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沒有直接回答太平大長公主的話,只是淡淡地道:“公主殿下,你不想知道我怎麼認出你的麼?”
太平大長公主確實覺得奇異,自己始終都沒有露面,卻會知道擄走她的是自己,反正西涼茉都是要死的,所以太平大長公主還是問了:“你怎麼知道,擄你的人是本宮?”
西涼茉看著大長公主微微一笑:“我不但知道擄我的人是公主殿下,還知道,必定是有人輟躥您來擄走我,而且理由是我勾引太子殿下,是麼?”
“你怎麼知道?”太平大長公主一楞,隨後又冷笑:“難道你要說太子殿下沒有對你另眼相看麼,別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
西涼茉嘲謔地道:“貞敏怎麼敢把公主當成傻子,是那個輟躥您的人把您當成傻子才對。”
這種利用太平大長公主的手段,根本就當初她所用老的,也不知道哪個傢伙竟然拾人牙慧,用這種招數來對付她。
“你說什麼?”太平大長公主眯起眼,美麗森然的眸子裡閃過厲色。
西涼茉慢悠悠地揉了揉自己被綁住的手腕道:“我說,公主殿下被自己對太子的執念綁住,卻沒有發現,其實有人在利用您的執念與愛意去剷除異己。”
太平大長公主盯著她,森然冰冷的眼底泛出輕蔑的笑意來:“貞敏,你就是怕死而已,用不著跟本宮來這一套。”
西涼茉微微一笑:“好,那貞敏就換一套,公主殿下,您愛的人根本就不是太子殿下,不是麼?”
太平大長公主一愣,忽然一伸手就想上去抽西涼茉,但是過分的憤怒卻讓她卻忘了自己面前還有一道鐵柵欄,從柵欄裡伸進牢房的手根本夠不著西涼茉。
“該死的,賤人,你說什麼!”太平大長公主憤怒地一把抓住柵欄搖晃起來,對著身邊的侍從大吼:“還不去把柵欄給本宮開啟,本宮要收拾裡面的賤人!”
青衣大漢們面面相覷,裡面的女子會武,而且武藝不弱,這柵欄可是為了保護主子所以才安的,這樣開啟,萬一裡面的人傷到主子,他們幾個腦袋都不夠砍。
他們甚至都有點佩服裡面的這位郡主,竟然能把公主殿下激怒到這般田地。
西涼茉看著激怒的太平大長公主,忽然淡淡地道:“公主殿下,您何必如此憤怒呢,何必不聽貞敏我把話說完,還是您在逃避什麼?您才是這裡的主人,只要您願意,隨時都能取走貞敏的性命不是麼?”
太平大長公主看著西涼茉那一副不慍不火的模樣,再看看屬下們看著自己的眼神,她強行壓抑著脾氣,咬牙切齒地森然冷笑道:“你最好說出一個能夠讓我滿意的理由,否則我會讓你比西涼仙死的更慘,剛才一直都是你在問我想不想,現在輪到我來問你想不想知道西涼仙是怎麼死的?”
所有對外公佈的訊息都是信妃娘娘的送婚嫁儀隊在路上遭遇了赫赫沙匪,大部分人都死於非命,信妃娘娘也不知所蹤。
西涼茉看著太平大長公主眼底的那一抹猙獰的光芒,微微一笑:“古語有云恨一人,想必是恨不能寢其皮,食其肉
,公主殿下想必也不會例外吧。”
“……。”太平大長公主看著西涼茉眼底平靜而瞭然的光芒,陡然覺得忽然有一捧冷水迎面而來,讓她瞬間冷靜了許多,為何她覺得面前的女子,彷彿什麼都知道一般。
她眯起眼,忽然起了些興致地道:“看樣子,你知道得不少。”
“公主殿下可願聞其詳麼?”西涼茉比了個請的手勢。
太平大長公主頓了頓,回首冷漠地對著自己的下屬下令:“你們所有人都退後三尺!”
青衣大漢們互看一眼,都覺得隔著柵欄,公主殿下應該不會被傷著,這才在地上鋪上了蒲團,讓太平大長公主坐下,他們緩緩地退了幾步,讓出一個狹窄的空間來,。
“你說本宮愛的人不太子殿下,那又是誰?”太平大長公主坐下後,冷冷地看著西涼茉,那種危險的目光,彷彿只要西涼茉說錯一句,她就會上去一劍殺了西涼茉。
西涼茉也不強求對方的僕人再走遠,只是對著太平大長公主悠悠地道:“公主殿下,您誰都不愛,你所愛的只是您自己。”
太平大長公主聞言,呼吸微微一窒,隨後輕蔑冷冷地“哼……。”了一聲,也沒有答話。
西涼茉繼續看著她道:“公主殿下,您雖然是當今陛下的嫡親妹妹,卻比當今陛下小了十幾歲,太后娘娘在您五歲那年就仙去了,你等於是在陛下身邊長大的,一直都是天之驕女,要風得風,要雨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