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祖母!”
“太后!”
“太后!”
康熙五十六年十二月丙戌,皇太后崩,康熙帝頒遺誥,上服衰割辮,移居別宮。
一時間關於太后和我的傳聞更家風雨滿城,但多是不堪入耳的,我想,終於有了契機讓更多的人知道我的存在……。
簫默之死(一)
太后的逝去給康熙帶來了巨大的打擊,而同時太后死前有要我陪葬的訊息也不徑而走,一時間我和簫默被光明正大的聯絡在一起了,這還是頭一回這樣的被聯絡在一起。
讓我總覺得事情要有大的變化了……
這些天的日子讓我終生難忘,因為那種被許多人指責和逼迫的感覺讓我感到無比的無助和軟弱。
這讓我突然想起宮裡那些嬪妃,她們有著足可以抵擋一陣子的家族關係,在現在的我看來這正是我缺少的,如若我有個像德妃那樣殷實的家族力量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出處小心著。最近時常想著就這樣的情況來說康熙若是多多權衡一下再盤桓上些時日恐怕也是……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幾天我的生活一團糟,各處的聲音不管出於各種的目的都拉到太后這句“陪葬”上來講,其中也包括原本朝上紅極正好的簫默。
“為人臣者自當盡忠”這句話擱在現下這種情況下真是讓那些心思老統的大臣們用得淋漓盡致啊,我不得不這樣感嘆。話是簫默昨天過來說的,說我在這深宮裡不方便,眼睛也看不見,現在的時局也更是不方便我頻繁的出現,他自然會是時不時的過來送些當下的最新訊息。康熙最近來的也是頻繁,甚至達到一天幾次的過來,每每總是在說“朕必定保你沒事”。其實即使他們不來我也有訊息的來源,月草就是個包打聽,宮女太監之間的嚼舌頭總是能反映出現在情況最真實的一面。
“月草,把櫃子裡的蜜餞替我拿來。”我淡淡的吩咐著。接著一個不大的瓷罐放在手上,熟悉的開啟蓋子放到桌子上,伸手從罐子裡拿了個梅子放在嘴裡,再抬抬手示意月草說說今天她從那些宮女太監那裡又聽到了什麼。
“姑娘每次都是這樣,像是在聽戲似的,左手茶碗右手零嘴兒的。”看來月草有些埋怨了,我呵呵笑著說:“你家姑娘我看不見,只能憑著你這張笑嘴說了,那還不快點的唱來?”
一雙手及時的拍著我的後背,“得得得,您還是別在笑了,待會兒要是嗆到了小方子他們又該說我了呢。”遞上茶杯讓我抿上一口,月草才說道:“聽德柱兒說,今天大殿上皇上發了好大的火氣呢,說後宮不幹政,說子繼任起就已經立了不殉葬的立法,皇上還把那些大臣們上的密摺都扔在大殿上了,呼啦啦的,跪了好些個大人,德柱兒說當時他都嚇的跪下了。噢,對了,德柱兒還說,皇上說了'你們這些上密摺的,朕並不是老得昏庸了,你們在想些什麼朕自然知道,如今這樣,你們還想把寶壓在誰的身上',成了,姑娘歇歇吧,待會兒等到了晌午雪格格就要來請安了,興許瑞阿哥也會過來,我聽著今天教騎射的師傅納妾不來教習了。”說著,我聽見身後就是一陣整(www。3uww。com)理床鋪的聲音,這個月草……
“月草,我還不累,才剛剛起來……”還沒說完,這丫頭一把把我按在床上,蓋上被子。“那幾躺著,待會兒月草就搬個凳子來坐在姑娘跟前秀花,閒閒的扯上幾句您就睡著了。”說完果真是拿了凳子過來和我閒聊。
東聊西扯的,時不時的“你們這些上密摺的,朕並不是老得昏庸了,你們在想些什麼朕自然知道,如今這樣,你們還想把寶壓在誰的身上”這句話總出在腦子了,仔細想想,在這個朝代又是這樣的現狀,只要什麼事情是能和權利沾邊兒大多是會被那些為此鬥爭的人利用到徹底。
那這次我的事情是不是被誰利用了呢,倘若先把不是被利用的這個結果給仍在一邊就剩下被利用了,現在朝中也不過是四阿哥和八阿哥,還有剛剛冒頭的十四阿哥,如果加上十四阿哥的話德妃那邊也要添上一筆,這只是算上德妃和十四阿哥的那邊,如果是四阿哥和八阿哥,緣由我和簫默的關係,等到我死了定會有好事的人給簫默也加上罪名,那除掉我等於大大的打擊了四阿哥……如此的複雜之爭定是會殃及到瑞兒和雪兒,雖然說康熙目前不把大的希望寄予給瑞兒了,可在那些為權利而活著的人來講,瑞兒即使不被給予大的期望也是有那個“被廢再立的太子”作著比較,畢竟誰都知道的太子可以廢了再立,那麼期望也能沒了再給。既然遇到了如此機會何不斬草除根。
斬草除根必定先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