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截兒,雪兒這孩子定是知道自己闖禍跑了,她剛剛學會騎馬沒幾天,現在要是在暢春園還好說,這要是一氣兒跑去的園子外頭……頓時,就象驚雷一響,我再也坐不住了……
為孩子的心事
闖出自己的院子,來到偌大的暢春園裡,尋了半天也不見雪兒的蹤影,想是早就出了園子到外邊去了,心裡直嘆道:白費了這半天的工夫在園子裡找。
心裡著急嘴上卻已經說出了話:“碧環,隨我去馬廝,雪兒定是出了這園子了。”說著身子也也跟著朝馬廝處動著。“主子留步!”我抬頭看向來人,是剛剛在“碧淵潭”守門的帶刀侍衛,自然是康熙派來看我院門的,職責就是保我周全和不准我隨意邁出院門一步。剛剛他們阻攔我也是硬闖出來的,當時兩人見我都是一塄,現在想起可能是我那時臉色怪甚人的才會放行,只是不知道現在又是為了什麼有了膽色了……真是康熙忠誠的臣子。
“怎的?剛剛還能放我通行,這就變掛了?”由於是著急,我語氣中夾著急和不鬱,聽起來到象是嘲諷著什麼似的。
面前的兩個人不由得身上怔了一下,左邊的那個說:“主子要出去,當奴才的想攔也是攔不住的,可主子這樣急也是不合適,奴才來是想告知主子,剛剛安順兒統領已經追著格格去了,格格想必無大礙。”
“我……”一下子,我頓時語塞,看來是我先入為主錯怪了好人,幾年來“碧淵潭”的門除非不得已我是很少走出,自然對來回撥動的這些侍衛也不做戲的研究,單單的想著他們都不過是康熙的忠臣、得力奴才,猜不猜想不想的又會與我有何干,現如今不曾料到自己那樣想是錯了。“我,對不住,我這是急剎了眼,你們知道,雪兒這孩子剛學會騎馬沒幾天。”聽得安順兒追著雪兒出去了,我稍稍放下心道著歉。
“主子高抬奴才,格格也是奴才的主子,自然會護的周全。現下還是請主子回吧,免得再生事端。”這回是右邊那個說的,話語中前邊是惶恐後邊是謙卑和威脅。
碧環看局勢又不對了,倒先比我急了,大聲道:“你們兩個年歲如此,難道不曾有兒女?怎麼不懂父母之道?”
二人皆不說話,彎腰低頭在那踟躇。
在我看來他們也是一片好心,話說回來我今天真的出了園子的門怕也是連累他們,在他們看來我這要是真的跑了才是最可怕的,可雪兒那丫頭脾氣倔強不是安順兒能應付的了的,相比之下我算是能鎮住她的人。
現在我不去只不住她會惹出什麼麻煩。心裡當下想也不管許多了,橫豎到時候和康熙要個旨意不要牽連無辜就是,想他現今還是對我好,雪兒又是他的掌珠,求個旨意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兒,整好思路毫不猶豫的對面前的侍衛二人說:“兩位心我明白,今天的事我在這做個保證決不會涉及到二位,門今天我是必定要出的,至於落跑還不至於,孩子在心裡自然我看的比什麼都重。”
說完帶上碧環直奔了馬廝躍上墨玉揚鞭而去。
剛出了園子門,我思索著雪兒這丫頭離開的時辰也是一個上午了,現在不知道在哪。再細細一想,這丫頭別看只有五歲,可也聰明著呢,一定會找熟人的地方躲著,那會是皇宮、雍王府、還是十三府上?轉念一想,前天康熙帶著大隊人馬去了南苑狩獵,要說現在四阿哥理應侍奉在側,即使在,我也不想去一看究竟,至於皇宮我更是不願意再走進去了,還是先去十三那看看,說不準雪兒去了他那也不一定,必定十三和她也親厚著呢。想到此處,我輕輕夾了墨玉的肚子,對身旁的碧環說:“走,直接去十三阿哥那,丫頭估麼著去他那躲了,看我不好好收拾……”話還沒說完,碧環就沒好氣的反駁道:“得了,姑娘!就是您收拾的,把小格格嚇成這樣,我看還不如放了她的性子,到大了格格自然就知文達理了。”
不耐煩的讓墨玉加快腳步,碧環的一旁嘮叨的聲漸漸被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取代,直到進了鬧事我們才收住馬改為緩行。
等到了十三府上,離雪兒出行已經快一天的時間,看著十三府的大紅門心裡不禁打起鼓,要是是不在這兒也不在另外兩處我可就真傻眼了。可終究還是要先看看在下自己的結論,上前扣著門上碩大的門環。“扣扣”兩聲不大的輕響便有來人開門,開門人眼生,可也只能說他沒見過我,也只怪我多半時間都是在一處窩著,十三府上顯有過來。
“不知道,這位夫人何事?”開門的是位年輕的小太監,上來便這樣問我。
我一笑,儘量壓住臉上的焦急問道:“我是從暢春園來的,想問,雪兒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