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趕緊到床上躺著。一次的陣痛上來不禁叫出了聲兒:“啊!疼死我了,哎呀……”
“呀!姑娘!快,快著把姑娘抬炕上去!”睜開淚眼瞧瞧,碧環和小方子幾個人連抻帶抬的正把我往炕上弄,可偏偏自己這兒疼的邁不開步,只能任他們擺弄,“疼……疼死了……我可不要難產!那死的呀太不值了……啊!疼死了!”一邊兒嚎著一邊好不容易到了炕上,小方子和小圓子就趕緊退了出去關了門,陣陣疼痛中只隱隱聽見外邊範大娘吆喝著“燒熱水”“關窗戶”“掛門簾兒”的話。
疼的暈暈糊糊的不知道多長時間了,一直叫我用力,可哪有力氣一早上我這兒才吃了口點心,間歇的不痛了,稍稍喘口氣兒,不料“啊!範大娘,怎麼還不成,要不,要不你把孩子拉出來吧!我……啊!受不了了!”
“拉出來,那怎成!你這是兩個,又不是一個,一個出來那剩下的那個怎麼辦!你再使把子力氣!沒事兒的,對,對,快了!快了,頭出來了,用力!”聽了大娘的話,腦子在疼痛邊緣上轉了一圈,深呼吸,一!二!三!
“哇!……”
聽了這哭聲兒,大大的鬆了口氣。
“好嘍!出來嘍,呦,瞧瞧真是個精神的小哥兒呢!洛梅丫頭,快著打熱水!”看不大清範大娘的臉,但從話語上我知道孩子很好,是個男孩……喘息了沒多久,剛剛提了口氣,“啊!大娘!又來了,快……疼啊!”
“挺住,這第一個是個哥兒,平安著呢,這第二個也沒錯兒,用力先喘口氣,用力,挺過這關你可為你夫家立了大功了。”
時間在疼痛中僵持著,喘著氣,全身熱烘烘溼漉漉的,調整著呼吸,也不知道這要是大出血了能不能輸血,我可是A型的……“用力!”聽得一聲號令一樣,精神一振,反正……怎麼著也得再疼這一回,只要這一回就全過去了,使勁……“啊!一,二,三!”
“哇!……”又是一聲兒嬌亮的啼哭。這下可以徹底的吐氣了……
“呀!夫人!”
“姑娘!”
“快!參片兒!”
累,身體真的輕了許多,怎麼力氣也一點點象水似的往外溢呢,累……
“快著!參片兒啊!”
“醒醒啊,姑娘我是洛梅呀!”
“碧環!我是,是我碧環呀!姑娘可別睡啊……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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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可是醒了嗎?”
“恩。”呻吟著吐出一聲兒,模糊的睜開眼睛把疲憊的眼皮兒向上拉,映黃的燭光亮堂著屋子,屋裡的空氣也是暖的。眨眨眼,好半天才看清了是洛梅,看她皺著眉,也跟著皺了皺,可是頭上的是什麼東西?抬手,好累,我這是幹什麼來著?洛梅笑著說:“醒了就好。那是抹額,防風的。您是不是想看看小阿哥和小格格?”
小阿哥……小格格……對了,想起來了,我今天生了孩子當額娘了,太好了我記得有個是兒子,那另一個呢……“還有一個是女孩兒對不對?”輕聲的逸出這幾個字。洛梅聽了輕聲笑著說:“是,是個好俊俏的小格格呢!”
“我看看……”依然輕聲的說著,話剛說完洛梅一個笑走到炕裡邊,從搖籃裡小心的抱出來一個紅色緞面布包。慢慢的走到我身側把布包輕輕的放下悄聲說:“這個白胖的小哥兒就是小阿哥。”我側了頭一看,這就是我的孩子,粉雕玉啄白白胖胖的,不象長輩說的那樣滿臉的皺紋和不堪,頓時一股從未有過的感覺湧上了心頭。心頭暖暖的,臉上也掛了暖人的笑,不捨的轉了目光對洛梅說:“女兒呢?”
“呵呵,在這兒呢,可俊俏了,範大娘說‘這姑娘這麼小就象個仙女了,不得了嘍’,您看看是不是?”
笑著看了看,心裡不想的就有了幾分得意,可嘴上還是笑說:“哪有,明明是個醜姑娘。”說歸說可眼睛還是不禁的打量,和兒子是相差不多的小臉,粉嘟嘟的睡的正香。“是姑娘醒了麼?”碧環推門應聲而入,手上還端了東西。洛梅見了叫嚷著下地關門:“進來就關門,這會兒可是著不的風的。恩?你看看,外邊兒雪這麼大你帶著寒氣就進來了。”
“唉,洛梅沒事兒的。”我輕聲兒的制止住她。碧環吐吐舌頭笑了笑,把手上的碗放好,笑著說:“剛才咱們還想著小阿哥和小格格該叫什麼名兒呢!姑娘可有好的,總不能沒個名字吧?”
洛梅笑著過來,點了點碧環的腦袋“呵呵,你呀就會找個新奇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