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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晏樂嘟著嘴略有些委屈,孃親平日裡寵他跟什麼一樣,簡直是唯他馬首是瞻。今個兒怎麼突然翻臉教訓起他來了,不就是和一個女子說會兒話嘛,以前也不是沒有過。而且,孃親還常常攛掇自己多認識些女子,好挑個自己喜歡的嫁了。何況,前面這位還是娶了親的呢,自己定然是不會和她有些什麼的,不知道孃親在擔心什麼。

張岑同志哪裡不知道老晏同志心裡那點小九九,也就沒有開口坐在一旁喝起茶來。

張宿雨聽到此處摸摸鼻子笑了。她來這女尊國,沒怎麼出過門,熟知的男人一個是張氏正君,那個除了打扮驚悚外,一切在她眼中還算正常的與前世男人差不多的男人。第二個就是陳猶眠,想到陳猶眠,張宿雨就不禁彎眼笑得深了些,那個男子啊,跟她前世見的高中小男生一樣,傲嬌彆扭,這也跟她固執的思想觀念沒什麼衝突。

要說這兩個男人在張府,還真沒人敢指使。是以,在張宿雨眼中,沒有女尊男卑的觀念。

今天見著個當孃的對自己兒子訓話說:要有男兒家的樣子。頓覺十分好笑。這些話原都是對女兒家說的呢,到了這裡就成了男兒家,真是有趣,真是有趣。

晏樂小同學走後,老晏同志見張宿雨還是依舊泰然處之,似乎絲毫沒為她兒子的出現亂了方寸,心中這才放鬆了些。不過,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晚飯的時候,老晏同志提出到西臨郡的第一大酒樓——迎仙閣,吃飯。好讓這對母女早早離開郡首府。

……

以前的小霸王張宿雨酒量一般,而且酒品不好,很容易喝醉,然後大吵大鬧,這是整個西臨郡都知道的。但現今的張宿雨卻非同日而語了,她很成功在飯桌上放倒了一片人。

當然,喝酒不能硬來,端著杯子說灌就灌,這其中也講究很多技巧。主要看個人的應變能力如何,能力好的話,常常能在不知不覺中把酒擋得乾乾淨淨,甚至還可以擋到別人身上去。

張宿雨同學就深諳此道。以前她是個沒背景的孤兒,沒地位的大學應屆畢業生,只能時時刻刻的打著十二分的精神保護好自己,從而練就了一身好本領。擋酒就是其中一項。

張宿雨看著狼籍一片的飯桌,以及喝得搖搖欲墜,滿臉紅光的諸位大商家,拿起一方錦帕,不急不緩的擦起了嘴。張岑同志拿著牙籤一邊神情自在的剔牙,一邊大刺刺的看著面色如常的女兒,越發的覺得這個女兒讓自己看不懂了。在這短短的一兩個月的時間內,到底是什麼改變了她呢,讓她從一個紈絝子弟,不學無術的草包變成了一個頭腦靈活,看慣世故的真正的大戶千金呢。

張宿雨瞥了張岑同志一眼,問道:“可以回去了嗎?”今天的藥不是她煎的,不知道千叮萬囑的小廝能不能煎出不帶異味的藥汁,不知道陳猶眠喝下去了沒;今天的飯菜也不是自己做的,以陳猶眠養得越來越刁的嘴,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慣府中廚娘做的飯;今天的頭不是她給他梳的,不知道他今天扎的髮髻是什麼樣子;今天……

張岑同志看著張宿雨急不可耐的樣子,翻翻白眼,找來店家吩咐著待會找人將酒桌上的一干人等送回家去,就帶著張宿雨回了張府。

……

深秋的夜愈深,就愈涼,雖然剛才喝了不少酒。

張宿雨站在自己小苑的門口,吹著涼涼的夜風,看著窗戶上燭光映出的人影,愣愣的出神。

今天張岑帶她出去應酬了一番,讓她好似又回到了從前,那個天天酒局上來往的日子。而陳猶眠,除了在趕回家的途中惦記得緊,真正的站在了門口,卻覺得太不真實。

她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她的小洋房,她想買的名車,她想買的名牌衣服,她的人上人生活,真的已經在一次地震中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這個陌生的女尊國,則是她真正的歸宿?真的是這個樣子嗎?

彷彿剛才的酒局還在,那些觥籌加錯的身影,那些恭維討好的聲音,那些嬉笑怒罵的神態,就跟前世一模一樣,真的是好想回去啊。

而,陳猶眠……又是什麼呢……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生命中的男人……

帶著水汽的風颳過張宿雨的衣角,瑟瑟的翻動在腳邊,似乎想要凍壞這個發呆的女人。

緣是為君來

……》

第二十七章緣是為君來

床頭掛的一串串彩繡流蘇,硃紅,明黃,湖藍,草綠,粉紫……雜雜的,片片的糾纏在一起,以前覺得的漂亮的顏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了呢。

現在是二更天吧,已經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