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說話告訴自己需要什麼。
當即一想,凌霄起身離開了啞疤的身邊,轉身走出內堂,看著身邊忽然空出來的位置,啞疤急著想要伸手抓住那離開的身影,可是身體太無力,她成了典型的有心無力。
就在啞疤還在亂想的時候,凌霄已經轉身回來,手中也多了個杯子,當他看到啞疤伸出被子的纖手的時候,他略帶責備的說著。
“你都發燒了還要到處亂跑嗎,乖乖的躺著。”凌霄誤解了啞疤的意思,他把手中的杯子放在床邊的一個矮桌子上,然後再把啞疤從床上扶了起來,在床沿上枕了個枕頭,讓啞疤靠在柔軟的枕頭上。
“來,先喝杯水,念真已經去熬藥了,只要喝了藥,出了汗就行了。”
凌霄拿過杯子,把它小心翼翼安穩的送到啞疤的唇邊,哄著要讓蒼白著臉的啞疤喝下,還一邊細聲細語的說著話。
這樣的凌霄,估計啞疤也是第一次見過,像是無意識一般的,啞疤張嘴讓凌霄一小口,一小口的喂著自己喝下甘露,水劃過自己的喉嚨,解了喉間的乾渴,讓啞疤舒服的吐了口氣。
以前她還不知道一杯無味道的白開水有這麼的甜,這麼的好喝。
活活氣死人(7)
就像是走在無人灼熱的沙漠中,忽然有人給了你一杯水,解救了你滾燙的喉嚨一樣的讓人覺得無比的珍貴。
不一會兒,啞疤就把一大杯的水給喝光光,但她還不覺得這樣就夠了,她抬頭睜著一雙充滿祈求的眼眸盯著凌霄看,把自己想要再喝一杯的意思表達得夠是明顯了。
凌霄見狀,把啞疤給放下,自己再去倒了杯水回來,看著凌霄離去的背影,啞疤忽然又想到,如果自己離開的,現在不止是會想到念真,可能還會想念此刻溫柔的凌霄吧。
生病總是讓人昏昏沉沉的,啞疤的眼皮開始又不受控制的合了上,她渾身像是跑了很遠的路,累得爬不起來的急需休息。
等到凌霄回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啞疤靠在枕頭上熟睡了過去,他離開才不過一會,啞疤就已經沉睡了過去,這讓凌霄心疼了。
啞疤這次發燒他也有一部分的錯,要是當時他對啞疤溫柔一點,不要那麼怒吼她的話,倔強的啞疤可能就會聽勸的乖乖回馬車裡面去,現在也不用發燒受罪了。
凌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把啞疤輕柔的放躺在床上後,搬來椅子就這樣守在啞疤的身邊,念真輕輕的推門而入,房間裡頓時瀰漫這一股濃濃的中藥苦味。
“冰漪還沒醒嗎?”
念真端著熬好的中藥走到凌霄的身邊,看著依舊躺在床上閉眼睡覺的啞疤,念真心急如焚的開口詢問道。
凌霄聞言對著念真搖搖頭,大手也隨之伸出接過念真端著的碗:“她剛剛醒來過,不過喝了水後又睡著了。”
滿臉溫柔的凌霄看著啞疤,感覺到手心的碗溫度太燙,他把碗擱在矮桌上,打算等涼一點之後再叫啞疤起來,一口氣把藥給喝了。
“這樣呀,那凌大哥,你們也忙了一天了,就讓我來照顧冰漪,你先去休息吧。”
想到凌霄跟聽楓倆個人徹夜未眠,而她則有在馬車裡面補眠過,所以念真打算把照顧啞疤著責任望自己身上攔。
活活氣死人(8)
可凌霄聽了念真的話卻是直搖頭的拒絕了:“我是練武之人,幾天沒睡覺還撐得過去,倒是你,一臉的疲憊樣,你就去我的房間休息吧,這裡交給我就可以了。”
“這……”
念真很是疲憊沒有錯,但凌霄臉上的疲勞卻也一點都不輸給自己,念真猶豫不決的站在原地,想要堅持,但看到凌霄堅定不容許拒絕的眼神時,她不由的就點頭同意,離開了啞疤的房間。
凌霄在唸真離開並關上了門的時候,他伸手摘掉了啞疤一直擋著自己臉蛋的面紗,霎時一張醜陋的臉蛋入了凌霄的目。
凌霄的眼眸中看不出一點的害怕跟厭惡,他必須承認,以前自己的那個女人需要漂亮臉蛋的想法必須改變,因為當他看到啞疤這傷疤的時候,他除了心疼,還是心疼著。
他心疼著啞疤被傷到時候所受的痛苦,他心疼著啞疤為這傷疤傷心的心情,他心疼著啞疤因為這傷疤而忍受不公平待遇的處境,他更心疼的是,啞疤不能像平常女孩一樣正大光明的在街上玩。
凌霄顫抖著一雙手撫上啞疤臉上的傷疤,心中充滿了愧疚與後悔,他想到自己見到啞疤的時候,也對過啞疤投過輕蔑的眼神,也對啞疤有過厭惡的心情。
說到底,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