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株梅樹靜靜的掛這花苞,一些翠竹立在牆側,加上此時空中嫋嫋的飄著琴聲,因為院子偏遠,這裡真的比別去安靜許多,真是靜心的好地方。其實剛剛下轎子的時候只是弱弱的幾響,也就以為是斷斷續續的低潮,可離得屋子越發的近了才聽清是從西間屋子裡傳來的,琴聲悠揚凝韻,給安靜的院子添上了不少姿彩。
陡然,琴聲驟停。
竟換了曲調,康熙正伸手自己挑了簾子拉我進去,他哪知我被這琴聲定住了腳步,見我不再動彈,才發覺不對勁。
“妙格兒,屋外寒涼,進來。”說完手上也再用勁拉著。
“這……這曲子,這曲子是誰在彈奏?”我不理會康熙的話,轉身追問。
一個宮女模樣的低頭回道:“是德妃娘娘。”
心裡頓時乍然,一些瑣碎的事情漸漸拼湊著,慢慢的一個設想竟出現了。
康熙站在一旁聽了,不耐的道:“去,通傳你們主子。”那宮女忙低頭應是,轉身去了西間的屋子。
等到德妃匆忙進來,先是給康熙請了安,再看她抬頭時神色安泰,沒有異樣。倒是她過來牽著我的手笑著道:“這些日子,也不見你,前些天聽惠姐姐說你害喜厲害的緊,做了些小菜,看看和不和你的口味。”
她還是那樣談笑妍妍,一桌的菜上來吃的也爽快,想是這次真的是要和我說些什麼,倒是上康熙給衝撞了,既然這樣不妨我也會會她,只是要過些日子。
一轉眼,隨著康熙的一聲“回宮”眼看著就快過年了,到處都是喜盈盈的氣氛,可是也有不好的事,簫默的爹爹,我名義上的阿瑪,還是在臘月二十四這天沒了。
今天簫默來我這裡報的喪,我屏退了宮人只留我倆在廳裡。客廳裡的氣氛還是僵硬的,我默默的坐在那兒不說話,簫默也不吭聲。
“我這次來沒想你能回去。”他頓了頓,顯然是不知道再說什麼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出了聲兒,“我那裡一切都好,這麼些年過去了,你……我知道,先告退了。”
看著他就要出門的背影,讓我猛的想起了最早的時候,那時的三個人是如何美好,現在只突突的剩下兩個,還夾雜這原本就不應該有的怨恨。
“出殯那天我是去不得的,人多嘴雜的不好去。等在過些時候帶我去拜祭拜祭,阿瑪和小賈吧。”
“好。”他開門走了。
畢竟死去的是個普通人,這一點小小的悲傷和皇宮的喜慶比起來也是微不足道的。皇宮沒有必要為一個臣子家的白事而丟了喜慶這是不可辯論的事實,康熙給了一道恩旨尚些東西表示安撫。
緣由上我家裡有這樣的事情,就借了這個由頭沒出院子。就像往年一樣,自己的住處清靜的可憐了些,碧環他們也因為簫老爺子的事情沒像往年一樣自作主張的慶賀,就更趁得這裡冷清了。就我來講,對簫老爺子稱不上有親情的,所以傷心也談不上,倒是所謂的感慨此時多了一些,想起自己將來的一生還是前程未卜,不免心裡就多了那些感慨。
絲竹聲隱隱傳來,我的院子門戶緊閉,早就打發了小方子出去探訊息的空檔,看著桌上的吊蘭細細回憶那天在暢春園裡德妃那處聽得的琴聲,不免得激動起來了。
“梁祝……”想想好笑至極,竟然有可能是這樣的,難道這穿越的時空隧道不止特殊照顧我、簫默、小賈三個人?居然能碰上這第四個?可是……到底是不是呢,以前的時候並沒仔細研究過這曲子,也可能本來就是這個時代的曲子呀……心中有些疑惑,如果她真的是同來出處的人,怎麼又會想康熙調查的那樣用種種手段對付我?正想著,仔細聽了外邊喚門聲,想是方子回來了,果不其然,同碧環在外邊嘰嘰喳喳一小會兒後,小方子推門進來。
“姑娘,德妃娘娘剛才喝了酒這會子回了。”
“哦……”仔細捉麼著,這時倒是個好機會,平時裡康熙盯的嚴謹,是不會讓我獨自去德妃那兒的,心隨意動,張嘴道:“碧環,拿披風來,去德妃娘娘那兒坐坐。”話一出口,小方子本在嘴中的一口茶生生嗆住了,斷斷續續的直叨叨:“想著您就沒什麼……好點子,這要是讓皇上知道了還不得……”
伸手把他按住,吩咐他看門,康熙那兒自然我會幫他推過責任,倒是沒人走了風聲康熙那兒應該是沒人知道的,終於是穿戴整齊了,仔細再吩咐小方子幾句帶上小圓子和碧環悄然出門去。
託著肚子避開人多的地方,彎彎繞繞的總算是到了地方。盞盞紅燈籠映透著琉璃瓦也變了顏色一樣,德妃這裡現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