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也是我同意去赴宴起的那一刻,所想到的第一個解決辦法。如果我們可以拋開一切,完全可以走這條路,可是現在的牽掛實在是太多了,有蕭家上上下下的數口人、有經營發展良好的店鋪還有再一想到康熙讓我去他“家”赴宴,仔細想想事情好像並沒有吃飯這麼簡單,他是一個封建社會的皇帝,權力大地位高,在這裡他是一個決定一切的人,而我只是一個平凡的老百姓,要是按照常規來講,也許我一輩子都見不到他的天顏,可現在康熙竟親手送上了這個機會,這就表明了:他一定是有意讓我知道他的身份,至於他為什麼這麼做,就讓人捉摸不透了,真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不過還好的是,事情還沒有什麼不好的徵兆,一切只是我們的猜想,康熙是作皇帝的,請個平民百姓吃頓飯,也許在他看來並不是什麼惜奇事兒,表現的只是他對子民的安撫,恐怕也只有我這種小人物才會如此受寵若驚,瞎猜一氣。
“姑娘,您看這樣行嗎?”輕輕的,怯怯的,是梅子的聲音,正好打斷了我的思路,她大概也察覺到我近幾天有些反常了吧,平常給我梳妝的時候我們可是聊的很歡呢,倒是今天,我從一開始就沒怎麼說話,可能真是嚇倒她了。猜也是白猜,反正真相必定會在今天揭曉,再怎麼猜也是白搭,還是不給自己施加壓力的好,再怎麼糟也糟不到要我命不是?
微笑著慢慢睜開眼睛,看看鏡中的影子,依稀看見按著我的意思,頭上盤起了兩個橢圓髻,頭前有流海,從兩鬢旁分別留出了長長的一撮放在胸前,用分色的紗帶在尾處綁住了,腦後面的頭髮是披散的,髮尾也用了相同的粉色紗帶綁住,這樣從前邊看象漂亮的披肩發,可是隨我怎麼動也不會亂,省了很多的麻煩,我笑著對梅子說:“梅子真是太厲害了,比我說的要漂亮很多呢!這麼巧的手不知道會讓誰娶走了,我可是捨不得了!”
她見我笑了,也跟著笑了,對我說:“姑娘又笑梅子了,您要是捨不得了,我就一直跟在您身邊還不行。您看看是戴哪套頭飾?”
“就那套粉薔薇的,今天的衣服也是粉的,正好配一套!今天我要做回粉紅女郎!”
等一切都打點好了,我低頭看看自己,腳踏粉色的鍛面靴子,一身粉色的漢裝,一旁的梅子抱怨的說:“姑娘是沒有耳洞,戴不了耳墜,可又不是沒有繡鞋,偏偏穿什麼靴子?”
我衝她笑了笑說:“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繡鞋看起來太秀氣了,不太適合我,這靴子又方便又帥氣,正和我意,反正裙子長能遮住,沒人看的見!”
“什麼‘帥氣’?就您新鮮說法多,還有剛剛的那個什麼‘粉紅女郎’,也不知道您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也不看看,有哪家的姑娘、小姐跟您是的!”
我用膩膩歪歪的聲調對她說:“哎呦,我的梅子大姐,是我錯了還不成,一會我就走人了,快幫我看看車到了沒有吧。”
她也學我的聲調說:“成成成!也不知道您這是幹什麼去,看在今天您頭一回這麼打扮自己,我就費神去看看吧!”話剛說完就飛快的跑出屋子了。
不一會兒小賈和蕭默進來了,塞給了我幾兩碎銀子和幾張銀票,又絮絮叨叨的囑咐這個囑咐那個,弄的我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被他們一說又不平靜了,知道他們是不放心我,只好若無其事的說:“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弄的我象是赴刑場似的,還讓不讓我活了?”他們可能也意識到了這幾天的壓力讓我們都不輕鬆,這個時候應該減壓才是,又轉移了話題聊了點輕鬆的,其實我知道大家根本不輕鬆。
三個人不知道聊了多久,外邊傳來了梅子的聲音:“姑娘,姑娘,車來了!”看著進來的梅子,我只感覺心裡悶了一下,屋裡的氣氛也一下就僵住了,不能讓他們太擔心,轉頭對小賈和蕭默說:“我就是去吃頓飯,沒那麼糟糕!估計我在那吃不飽,今天把晚飯做豐盛點回來我可要好好補補!”說完回過頭不在看他們,我又對梅子說:“梅子,走,送我上車!”自己就朝著大門方向走過去了。
來到門口,看見下午暖暖的陽光照在這輛漂亮的馬車上,它讓我從心裡覺得,要是能把我帶到三百年以後該多好,而不是康熙朝的紫禁城。
來接我的人是‘李叔’和一個年輕人,他看見我先開口到:“姑娘,請上車。”我對他燦爛的笑笑叫了聲李叔,朝著車走過去,還沒走到車旁,就看見那個年輕人立刻跪下了,伏在我跟前,著實嚇了我一跳,再一看這架勢,他應該是要給我做上車的腳凳吧,其實我踩個板凳就行,要是實在沒有,我自己也能上車,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我心裡不禁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