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各位太醫今天就是來瞧病的,這病先是穩下了還是趕著快給皇上再下個補藥的方子,以免失了體統不是?”李德全這麼一說,一堆太醫忙幫襯著應和,紛紛商討著藥方的事兒。
李德全似笑非笑的輕看著鳥獸般散去的太醫,模樣全是瞭然,當看見呆站在一旁的我時,臉色上頓時變成了惋惜之情。他輕輕走過來,臉上對我露出了苦笑,惋聲說道:“姑娘,現下這境況只能先委屈您了。”
我收了心事,微微一笑,無力的說:“公公不必為難。”
他點點頭,也是無奈一笑:“老奴也是為了皇上和姑娘,您太后還好說,可還有那麼多嬪妃……幽幽眾口是不好交代。原先那院子現如今也是回不去了,現下只能委屈您到……到……”說道這兒他有語澀難言起來。
我自然知道他作為總管的難處,只是不能在那封閉的小院裡過日子了,可到了別處也不還是一樣的?我只得一笑再說了一次:“公公真的不用為難什麼,去哪都是一樣的。”
他皺了眉,最後嘆了口氣,才又婉聲說道:“姑娘您仁慈,現下只有天牢是萬全之策。”
送我去天牢的正是取藥回來的德柱兒和幾個小太監,“姑娘,您也別怪師傅,這也是無奈之舉。奴才還有一句,天牢雖嚴謹可您要是吃喝的東西只能用小的給您送的,其餘的無論是何人所送切勿用啊。”德柱兒一邊走著一邊和我絮叨著很多的注意,心情本來很亂聽他這樣的嘮叨又多了幾分的張皇。好不容易見到了天牢的門,也被關了進去,現在我遠遠的看著德柱兒一步步的出了大牢的門,也只能嘆息一聲。
沒想到還能住上電視裡所說的天牢,細看也和所見的差不多,一個個牢房雖是單間了,許是怕有人挖牆跑了周圍還是用木頭做上圍欄,門上粗鎖鏈子就著大銅鎖把門守地嚴實。本來以為自己會睡上稻草可是天牢的待遇還是高了些,冰冷冷的木頭床上發舊的棉被懶散的鋪在上面,床邊上立著一張破舊的桌子,除此之外牢內別無她物。環繞著看了看,竟破天荒的想到了這裡比那禁錮的院子還要乏味許多,算了,反正對我來說再沒味道的日子也還是要過的。
無奈的笑了笑,轉身坐回床上,德柱兒今天又稍來了不少好東西。來了這天牢有半個月,天天的衣食住行都由德柱兒來送。隨手拍拍身後的棉被,是德柱兒剛剛送來的,蓬鬆嶄新還象是有著棉花的味道,這是住近這半個月來換的第三套被褥了。如今我住的牢房已經是大不一樣,除了不能出去溜達這裡面簡直就是個過日子的地方,桌椅、筆墨、花瓶、帷幔,昨天還送了一對雀兒,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品種不過倒是能關在籠子裡同我做個伴兒,我這無味兒的日子也算有了滋味了。
月中早就過了,四貝勒……不,現在應該叫雍親王,自上回茶樓一別還沒見過面。是不是他太得意?得意到認為自己找到了坐上龍椅的保障……呵……可又是誰呢?我?蕭默他們?除非再能出來個穿越的,那才能有第四個。
這牢房現在佈置的越來越象過生活的地方了,看來康熙就自此放了我在這兒不讓我再踏出宮門一步。真是好笑,從宮外到宮內,從養性齋到小院,從小院在到冷宮禁地,最後竟是從冷宮到了天牢,那我下次還能到的地方只怕是陰曹地府才對了。
“陰曹地府?你說的太絕對了吧?”
突的插進的聲音讓我下意識的捂上嘴,可能是剛才想的太入迷竟說出了所想的事情。轉眼看去,不由得喜笑言開,“十三爺什麼時候也能有空逛上天牢了?”隨著獄卒開了門鎖,十三笑著進來說道:“哎!要說,我命苦啊!”
聽他這言語象是又受了什麼樣的委屈。自從上次一別我們這還真是再見的面,他倒是病容消退還微胖了點。聽康熙和四貝勒說過十三,其實他自上次湯山療養回來後並沒有象是我看小 說'炫&書&網'寫的那樣給圈禁了,反而是康熙對他照顧有加。平時康熙去冷宮的時候也會聊起十三,還常說“年紀輕輕的腿就落下毛病,我大清的一個將才就這樣出了岔子。”
看著眼前的十三,雖說是嘴上不停的說自己命苦、失寵,但他人坐在紅木椅子上把玩著德柱兒剛送來的瓷人兒,邊說著痛苦的事兒臉上卻是笑了,還是春風滿面的笑。我問他:“十三爺倒是得了什麼喜人的倒黴事兒?”
他笑著放了手上的瓷人,不著急不著慌的給自己倒上杯茶,抿了一口大聲說道:“好茶!這可是皇阿瑪那兒的碧螺春,難得你住上天牢還能喝上這個,看來皇阿瑪對你還是如初,不過這……”他突然停了下來,眼睛環視著牢房沒了下文。我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