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突然“轟——”的一聲巨響,徹天的爆破聲硬生生的將白的話卡在了喉頭,之後無數的木削非橫漫天,無數的濃煙滾滾襲來,無數的鐵皮木棒襲向雪依的背部,一艘本就破爛的船隻,在眨眼之際灰飛煙滅。
那濃濃的火yao味是海賊們想與雪依同歸於盡時拔下的導火線,沒有人敢相信之前還在眼前的船隻只是一瞬變埋沒與海的波浪中。
白和西泊的呼吸離她很近,近到可以數清他們的睫毛,也是這一時刻他們才把心裡對雪依的那份疏離感慢慢撤去。
那種與之前截然不同的眼神雪依看在眼裡,頓時心生愉快,能讓他的同夥信任她,這……也是一個好的開始。
“沒事吧?”她問。
白和西泊臉皆一紅,“沒……事!”
雪依笑了笑剛一站起來耳後就撲來一串串蠱惑人心的呼吸,“你不想要命了嗎?”
她突感四肢發麻似乎有一股電流在體內橫竄,一轉身連忙離開晨翼兩三步遠的位置,抬眼看他,那個桀驁不馴的男子正不偏不歪的立在她的眼前,就像是冬日裡劈下一道通天的雷鳴一般,慘厲的氣息一閃即逝,細碎張揚的發也變得暴戾起來,從來沒有看過這種模樣的他。
“痛不痛?”他厲聲道。
雪依一驚連忙反應過來他是隻背部被那些鐵皮打的地方,她連忙搖頭其實要說不痛那是假的,可是為了目的這點犧牲也是在所難免。
晨翼狠狠的看了她一眼突然說道:“你知道嗎?海賊如果戰鬥就必須有死的一方。你的婦人之仁不準再有下一次。”
“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晨翼瞪了她一眼,對容說道:“把這裡收拾乾淨。”然後令人琢磨不清的用力一揮披風又快速的離開,那擦身而過的瞬間,那赤倮裸的探究的眼神掃過雪依明淨的黑眸,一秒鐘的探究打響了她心中沉靜的鐘鳴。
原來這個就是晨翼嗎?驕傲得容不下半點殘缺……
原來海賊和殺手有一樣是相通的,那就是找茬的人一定會付出代價,無論生死在惹下麻煩的那一刻,就註定了以後的不同。
雪依看著逐漸恢復往初的群眾,如風鈴的聲音鏗鏘有力的響起,“相信我,這種事情以後絕對不會發生。”
晨翼的身子只是頓了頓卻依然散落在海風之中。
“沒事的。”沒想到一直討厭雪依的白居然安慰起她來。
容走過來伸手準備拍雪依的肩膀可是卻又尷尬的放下,他對她笑了笑說道:“船長並不是在怪你,他是擔心你,你的背真的不痛嗎?”
“不痛……啊——”本來還面無表情的臉在西泊大力的一拍之下扭曲起來。
西泊卻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笑的好開心,“你看,怎麼可能不痛,我就這麼一拍他就叫的那麼厲害。”
白埋怨的瞪了西泊一眼,“你的手勁大,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啊,溫柔……怕什麼,雪毅可是個大男人,我這點勁兒又死不了人。”
“沒關係!”雪依無力的搖搖頭,背上的傷只是皮外上沒關係的,可是那心裡突然傳來的絞痛卻在顯示一個不好的訊息,一直上船到現在都沒有發作的,沒想到馬上就來了。
“抱歉,我想回去休息一下。”雪依努力抑制要溢位來的痛吟。
“真的沒事嗎?我叫卡布過來看看……”白有些著急,他對雪依突如其來的關心讓容的臉起來波瀾。
容微微垂眸說道:“卡布早就去照顧其他傷患去了。”
“沒關係,我休息一下就好!”雪依迫切的想要離開,她急忙的把蒲扇還給容,快速躍過人群朝房間奔去。
本來決定離開的晨翼因為擔心雪依又準備撤回來,可是在看見白、西泊那關切的眼神時,他的腳又硬生生的停在那裡,有一股莫名的情緒在眸中一閃即逝,該死的,見別人關心她,他居然會莫名其妙的不舒服,這種感覺就和上次醒來發現她不在了一樣。還有剛才為什麼看見有木削飛濺會著急的為她遮擋,說起來,要不是他為她當下一部分恐怕她早就躺在床上了。這難道只是因為她是他的船員,不過這發生的一切,他心繫在她身上的事情都彰顯的那麼與眾不同,也許在他心中,她不僅僅是他的船員那麼簡單。
晨翼緊緊盯著她半響,興奮、傷感、惆悵、不解無數的情緒在他的臉上變幻莫測,海風似乎也隨著他的情緒變的躁動不安起來。
他……究竟是怎麼了。
遠遠的容就注意到了晨翼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