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逃上個一年半栽的,我早就想好了,到時候就大家一起去南方定居,在那兒安穩的過下去,可是要是過不到那個時候呢……
“夫人又想什麼呢?”翠蓮端了鯽魚湯進來,笑著問:“夫人是在想老爺嗎?咱家的老爺是個什麼樣子呀?”笑著看她,一直以來都沒說過她嘴裡的老爺就是當今的皇上,瞞著她也是為了將來少些干係給她,自從有了孩子不管當人面兒還是揹人面兒我都給他們幾個下了嚴令,不準在說什麼“皇上”、“太后”、“娘娘”、“阿哥”這些字眼,免得讓人捉了把柄在手裡。看著眼前一臉疑問的翠蓮,笑了笑說:“你家老爺是個了不起的老頭兒呢。”
不想她一臉的驚奇:“啊?可是夫人看著年輕啊,怎麼就跟了老爺呢?”
一怔,這該怎麼回答,難道要說我中了春藥才跟的康熙?“這……待的時候長了我也不覺得他是老頭兒了……”著麼著麼,還想說點什麼做個補充,就聽小方子:“姑娘!姑娘!太……”小方子掀了簾子見翠蓮在忙手住了口。我笑著對翠蓮說:“去吧,放你的假,幫著你洛梅姐喂喂後院的雞去,然後讓她帶你出去玩玩。”翠蓮乖巧的點著頭,一笑道了聲“謝夫人”轉身兒就沒影了。
“太子爺又是太子爺了。”小方子見翠蓮走遠了才悄聲兒說。
“復立了……”看來他們幾個阿哥已經爭得讓康熙頭疼了,他不得以只好再立太子上位才能穩穩,不過這至少說明了我的孩子暫時不用再去當那個什麼倒黴的太子了。笑著拍拍胸口:“還好,還好,咱們躲過了這一次。”拍了拍,轉神看小方子,樂著說:“快,去讓洛梅多做些好吃的,今天可是個好日子呢。”小方子見我笑了也跟著點頭應和:“唉!我這就去!”話音還沒落人也沒影了。
笑笑,坐到鏡子跟前拿秕子慢慢的秕著頭髮,一些不再生長的舊發也跟著脫落。用手摘了一根,抻了抻,來清朝也快有兩年了頭髮也是越長越長,現在我這頭髮也能盤上較為華麗的頭式了。伸手把頭髮全纂住繞著簪子往後盤盤,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有著年輕的模樣卻已經梳上了婦人的髮髻。怎麼看怎麼覺著彆扭,乾脆!趁著心情不錯好好的打扮打扮,順手挑了朵淡粉的牡丹絨花斜刺在髮髻上,用梳子梳好留海兒再左右看看——當個年輕美麗的媽媽也不過如此。“姑娘怎麼今天又是要吃的又是打扮的?”洛梅一進門看著我自己在鏡子前臭美就笑著問道。笑著回頭,招手讓她做進些,悄聲說:“太子復立了。”
她喪氣的看著我道:“啊?您就高興成這樣兒?又不是瑞少爺做太……那個,做了。”
“對啊。”邊樂著應和著邊走到瑞兒和雪兒的搖籃旁,看著他們睡的正香,心裡頓時又暖上一層。“就是因為瑞兒沒在那個位置上我才高興的。這能立能廢的,我的瑞兒可受不起,還是長命百歲、平平安安的好,比什麼都來的實在。”說完轉身看著洛梅問道:“你看看我這樣打扮漂不漂亮?”
“哎!算了真不知道姑娘的腦子和我們的有什麼不一樣的,家裡的女主子可都巴不得自己的兒子能成呢,也就是姑娘您老遠的躲著,我看,我還是上鎮上先買些米來吧。”“你……”不等我說完洛梅就轉身走了。自己覺著無聊,就拿了針線在一邊兒繡著,可心裡總是踏實不下來,最後索性也不繡了,倒不如稱著孩子沒醒去給院子裡那棵老葡萄藤鬆鬆土,沒準今年還能吃上葡萄呢。從廚房拿了把兩齒的摟子,來到搭好的藤架前,看著乾枯的老藤枝沿著東西走向的藤架蔓延,兩邊都只差一米多點兒的地方就和東西廂房接上了,要是到了盛夏,這長滿葉子的葡萄藤就著架子遮出的一片地也是個消暑涼夏的好地方。
蹲□摟了兩下,土還真的鬆了不少,眼角一瞟看見牆面上光著,好象想起了什麼回屋在箱子裡翻了翻就真給找著了——是四貝勒給的絲瓜紫兒,不如就撒在牆根下讓它長著到時候也能吃上絲瓜。再出了屋徑直來到牆根兒地下一陣挖撓,撒上種子,回身準備打水。
裝了水的木桶不是一般的沉,剛才要是隻打半桶就好了。堅持,堅持,堅持,離那牆根兒沒幾步了,“砰砰!”,噢,是誰這個時候敲門,提著桶眼看著就要到了,憋住氣高聲兒叫著:“誰呀?門沒鎖進來吧!”繼續往前走,好沉。
一隻手搶過我手裡的桶,然後快步走到牆根兒放下,再拿了水瓢澆起來。愣在那兒,心裡開始哆嗦和猜疑,這雙手的到來對我到底意味著什麼……那隻手我見過,乾淨男性的手,指甲被修剪整齊的手,是四阿哥的手,一如當初撿起信紙一樣沒有變化。
“你種的是什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