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治,能治。這病名叫‘千絲寒',攤上這病的人也算是罕見。這病多因外感陰寒邪氣,加之內傷久病,陽氣耗盡,過服生冷寒涼,陰寒內盛,侵犯臟腑,凝滯中焦所致。只是這病症因得安管家吃了靈藥給壓制住了,沒能察覺出來。偏偏遇上今天的秋雨,故而,安管家會出現脈微沉遲無力,畏寒肢冷,心腹寒痛,血行遲滯,神昏譫語的症狀。不過,能及時被救治,也算是險中求福了。”
屋中之人聽得大夫說的頭頭是道都不禁長吁一聲,算是鬆了口氣。只是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床上躺著的那位差點嘔血。大夫的話如同玩笑般,輕緩緩的道:“本來開副方子,養個七八天也就沒什麼大礙了。不巧的是被張大當家餵了一粒碧凝,呵呵,碧凝雖是上等的藥物,但安管家的身子骨現在虛得很,這一下子滋補過盛,適得其反啊……怕是要在床上養個大半個月才行,不然……”
張岑面露惑色,不明所以問道:“沒有啊,我沒給安先生吃碧凝啊。”
祈尚欲哭無淚,怨念的看著張氏正君,心頭滴血。你果然見不得我好!
張氏正君怯怯的扯了扯袖口,囁嚅的說道:“那個……呃……是我給她吃的,我剛才見她就跟快死了一樣,就……”
張岑歷來護夫厲害,今天卻大發雷霆,怒喝道:“那也不該亂給人喂藥啊,你是大夫嗎?!隨隨便便就給人喂藥!平日裡真是太驕縱你了,幸好今天安先生沒事,要不然啊,你讓我張家以後怎麼在西臨郡立足啊,連管家都敢隨意殺害,我怕是以後都沒人敢跟張家做生意了!”
張氏正君一扁嘴,委屈的抽泣了兩聲:“我……不是故意的嘛……”
“你還敢頂嘴了!看來你是真的欠管教了!”張岑怒不可遏,把周圍的人都給嚇住了。還從來沒見過當家的對正君發這麼大的火。
張氏正君抹一把眼淚,不服氣的瞪了張岑一眼,就怒氣衝衝的跑了出去。
祈尚先前還對張氏正君腹誹不已,但現在看見老闆居然為了自己連最寵愛的正君都給罵了,便也將對張家的不滿散了大半。開口說道:“當家的彆氣了,大夫不都說了沒事的嘛,您還是去看看正君吧,他也是無心之過。”
張岑撫額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你先好好養身子,我會派人來照顧你的……”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麼:“乾脆你就在張府住下吧,也好有個照應。”
祈尚聽此很不願意,不說她還有人要照顧,最重要的是追捕她的人快到了,可不能連累了張府,推辭道:“安某怎麼如此勞煩當家的,本來受當家的恩情已經夠多的了,我還是自行回家養著吧。”
還不待張岑說話,大夫就阻止道:“你個不識好歹的年輕人啊,在張府養病那可在再好不過的了。再說你現在不宜動身,如若再吹了寒風的話,我也保不準能不能救你。大當家的一番好意豈能這麼被糟蹋了。”
祈尚有些為難,但還是不願留在張府:“安某……”剛一開口就被大夫狠狠拍了一下腦袋,沒好氣的道:“你要是有力氣走出這間屋子,老人家我也不阻止你,真是的!”
祈尚無力的看了看臉色不好的張岑,沒敢接話。確實,她現在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更別說走出這間屋子了。只是心中的擔憂更甚了。這病怎麼來得這麼不是時候啊!!!
張岑撇了祈尚一眼,語氣也有些不耐,但還算客氣:“安先生就精心養病吧,張府從來不虧待自家人。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只要是在這西臨郡,還沒有我張岑做不到的。”
此話一說,到是讓祈尚心中升起溫暖,感激的看著張岑,心中算計了一下,道:“那真是太麻煩當家的了,安某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當家的對小人的恩情的。”
“恩。”張岑簡單應了一聲,就急不可耐的說道:“你先歇息吧,我出去了。”
眾人知道她心裡放不下正君,便也將神色緩了。如果有張岑哄正君,就算正君有再大的火也能消,他們這些下人也就有好日子過了。
可是,真正的事實是……
讓我們將鏡頭轉到室外:
張岑一出門便看見張氏正君站在門口笑吟吟的等著她,張岑同樣回之一笑,伸出手臂攬過張氏正君的肩膀,溫柔的說道:“穿這麼點冷不冷啊。”
張氏正君將頭靠在張岑肩膀,甜蜜蜜的說道:“有妻主在就不冷了。”然後抓著張岑的另一隻手道:“終於把人給騙進來了。”
張岑在愛夫的小嘴上印了一下,驕傲的說道:“那是當然,也不看看你妻主我是誰。”
倆人不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