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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皇上下旨將你貶到邊疆而對我深有不滿,趁我出宮事將我擄到你城西的莊子裡,你企圖先毀我名節,再毀我容貌,那把淬過毒的匕首是你親自拿出來的,那匕首上的毒只會讓人痛苦加倍,傷口非常難治癒,即便是治好了傷,也會留下難以磨滅的疤痕!下過藥的酒,淬過毒的匕首,你對我如此特殊照顧,我又豈能不回饋兩分,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你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我很後悔當時為什麼沒狠下心刺穿你的心臟!”最後一句話,她刻意壓低了聲音說給他聽的。

☆、緣起;一諾傾情 094 將軍府又不太平了

“上官裕,上官公子,我不過是一介小女子,若不是你每每將我逼到絕境,我又怎麼會傷到你?若不是你的狠毒激發了我求生的本能,此刻被毀掉的就是我,你堂堂男子漢,如何能寡廉鮮恥到這等地步?你…我風輕晨究竟跟你有何深仇大恨,你非要把我逼死你才高興?你才滿意?我如今已經落到這般不堪的境地,你還想如何?將軍府跟肅親王府徹底決裂對你又有什麼好處?即便是兩敗俱傷受益者也不會是你這個被逐出王府的庶子,你究竟在堅持什麼?”

風輕晨的氣勢由之前的強勢憤怒逐漸轉變成如今的怒怨交加,清眸中噙著淚水,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落下兩行清淚,那強撐的面具也在這一刻被撕碎,露出了她柔弱的一面。

柔弱的女子畢竟能博得世人的憐憫,風輕晨的話句句佔理,上官裕根本無從反駁,不,不是無從反駁,而是他根本沒辦法開口反駁,他此刻正處於一個天人交戰的渾濁狀態中——

癢…好癢…好痛……

上官裕聽見了風輕晨那句句指責的話,但卻沒辦法開口反駁,不知為何,他此刻五臟六腑好像又上千只螞蟻在裡面爬一樣,又癢又痛,他渾身僵硬著,想開口求救,卻發現他的喉嚨發不出任何聲音,身子也不能動彈,只能默默忍受著那蝕骨的痛癢難耐感!

“輕晨,何必跟這種畜生般的東西計較,我看他多半是心虛不敢說話,你沒看見他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了嗎?那個什麼大人,你不是來抓他的嗎?快些把人帶走,省得我瞧著礙眼,沒準什麼時候在給他幾巴掌,他捱打事小,髒了我的手可就麻煩了。”

夜嵐眼底閃過一抹冷意,若有若無的摸了下自己頭上的步搖,那普通不值錢的木步搖顏色偏深暗,有種乾涸的鮮血的感覺,想到她剛才毫不留情的傷人模樣,眾人頓覺心生寒意。

展傑或許有些迂腐,但並不愚蠢,他意識到夜嵐這話裡的威脅,當即眉頭一皺,下了命令讓屬下將木頭般的上官裕帶走,少了上官裕挑撥的百姓不具備任何威脅,更何況他們方才也聽見了風輕晨的話,對上官裕的話也沒那麼相信了。

風輕晨與夜嵐上馬車離開時,夜嵐突然轉過頭朝對面的二樓射出一抹冷光,“夜嵐,你還不上車。”

“好。”應了一聲,夜嵐轉身踏上馬車。

對面是一間綢緞鋪子,樓上也是販賣綢緞布料的地兒,只是這在帝都毫不起眼的鋪子裡,今兒個迎來了兩位出手豁達慷慨的貴人,僅僅是把二樓的地兒借給他們,就賺了一錠黃金,想到這,那鋪子的老闆就笑得嘴都合不攏,想到今兒個晚上可以用這筆橫財去煙花樓找牡丹好好爽快爽快,他心裡就跟貓撓的似的,全然沒想過自己是不是有那個命去花這錠金子。

樓上,靠近街邊的窗戶旁多了一套桌椅,一個三十來歲面色蒼白孱弱的男子眯著眼將之前發生的一切都盡收眼底,臉上透著股高深莫測的深意。

“王爺,那上官裕真是愚蠢到了極點,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不如讓屬下將他……”孱弱男子對面站了一個面色陰冷的少年,他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想要幫王爺把那個沒用的上官裕處理了。

被喚作王爺的男子微微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抹幽光,意味深長的說道,“有些人蠢是蠢了點,不過也不是全無用處,這個上官裕還能用上一用,暫且先留他一命,我回來的訊息暫時還沒人知道,不過想也瞞不了多久,我們必須在這有限的時間裡把要做的事做完。”

陰冷少年點了點頭,恭敬的應道,“是,王爺!屬下明白了。”

“這戲看完了,我們也該離開了。我不希望有人記得我的臉,待會你去將這上面的事辦了,小七的人也該到了,苗疆那邊的人也該來了,這帝都…很快就要熱鬧起來了!”他饒有深意的說了兩句話,遞給陰冷少年一張紙,起身離開這間鋪子。

當晚,帝都一間綢緞鋪子突然著火,不論是夥計還是老闆都無一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