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送,知道該說些什麼吧?總之叫他們不要張揚出去。”
張滿生答應著帶了他們回去,不想到了中午又送了回來,同來的還有王嬸。因為知道了我的身份,王嬸一進來就拘謹了,忙跪下請安:“給娘娘請安,娘娘吉祥!”
我趕緊攙扶住她,笑了對她說:“王嬸別見外,我也是有緣由的不能說出來,還是像以往一樣好,我也不是什麼娘娘。”她見我笑了,才緩緩的嘆了口氣道:“那……那哪敢,還是規矩些好,您看我那兩個不爭氣的,全是身在福裡不知福的貨色,您多見諒。”王嬸把兩個孩子好罵一通,最終兩個孩子還是留了下來。
隨著炮仗一聲響,康熙五十八年來了。
鎮子上到處是鞭炮的響聲,因為王大力和王二丫的家在鎮上,所以過年頭一天就叫張滿生髮了賞錢讓他們回家過年了。剩下的人不多,晚上除了那些盡職的侍衛在安順兒的帶領下怎麼也不肯休息外,我把能到齊的人都拉到大堂裡過年,自然是要包餃子。。
璧環帶著才幾個月的孩子做在一旁幫不上什麼,她的職責就是哄孩子。雪兒這丫頭,也是昨天才趕回來的,風塵僕僕的。
這會兒正亂摻和,好好的麵粉弄得哪裡都是。
“格格哎!您能不摻亂麼!”小方子一旁抱怨。。
“我是在包餃子,怎麼亂啦?!哼!”
大家都搖著頭笑了,我想:也好,有了雪兒這丫頭我估計這年過得該是笑聲滿面的。
晚上,鎮子上的炮竹聲響不斷,震得床稜子直響,年的氣味兒就更濃了。大家圍著桌子樂呵呵的吃了餃子、聊了家常,月草幾個偏偏要拉著我和他們一起守歲,可惜,現在我已經躺在床上睜不開眼了,恩……過了今晚就是康熙五十八年……
看著月草留了背影出了屋去,我迷濛的睜開眼睛。
昨晚做夢了,夢見了自己的家,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可夢中的自己卻又對自己的家那麼陌生。看見了自己的爸爸媽媽心裡高興得不得了,可卻沒有那份衝動,只是本本分分、規規矩矩的給他們請安……想想好笑,那是現代的家怎麼還會用請安呢。夢裡這一笑便醒了,睜著眼看看外邊還是烏黑一片夜色,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零星的還有幾聲炮仗的響聲。
藉著留下的燈光看著對面軟榻上值夜的月草,不禁又慢慢出神……已經是五十八年了離康熙六十一年還有三年的時間……還有三年……
春去夏至蟬聲鳴。
好像是轉眼間,剛剛還凍的結實的河水不僅化開了凍冰;還帶動了岸邊柳樹的嫩芽萌發,幾場春雨,杏花開過,幾場夏雨,月季飄香。
大半年的時間就這樣過著,雪兒時不時的要回宮裡陪她的皇阿瑪,我許久不曾踏進那紅牆之中卻不想今天卻派人來說:“皇上讓姑娘您去暢春園侍駕。”草草的收拾了東西,吩咐了二丫和大力兩個,又叫了張滿生過來,吩咐了他幾句。
“夫人,奴才有事請夫人成全。”在我剛要啟程出門時張滿生突然跪在面前說道。
我收回已經抬出的腳,退回屋內看著他,心裡其實已經八九不離十了。這一年來,我看得出他對碧環還懷著當初的心思,為這個月草還偷偷的跟我說過翠蓮沒少跟張滿生吵過,想是自然,翠蓮的性子天生的潑辣直率容不下也是正常。不立刻回答他,則是徑直的回到屋裡,從衣櫃中取了個緞面的包袱,翻了幾層終於拿出了個不大疊得方正的紅布包。拿在手裡回到張滿生跟前,“你起來吧,我當初只當是物是人非,也想著尋個緣由把這個給你,現在你自己提出來也是更好,東西我退還給你……”我把東西塞在他手中才又道:“想你是清楚碧環現在是我的嫂子,雖然家事敗落了也是,她帶了幾個孩子也是著實的不容易。我當初就說過,她的事情我管不得,當初她硬是要嫁給我哥我也對她說過這樣的話。現在到了如今還是這樣的話,我不干涉任何一個,願不願意你去問她吧。”
說完,不管他是什麼表情,越過他出了門。臨上馬車時我看到了送行出來的碧環一臉木然,淡淡的嘆口氣,我不知道自己這樣做事對時錯,希望那個紅布包裡的鐲子能了結了這亂世糾結中的因緣,是“了”是“結”,盡人事知天命也只能如此……
不得不說,夏日裡的暢春園是消夏的好去處。由著年齡的關係,康熙撥給了雪兒一個院落說是“姑娘大了該有個格格的樣子了”,同等的瑞兒也離開了一直照顧著她的德妃,住進了自己的院子,還撥派了幾個貼身的丫頭過去。
記得前幾日月草把我拉到屋裡,扭捏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