知龍帝是當今龍帝國皇帝卻不尊稱聖上，更未自稱草民，沒有遵循君臣之禮。即使江湖中人，見了皇帝也當遵守君臣禮節。龍帝急於得知瑞妃的下落，這些並沒有放在心上。更沒有細想他話中的意思。如釋重負的笑笑說道：“小時候的事，我不太記得了。聽母后說我五歲那年吃了野果，中了毒，很多事忘記了。”

“五歲？你五歲那年……。”天機神算眼中有星星點點晶亮的光澤——是眼淚，他竟然含淚欲滴。

五歲那年，他中毒，可他的兒子卻死了。怎麼能忘？！怎麼能忘記！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天機神算心中波濤翻滾，一幕幕的往事燒灼著他每一根神經，痛的幾乎爆裂。頭疼的要炸開了。

“不！我要拿回屬於我的一切！你等著！”這個聲音像戰鼓一樣，不停地敲擊著天機神算的腦殼。

他凝視龍帝的眼神不停變換，陰晴不定。

“這人真怪？是友是敵目前難下定論，我且靜觀其變，看他怎麼做……。”龍帝心中暗想。

四周火苗跳躍，蒙面的妖嬈女子眼中綻放著異彩，習習冷風旋轉著吹入，不知來自哪個方向，也不知去向哪裡。勁裝的男子們依舊那樣佇立著。龍帝腳上的鏈子忽然顫動了起來。

像是聽到了什麼，有什麼在召喚它——比如它的同伴。那種顫動像極了炸聽到戀人呼喚後激動不已的肌肉和骨骼的激烈運動。

快活宮（4）

一串串不太連貫的鈴鐺聲音響起，接著龍帝看到一個一跛一拐的女孩子走了過來——她像是會某種奇異的法力，從牆壁中突兀的穿了出來，一襲五顏六色的短褂褲，絕對是設計師和裁縫的敗筆。

她身後還跟著同樣跛足的幾個女子。不同的是，那些女子俱都是黑巾蒙面，著紫色衣衫，說不上飄逸，乾淨、利落而已。

先前的那名跛足女子完好的那隻腳上戴著一串銀色鈴鐺，想來那便是剛才鈴鐺聲的源泉。她滿臉的怒容，腳下尤為用力，那串鈴鐺彷彿要砸入地下，咄咄的發出聲響，塵土飛揚，包圍著那女子忽高忽低的雙腿……。

“爹爹！你抓了好玩的人嗎？人家悶死了！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那跛足女子嘟起嘴，銀鈴般的聲音從她的喉嚨中飛了出來。

“這樣殘疾的女子，聲音卻如此美妙，動聽，比夜晚的黃鶯還動人……。”龍帝深感詫異。

“她叫他爹爹，看樣子她是他的女兒？難怪敢如此放肆……。”龍帝嘀咕著。那名女子並她身後的那些跛足女子，卻跟沒看到他一樣，徑直奔天機神算而去。僅在經過龍帝面前時——她們的身體距離他不足一個手掌的距離，那名女子突然定睛看了他一眼。漆黑的大眼睛像是夜明珠一樣璀璨，龍帝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