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利用了而已,這個皇朝的人,沒有人能理解您的痛苦,他們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您的自尊,您的驕傲,利用您罷了……。”
太平大長公主終於平靜了下來,她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眼珠子卻冷冰冰如僵木魚一般,直勾勾地看著西涼茉,許久之後,忽然道:“你呢,貞敏你呢,你是再利用我麼,還是,你希望我離開太子殿下麼?”
西涼茉看著太平大長公主,忽然輕笑了一下:“貞敏只是希望能夠在您手裡活下去罷了,如果您說這是利用,那麼就當我是利用您吧,至於太子殿下,既然陛下已經奪走了您的美麗憧憬和希望,就用明珠一樣的太子殿下來償還您失去的東西,不是也很好麼,何況現在的太子殿下也配得上公主。”
太平大長公主瞬間怔然,看著西涼茉許久,神色複雜地道:“貞敏……你,你真的很……。”
太平大長公主覺得西涼茉完全和當初她想象中那種擅長與使用小心機的貴族女子完全不同,她彷彿比自己還要蔑視倫常,蔑視規則,一言一行全然不安排裡出牌,卻讓她覺得有一種很奇特的感覺。
讓她完全形容不出來,卻覺得很貼合心意,這個世界上,或許再也找不到西涼茉這樣能明白自己的人了,即使是與她糾纏十多年孽緣的太子也不能。
西涼茉從懷裡拿出一張絲絹,幫著太平大長公主慢慢地紮起她手上的傷口,悠悠地道:“您想說的是,從來沒有就愛你過我這樣很古怪又無恥的人麼?”
太平大長公主一頓,忽然有點想笑的詭異感覺,面前的女子,還真是直接。
“你,真的不喜歡太子麼?”
“不喜歡,公主不信麼?”
太平大長公主忽然沉默了下去,許久,她才看向西涼茉:“我信你,但你還是得給我一個理由。”
西涼茉看著太平大長公主固執的模樣,便暗自嘆息了一聲,常年累月的不斷自我暗示,如今的太平大長公主,對太子爺大概已經成了一種詭異的執念,能讓一個美麗的女子化為惡鬼的執念。
西涼茉對著她輕輕地擺擺手,示意太平大長公主附耳過來,青衣人們一愣,立刻想上前阻止,方才讓西涼茉隔著鐵欄靠近主子就已經是他們的失職了!
但是太平大長公主忽然回頭惡狠狠地瞪著他們:“給本宮滾開!”
西涼茉的眉尾輕輕地一跳,淡然地看著太平大長公主和她的侍從們對峙著,大約連公主殿下也沒有發現,對她的稱呼不知道何時成了‘我’,而對其他人的稱呼依舊是‘本宮’吧。
最終那些侍從們還是拗不過自己的主子,只得惡狠狠地盯著西涼茉,然後退開。
太平大長公主轉過頭,毫不猶豫地把臉湊近西涼茉,西涼茉便也附耳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
太平大長公主越聽,臉色越驚愕,隨後幾乎是一下子直起身子,看著西涼茉失聲道:“什麼,你……你和九……。”
西涼茉立刻尖利地咳嗽了起來:“公主殿下!”
太平大長公主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態,她瞪了一眼試圖靠過來的自己的屬下,再次湊近了西涼茉的身邊,又嘀咕了幾句:“你真的和他……。”
一眾青衣大漢們看著他們一向兇殘狠虐的公主殿下竟然跟個市井婦人一般蹲在牢門口與她的俘虜嘀嘀咕咕地說了許久,臉色上一陣白,一陣青,隨後竟然不可思議地紅了起來,竟然有幾分不好意思又很不可思議的模樣。
最後……
沒有最後了。
因為那個被關在牢裡的女子,居然憑藉著三言兩語,被公主殿下親自放了出來,甚至攜手一同走出了牢門,成為第一個沒有被公主殿下凌虐至死的女俘虜。
但這對於青衣人們而言,卻未必是好訊息,因為他們都少了一次洩慾的機會,畢竟能沾染這樣身份高貴的貴族女子的機會並不多。
此後的某日,當九千歲殿下問起西涼茉到底是怎麼從那個食人鬼一樣的公主手裡逃出來的時候,西涼茉想了想,最後很是感嘆地道:“大約是因為我們都是那種每月流血七天都不死的神奇生物,又同樣有比較怪異的嗜好,比如我比較喜歡睡變態的太監,她比較喜歡睡自己面癱臉的侄兒吧。”
九千歲:“變態……是什麼?”
……
而西涼茉的平安無事,當然不會只是因為三言兩語如此簡單的原因。
只是此刻她的平安,自然意味著某些人要倒黴了。
“啪!”一鞭子忽然抽上面板的感覺痛得令南宮姑姑一下子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