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異常混亂,獨自反問:我到底要怎樣做?
還是放寬一些吧,洛梅的身份不過是個普通的小宮女……誰又沒有誰的難處……
“起來吧。”依舊淡淡的出聲可還是夾雜了一絲的寬解,慢慢的蹲身扶起她,“我不怪你就是了,誰都有自己的難處不是麼,我又能怪你些什麼呢?”笑看著哭得厲害的眼前人,卻見她紅了眼睛端詳我半天,倒是更傷心似的大哭出來,嘴上還磕磕絆絆的辯解些什麼:“姑娘,姑娘……我,我……”我只好“呵呵”一笑道:“以後我可就指著你這個人說說話解解悶兒了,要是把嗓子哭啞了我可找誰去。”
“不是的,不是的!姑娘,我知道你心裡苦。你怪我吧,怪洛梅吧!洛梅是應該受這些的,姑娘,好姑娘你怪洛梅,怪洛梅吧……”
搖搖頭,拉著她走到炕桌處坐好,一邊拿了杯子給她倒上一邊說著:“不怪,不怪你。怪就怪老天在捉弄我。”說到這兒微微的嘆口氣,“我,不該來這兒。”把杯子推到她面前。見她遲遲未動而是在斷斷續續的哭著便摘了身上的帕子塞在她手裡,接著說道:“若是我不出現,這裡的一切都會不一樣的,也許你、我的生活定是會有天壤之別。”
抬眼對上洛梅那雙通紅的眼睛,那裡已經是滿眼的瞭然……呵呵,算了,算了,她又能知道我多少呢。她看見的只不過是這裡的我,雖然真實可畢竟不是全部,而以前的我呀……這裡的人又怎麼會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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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康熙四十八年七月二十五三更。
“咚咚嗒嗒咚咚……”
又是幾更,這西洋鍾怎麼又響了,這洋人的東西有時候也煩人的狠,趕明兒還是撤了的好。微微抬頭,見李德全一如既往的站在身邊,也不知道何時這御案的燈已經給點上了,再看看遠處的軟塌上……空空如也。哎,到了如此年紀竟也有些失落,妙格兒啊……放了手中的筆嘆口氣,揉著鼻樑問著李德全:“李德全,現在幾更天了?”
“回皇上,三更天了,該歇了。”
原來已經三更了,呵,怪不得,人老了這記性也不好嘍。想伸手拿了桌上的茶,不料一個不小心“嘩啦!”,碎了。“奴婢該死!奴婢該死!”不暢的看著蜷縮在地上的宮女,又是這樣的奴才,怎麼就沒一個可心的!“叫朕如何不煩!李德全,你是怎麼辦的差!”
“喳!奴才有罪,奴才有罪!”眯著眼睛,看著李德全弓身請罪,他這人跟了自己幾十年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也是有了些權勢了,有了再多的過失也能找到頂罪的。這樣地戲碼也給朕演了幾十年,不大的事也能讓他給演大。再看他呵斥著地上的巧人兒,“教了你不知道多少遍,就是不長進,去自己到你大姑姑那領罰去!”
那小宮女抽咽著起身向後退著,竟然象……妙格兒……她現在怎麼樣……
終究還是沒忍住開了口:“成了,不用了,走過來朕瞧瞧。”
眼見著那個小宮女頓了頓,慢慢的朝著跟前動著,等走近了才發現她正在哆嗦。呵呵,這一點倒是和她不象啊,她何時這樣怕過朕倒是平時有股子挫不平的扭勁兒呢。放緩聲音,溫和的對著跟前的人說:“把頭抬起來。”
眼前的頭慢慢抬起,先是眉,再是眼,還有鼻子,嘴,大概十七八的模樣,眼中還透著頑皮的活力。瞬時明白過來,這李德全還真是費了心思的,可,真象啊,自己都不得不感嘆,這一個象一個的,最後朕的心裡到底是想著誰,自己都怕是鬧不清楚了,都說天子多情朕也不過如此,不過如此。笑了笑,問著眼前的小人兒:“別怕,朕問你原名叫什麼啊?”
“紅月。”
“月兒……”輕輕的出聲唸叨著,曾經的名字……眼前的小丫頭卻怯怯的小聲說:“奴婢的額娘也這樣叫奴婢,皇上怎麼會知道的?”被她這一句打散了神思,心裡明白幾分,又是李德全搗的鬼。不過,這丫頭剛剛還怕朕呢,這會兒就不怕了,笑看她說:“哦?你小名叫月兒?”見她點點頭,恩,是個有膽識的小丫頭。“朕以前也認識一個叫月兒的丫頭,跟你長的很象。唉,你想不想聽聽她是怎樣的一個人?”說到這兒自己心裡都詫異,這是怎麼了,這樣的事兒可是有年頭沒跟別人說了,今天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她點點頭,又忙搖了搖頭,模樣看在眼裡還真是著實的好笑,也好!跟這丫頭聊聊心裡好暢快些。 “來,來,來,坐這兒,今兒個朕恕你無罪。”隨手指了指一旁的矮凳讓她坐好。見她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