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兒女清長羈絆著。”
她話雖是笑著說的可言語上還是透了淡淡的憂傷,“怎麼,難道這幾年來你和十三有了夫妻之實竟還是同床不同夢麼?洛梅,你……”我這裡還沒有說完,洛梅生生的斷了我的話,淡淡的說道:“姑娘什麼也不用說,並非我和爺同床異夢,只是,只是我心裡還是放不下。我家爺已經對洛梅很好了,這是洛梅幾世都修不來的福分,可洛梅恐是來生才能生子相報了。”邊說著邊又透過支起的窗子朝了窗外看去,風吹著竹林作響,等到她說完時風反是更烈了,直吹下了房簷上囤積的雪花飄落,紛紛洋洋的四處散去。雪在院內漂浮著剛要落地,偏偏又來了陣旋風也就只能跟著旋風跑著,轉了幾圈正好打散了地上兩隻覓食的雀兒,兩隻雀兒舍了地上的美味各自掉了頭飛的不見蹤影。“姑娘看看地上的雀兒,這寒冬初春的冷天不知哪隻能捱到春來冬去,說不定春未到就跟著雪一起化了。”
看著她淡淡的出神,再聽她幽憂的說著,我也不免想到,這大清的日子又幾時能冬去春來,我又能捱到那時麼,還是……還是象這雀兒一樣……
憂深思(一)
飛走的雀兒剛走不久就又飛回來了,這也只是我的猜想因為世上的麻雀如此之多哪能容得我去分辨,我之所以說它又回來了也只能說是眼前的景象沒變化罷了,還是一樣的天,一樣的翠竹和一樣的覓食小鳥兒在地上辛勤的蹦著。
窗外又颳起一陣風,隨著一陣風吹進屋來,些許的寒意一閃而過,“姑娘,雍王爺來接小格格了。”碧環笑著進來說道。我無奈的笑笑,碧環這個人自始跟著我到了現在也沒改過來對我的稱呼,任我糾正了幾次還是“姑娘姑娘”的叫著,有次我反問她“如果我到了六十歲,你還‘姑娘姑娘’的叫?”不想她一笑反駁我道:“姑娘!姑娘!看看,叫著多順口,況且姑娘也不見老啊。若是真到了六十的光景碧環就在‘姑娘’前邊兒添上個字兒,到時候就叫您‘老姑娘’啦!”
可能是洛梅見碧環還是這樣叫我也笑打趣道:“你這丫頭總是長不大麼?再過些時□就該叫雪格格姑娘了,到時候看你怎個排這輩分!”
碧環在那兒撅嘴笑著,身後的門簾外就出了幾聲咳嗽。
這聲音自然是現今雍王爺………四阿哥,碧環偷偷吐了吐舌頭算是把這剛才的笑話帶過去了,遂趕緊回身給挑開門簾兒。
又是一陣冷風跟進,走進來一位著便服的男子,比以往更是高挑清瘦了許多。他進得門開口延續了我們剛剛說完的笑話也難得的笑道:“到時候碧環要稱‘大姑娘’‘小姑娘’不就成了?”
平時的人都知道他是很少言笑的主兒,現下卻和我們開起了玩笑,碧環明顯的沒反映過來,乾乾笑了幾聲就主動的請纓去上茶水。倒是一旁一直安靜的雪兒,看見雍王爺活蹦亂跳的從洛梅懷裡掙出來邊笑邊跑的叫著:“四哥!四哥!這次可是給雪兒帶什麼了麼?”我聽著雪兒這樣叫著他,嘴角兒和每次一樣直接的抽著,真不知道這年齡輩分在我們這裡還有個什麼用,雪兒這小妮子四阿哥的小妹妹……洛梅也起身正經的請了安到:“四哥吉祥。”四阿哥笑著應了聲自己找個坐處,直接把衝過去的雪兒攬在懷裡,用一隻手從懷中取出個錦盒遞給雪兒。
用著白嫩的小手,接過錦盒,再小心的開啟,雪兒立刻笑的象開花似的:“四哥,這不是上回咱們在店裡看見的麼?真的給雪兒的麼?可是這個十三哥都說好貴哦。”
我這裡本來是抽著嘴角在喝茶水。對於雍王爺的到訪我已經形成了慣例,不請安不問好,有必要的時候頂多給他笑笑算是知道他這個人的存在。不過他倒是大方的,不讓我和周邊的人稱他王爺,只是告訴說叫聲“四阿哥”就成了,說是王爺聽著就生分了許多。現在聽雪兒這孩子說十三都覺得貴的東西到讓我好奇了,平時雍王爺是節儉出名的,給人的印象也是嚴厲苛刻。十三倒不用說什麼,雖然現在是閒散子弟可並不缺銀子花,平常花錢也是大手大腳的,活脫脫的公子哥兒稟性,現在雍王爺給雪兒的東西竟然連十三也要說貴了,那這價錢可不是一般了啊……
那邊的雪兒早就舉起自己的站利品大聲衝我說著:“額娘,快看!這就是上次雪兒看見的紅鐲子!”
我抬眼望過去,是個血紅的雞血玉鐲子。我雖然不知道這個東西的具體價錢但還是知道它是價值不匪的,可剛要說讓雪兒把東西還了那邊的雍王爺搶先一步笑對著雪兒說:“雪兒可要收好,四哥往後還有好東西給你呢。”聽了這話雪兒高興的點頭。
暗自嘆口氣,近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