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禮比昨日又多了兩箱,還多了兩擔綾羅綢緞,風輕晨被風嘯派人請到前廳時,見著洛凡那張溫文儒雅的俊臉,她腳步微微一頓,暗道,他怎麼又帶上這些東西來了?他到底想做什麼?
還不待她開口,洛凡一見她走過來,立馬站起身子迎過來關心的問道,“輕晨,你還好吧?身子可有什麼不適?”
風輕晨朝他點頭微微笑道,“我身子還好,沒什麼大礙,讓洛凡你掛心了,實在是抱歉!”朝他笑了笑,她繞過洛凡走到風嘯身旁給他請了個安,而後問道,“爹,不知你找女兒前來所為何事?”
“晨兒先坐下說話,可別待會又昏倒了,你是不知,昨日你突然昏倒嚇壞了世子,好在大夫說你只是身子弱了些,好生調養一番就成,世子還為此專門鬆了好些補品來給你補身子。你瞧,那兩箱都是,足以見得世子對你真的非常關心。”風嘯指著那多出來的兩口大箱子對風輕晨說道,那邊的下人也很配合的開啟了箱子,頓時一股藥香味充滿整個前廳。
風輕晨面色如常不為所動,甚至沒露出絲毫感動或是意外的神情,“女兒跟洛凡是知交好友,他為人素來善良,對朋友更是不遺餘力,女兒也為能有這樣的好友而感到高興。”言下之意,她只把洛凡當做朋友,接著她有望向洛凡笑道,“洛凡,我知道你對我的遭遇十分內疚,但事情既然發生了就讓它過去,我從未怪過你,哪日我身子養好了定約你暢飲一番,人生得如此一知己,夫復何求!”
她的話令洛凡渾身一僵,她這是拒絕他的求親嗎?
風嘯也滿臉震驚的看著她,面對他們兩人的眼神攻勢,風輕晨眼底閃過一抹失落,臉上帶著幾分自嘲的說道,“我累了,就不陪你們多聊先回屋休息了。”
見她起身要離開,洛凡像是突然被雷擊了似的,一個激靈站起來攔住她的去路,“你是在怪我那晚連累了你,沒保護好你,對不對?你在怪我讓你落到這般地步,怪我讓你丟了清白還名節掃地,怪我害你毀了容貌,對不對?你…恨我——”聽出她話裡的拒絕,感覺到她眼中的苦楚,他的心一陣抽痛,情緒也越來越激動。
“洛凡,你想多了,我沒有怪你,更沒有恨你,只是……我配不上你!不要再提求親的事了,給我留點尊嚴,好嗎?”風輕晨為了讓他放棄求親的念頭,連說話的語氣都帶著幾分乞求,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滿是苦澀與自嘲。
面對她的乞求,看著她那蓄滿眼淚的雙眸,他感覺胸口像是被熱狠狠打了一拳似的,悶悶的很難受。
“晨兒,世子很關心你,很喜歡你,我看你不如就……”同意了這門親事吧!風嘯站在風輕晨背後,沒瞧見她的表情,看著洛凡失控的激動模樣,忍不住開口勸說道。
風輕晨打斷他的話,臉色黯然的低下頭對風嘯說道,“爹,我配不上洛凡,你也別怪三妹妹,她也是關心我才會一時說漏了嘴,不過也多虧了三妹妹,否則我還不知道自己在外面的人眼中是這幅模樣,或許……這就是女兒的命吧!”她有意無意的提到風輕語,將這把火引到風輕語身上,既然她不想自己跟洛凡定親,當然要付出點代價。
說完,她低著頭小聲抽泣起來,那微微聳動的小肩膀讓人心生愛憐,忍不住想把她擁在懷裡好生安慰一番。
“世子若是真心喜歡你又豈會在意那些外界的流言,晨兒,你不要聽語兒胡說,她還小什麼都不懂,若是錯過了世子這麼用心待你的人,日後你定然會後悔的。”
我若是真的應下了才會後悔!風輕晨心中暗自應了風嘯一句,臉上卻是做出一副下定決心的模樣,眼底帶著濃濃的哀傷與自嘲說道,“爹,你放心,女兒已經打定主意此生不嫁人常伴青燈古佛,日日誦經唸佛洗滌身心,但願來世投生不要那麼痛苦。”
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痛楚與絕望,風嘯張了張嘴,卻是不知道說些什麼來勸她,心中更是氣急了風輕語,若不是她昨日突然冒出來說那些話,晨兒又怎會據婚,還生出常伴青燈的念頭?說來說去都怪她,風嘯心中打定主意回頭要好生教訓她一頓。
“不要,輕晨,不要……”洛凡伸手抓住風輕晨纖細的胳膊,朝她搖頭,眼中滿是愧疚與傷痛。
而就在風輕晨拒絕這場親事的時候,帝都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今兒個一早就有幾百個身穿紅衣的人從帝都城外的十里亭朝朝帝都走來,幾乎每隔一米左右的距離就站了兩個人,地上鋪著約莫一米寬的火紅色的綢緞,紛紛飄落的梅花花瓣好似下雪般落在這條用紅色錦緞鋪出來的小路上,更遑論還有上百口大箱子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