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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了。招惹的自己抬頭相看。

沒想到,沒想到,這一抬頭連自己都驚呆了,一眼望去近在咫尺,身子也跟著一怔,眼前的分明是已經離自己而去的月兒,眉眼間,談吐間和失去方寸的模樣都是象極了月兒。那時候就想著,是不是自己上了歲數眼花了,可身邊的李德全身子也是一陣也喃喃的叫出聲了:“月兒主子……”

想想當初藉著中秋的引子,把妙格兒強留在宮裡,她是多不情願。還是朕暗自用了蕭家才斷了她離開的念頭,可她是那樣的懼怕朕,處處防著朕。只因為草原上的那日松卻讓她著實慌亂了好一陣子,終日怕朕是不守信節的人,可就因為那一次朕自己也見識了她化解那場風波的膽識和睿智,她居然能看透事情背後隱藏著的危險。有時候真覺得她是個精靈,聰明的讓朕覺得幸好她不是男兒身,否則也只能是朕要提防的能臣了。

記得一次,朕把她圈在宮內一個偏遠的院中,好像是康熙四十八年七月二十五日那天吧,甚是想念她。

那天心煩,聽了西洋鐘的響聲,想著又是幾更,這西洋鍾怎麼又響了,這洋人的東西有時候也煩人的狠,趕明兒還是撤了的好。微微抬頭,見李德全一如既往的站在身邊,也不知道何時這御案的燈已經給點上了,再看看遠處的軟塌上……空空如也。哎,到了如此年紀竟也有些失落,妙格兒啊……放了手中的筆嘆口氣,揉著鼻樑問著李德全:“李德全,現在幾更天了?”

“回皇上,三更天了,該歇了。”

原來已經三更了,呵,怪不得,人老了這記性也不好嘍。想伸手拿了桌上的茶,不料一個不小心“嘩啦!”,碎了。“奴婢該死!奴婢該死!”不暢的看著蜷縮在地上的宮女,又是這樣的奴才,怎麼就沒一個可心的!“叫朕如何不煩!李德全,你是怎麼辦的差!”

“喳!奴才有罪,奴才有罪!”眯著眼睛,看著李德全弓身請罪,他這人跟了自己幾十年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也是有了些權勢了,有了再多的過失也能找到頂罪的。這樣地戲碼也給朕演了幾十年,不大的事也能讓他給演大。再看他呵斥著地上的巧人兒,“教了你不知道多少遍,就是不長進,去自己到你大姑姑那領罰去!”

那小宮女抽咽著起身向後退著,竟然象……妙格兒……

終究還是沒忍住開了口:“成了,不用了,走過來朕瞧瞧。”

眼見著那個小宮女頓了頓,慢慢的朝著跟前動著,等走近了才發現她正在哆嗦。呵呵,這一點倒是和她不象啊,她何時這樣怕過朕倒是平時有股子挫不平的扭勁兒呢。放緩聲音,溫和的對著跟前的人說:“把頭抬起來。”

眼前的頭慢慢抬起,先是眉,再是眼,還有鼻子,嘴,大概十七八的模樣,眼中還透著頑皮的活力。瞬時明白過來,這李德全還真是費了心思的,可,真象啊,自己都不得不感嘆,這一個象一個的,最後朕的心裡到底是想著誰,自己都怕是鬧不清楚了,都說天子多情朕也不過如此,不過如此。笑了笑,問著眼前的小人兒:“別怕,朕問你原名叫什麼啊?”

“紅月。”

這丫頭是李德全安排的,怕朕寂寞,可朕心裡唸的全是那個人。和這丫頭聊上幾句,便叫人送到妙格兒院子裡去了。

可終究是難耐不住,就叫了安順兒:“安順兒,陪朕去走走。”

殿外夜色正濃皓月當空,更好的詮釋了這深宮中的寂寞,紅牆黃瓦又囚禁了多少紅顏的歲月?前明皇帝的嬪妃,朕的太皇太后和皇阿瑪的董鄂氏,還有朕現在的這三宮六院但終究是有一人在心中……安靜的夜時時能從石縫中傳出些蛐蛐兒的叫聲,腳底下的路也寂靜無聲。這已經是第幾個夜晚來這偏僻的宮院?已經是記不清了。門前的值班太監正忙著要請安,怕吵了裡面的人兒,趕緊揮手讓他免了,朕不想讓妙格兒知道朕來過。讓他輕輕開啟鎖鏈,輕聲的步入院落,裡面還熒熒的閃著燭光,昏黃的亮光透著窗紙暈到窗外。溫馨,自己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了。

望著眼前的屋門,今天就進去看看她也好……說不定……

笑著幾步近到門前,抬手敲門。剛要碰到門板,卻聽“姑娘門外好象有人呢。”聽了宮女對妙格兒說,手終究還是放了下來。

“恩?算了,今兒個我也不繡了。滅燈,歇了吧。”

笑著聽著悅耳熟悉的聲音過後,眼前那原本溫馨的燈光瞬時滅了。心裡不由得有些失落,朕知道,妙格兒是知道門外的人是朕。

朕從一開始就沒想放妙格兒走,為了她朕給蕭家抬了旗,還是為了她背地裡栽了銀子在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