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裡點頭，他這次還好沒辦砸了。轉身給他也送上香茶，回到康熙身後站好。“呵呵，朕還是沒看走眼，這件事你辦的很好，朕要好好犒勞犒勞你，讓朕想想……”康熙回頭望向我，我以為他這是在詢問要賞些什麼，可沒想到他卻說：“呵呵，妙格兒，什麼時候你也立了規矩？你還是隨便些吧，莫要讓你哥哥說朕虧待你了。”我他這話先是一怔，而後又一笑。心裡想到，也是，自當值以來我從來都不用立什麼規矩，就算這乾清宮是康熙待的最長久的地方，現在也是如屢平地一樣的來回瞎竄，今天這麼規矩的站著還真是有點不自在呢。

“算了，這賞賜的事兒先放放，你們也好長時候沒見面了，妙格兒帶著你哥哥在宮裡轉轉。”康熙笑著說，“朕這還有些摺子，你早去早回。出去的時候批上披風帶上手窩窩和暖爐，莫要再生病了。”我聽了高興的應了一聲，穿戴齊全了拉著蕭默沿著長廊走著。

一路上我們沿著出宮的方向走，邊走著我們邊感慨著命運的無常，說要是在三百年以後還要花門票錢才能逛故宮。我和他講了康熙打了我的事，他皺著眉頭望著我說：“你……”我則衝他呵呵一笑，告訴他：“早就過去，現在都相安無事，我還是個宮女。”

“不是，我是想說……其實他對你很好。你選擇他是……”沒等他再說下去，我吃驚的望著他。只覺得他的眼光裡閃過了一種情緒，一閃過後很快又沒了，可卻微微的流露在了臉上。只是一閃……我心裡卻是輕輕的一晃，有些害怕，覺得有種一直埋藏在心裡的秘密象要被挖出來一樣……可又不甘心就這麼的讓它暴露出來，我真的寧願讓它一直埋在心底，抬著頭笑望著他，等著他的下文。“你……他對你很體貼，也許你現在可以有個選擇了。”他聲音低低的，頭也偏向了一側不敢看著我。

秘密的傷疤已經揭開了一半，失落和孤獨一下子湧了出來，夾雜著一點點心灰意冷，只覺得心真的在逐漸的變冷，淚水已經在眼眶中醞釀，只等待著秘密的傷疤全部揭開……沉默了一會兒蕭默就著側過去的臉轉了身子，目光緊緊的盯著漢白玉蘭杆上的雲層雕紋低聲說道：“小賈她有了我的孩子，已經兩個月了，這次回來我要和四爺……對了，其實四爺對你來說也好，畢竟他是以後的……”說完，他象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一樣轉身定定的看著我，接著道：“主宰者。”

這三個字緊緊的扣壓在心頭上，一個比一個重。看似是平平常常的一個轉身，平平常常的面對，只有我們知道也許一切再也不一樣了……還有那個孩子，小賈一直就沒告訴過我，難怪她一直在迴避著我，難怪……聲音有些哽咽，淚水已經開始蔓延，抱著一絲希望：“小賈她知道你這麼說嗎？她不知道，對不對？”扯著他的袖子問道，“你倒是說啊！”

“我是昨天晚上回的京，已經回過家了。”他閉上眼睛再次的不敢看我。

這麼說小賈是知道的，她也這麼想的麼？滑落，臉上熱熱的癢癢的，離他這麼近也只是看個模糊的臉，看不清他是什麼樣的眼神、什麼樣的表情。心裡空空如也，象個孤兒一樣，連同著心也跟著傷了……終究，我被拋棄了，乾乾淨淨的被拋棄……

“其實……哎！”他嘆了口氣，伸手抻出別在我衣襟上的帕子給我拭著淚，“其實，我們知道這麼做對你來說是不公平的，可你不是也說康……他親口說，你決對不會離開這圍城裡了？既然這樣還不如試著接受，這樣對大家都好，畢竟這裡不是咱們這種連命都在人家手上捏著的人，可以說了算的地方。況且……”他頓了一下，“我的孩子是無辜的，我爹也知道這個孩子，他很高興。你知道，他最近身體不好，恐怕是難了。”

一時間我們都沉默……

壓下心裡的委屈，淚眼蒙朧的看著他，他做的沒錯。人都有自私的一面，何況還有個未出世的孩子，我不也在心裡發過誓麼，只要是他們好我就是死都願意，誰叫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呢？可，現在的狀況超出我的意料……抿了一下嘴，慘淡的衝著他一笑：“你說的對。呵，你們什麼時候辦喜事兒？恩？”

“你，我知道我們做的不對……”蕭默搬住我的肩，眼睛裡有很多的不忍和無可奈何，定定的看著我慘笑的面孔，“求你不要這樣笑好不好，你這個樣子會讓我們很難受的……”

心痛了一下，為了他眼裡的那份不忍，也為了他那那可笑的無奈……可痛過之後反而是一片寧靜。我淡淡的說：“那要怎麼樣？被拋棄了，我，還能怎麼樣。”彎彎嘴角，好痛苦，連苦笑都好痛苦，扯的臉上的筋肉都在痛。第一次嚐到這著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