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朝陽下的花朵一樣,自由的綻放。
胡辛緩緩的著頭,“不,不可能的,那是不可能的……”
孩子的死,將會是他們的終結,一切的結束。
她不要再看到他,那樣他會時時刻刻提醒她,她的孩子已經死了,她要離開這裡,離開他。
就當她的孩子還在,只是,只是她已經生下來它,他們的契約起效,她依約回到陽間,從此各不相欠。
她的孩子還和它的爸爸一起過著很幸福的生活,只是沒有她自己的參與而已,其實它過的很幸福的。
“我要離開他,離開這裡,我不能再看到他,如果時時刻刻見到他,就像有人那把刀在慢慢的割下我肉,挖我的心。”
胡辛壓抑住哭啼的聲音,眼睛含著淚,看著地藏。
“你送我走好不好,再呆在這裡,就算我死不了,我也會瘋掉,我永遠都不要想起有這個地方,永遠都不要記起這個地方。求求你,你是菩薩,救苦救難的菩薩,你救救我,救救我。”
胡辛對著地藏懇求,淚眼模糊。抓著他的白衣,一臉哀慼。
“好,我送你回陽間,閻皇那邊我會去替你說。可是你一定要好好照顧你自己,人生還很長,你還有你的母親在等你,愛你的人,關心的你的人都在等你。”
地藏對胡辛輕柔的說著,讓她不至於陷入悲傷,現日心結走不出來,她捨不得她的母親的。
一堆泥土,一座孤墳【三】
“只要送我離開這裡,我什麼都答應,只要不要讓我再看到他,再想起他,我一定會很努力的生活。”
胡辛急切的說著,拉著他白袍的手都快將白袍拽破。
“諦聽!”地藏輕微的一喊。
一個龐然大物立刻現身在地藏和胡辛的身邊,懶洋洋的站在那。
地藏帶著胡辛飛上諦聽的背,諦聽四腿一蹬,揚長而去。
胡辛又過起了正常人的平窮生活,幹著各種工作,身兼數職,飯店打雜的,各種臨時工,總之只要有點錢的工作,她都做。
她不敢再去什麼大公司,企業找工作,因為她從地藏的那得知,溫耀一直在找她。
她已經很對不起他了,她不想再見到任何人。溫耀的生意又比以前更大了,在商界無人不曉。
他知會過所有的商家,要是看到她,立即告訴他。
她只能做一些,兼職,臨時工,只要有錢。
她住在一個破舊的單間房裡,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努力的工作,連打掃廁所她都做。
她要用工作來忘記一切,用疲憊來麻痺自己,每當深夜她回到自己陰暗潮溼的小房子裡,就累的倒頭熟睡。
胡辛做著這個城市最低等的工作,過著一個人的生活,遠離一切,就她媽媽,她都很少和她聯絡,怕她擔心。
她現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多賺點錢,把她的家人都接出來,不讓家鄉的街坊鄰居再嘲笑。她已經夠拖累他們的了。
一個酒宴的包廂裡,幾個肥頭大耳,肚滿腸肥的暴發戶在左一杯右一杯的互相敬酒,罰酒,喝的那個難看,那個俗,本來都四十歲左右看起來像六十歲似的。
是整日沉迷在酒桌上的寄生蟲。
滿桌子的酒菜,混合成一股難聞的味道,什麼龍蝦,魚肉,都對成了山,滿桌的生命都進了他們的肚子裡。
可以用一句話形容——朱門酒肉臭,雖然現在沒有凍死骨了,但那股臭味,更濃。
一堆泥土,一座孤墳【四】
和地府裡的蔬菜水果,簡直是無法比擬,地府裡蔬菜的芳香,讓人聞著就食慾大增。
胡辛想到著,眼神又是一陣黯然。
胡辛被分到這個包廂做服務員,站在一旁等著等著他們的有什麼需要吩咐。
她現在已經好多天都沒有想起地府裡的事了,想不到一閒下來,大腦又自動聯想到他,和地府。
胡辛目無焦距的呆看著牆。
“你,你過來,給我們倒酒。”一個大腹便便的人伸著肥胖的粗爪,對著胡辛搖擺。
胡辛如木偶般走過去,拿著一瓶酒給他們倒,已經很累的她,很多天沒好好休息過。
一個閃神,弄灑了一點在那個大腹便便的人身上,滿臉弄紅的暴發戶這次滿眼血絲,怒看著胡辛,好像胡辛做了什麼天大的事似的。
胡辛趕緊給他賠禮道歉,又拿塊布給他擦。
“滾開,你知道我這身衣服值多少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