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就在門外候著。
葉姨娘朝她點了點頭,“我聽人說老夫人近日氣色好了許多,趕緊過來瞧瞧,老夫人現在在做什麼?”她眼神望向冬草背後那扇門,眼底閃過幾分異樣神色。
“有勞二夫人操心了,老夫人現下正在午睡,二夫人若是沒什麼急事不妨等老夫人睡醒後再來,不知這樣可好?”冬草一面抬頭帶著三分懼意的望了眼葉姨娘,一面為難的瞟了瞟身後的屋子,似乎很是為難。
冬草是前些時日秦氏送來伺候老夫人的丫鬟,不過她是借風嘯的口把人送過來的,別人只知道這冬草是老爺從洗衣房選出來伺候老夫人的人,倒也不知道她以前是秦氏屋裡的人,後來被她尋了個機會故意趕到洗衣房去的。
“無礙,我就是來瞧瞧老夫人,不會吵到她,你在門口候著,我進去瞧瞧就成。”向來囂張跋扈的葉姨娘沒想到區區一個丫鬟也敢用這種口氣跟自己說話,眼底閃過幾分怒意,看似無意將她推開的同時那長長的指甲狠狠掐了進冬草手臂上的肉裡,疼得冬草眼淚直掉眼睜睜的看著她推開房門進屋子。
葉姨娘關上房門的瞬間,站在門外的冬草含淚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用袖子把臉上的淚抹去,腳步匆匆的離開,所去的方向正是風輕晨院子所在的位置。
“咳咳…冬草,給我倒杯水,咳咳咳……”午睡中的老夫人被開關門的聲音驚醒,以為是丫鬟冬草,低聲喚了幾聲也沒聽見回答,睜開眼睛卻看見一張美豔的面容,“你…咳咳…你怎麼會在這裡?”被她身上濃郁的香味燻得實在難受,老夫人原本帶著點紅潤的臉色變成豬肝色,咳嗽得越來越厲害。
“老夫人您這說的什麼話,妾身這不是擔心老夫人的身子,專程過來瞧瞧您老人家,如今見著您面色紅潤氣血順暢,妾身也就放心了。”葉姨娘往凳子上一坐,嘴裡的話雖帶跟平常無異,但說話的語氣卻帶著一股輕浮嘲弄的意味,聽得老夫人眉頭緊皺。
自從上次被風輕語設法治好腿傷可以站起來後,除了起先那幾日氣色很好外,老夫人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直到洛凡世子與紫衣男子登門向風輕晨求親那日,她氣血一個勁的翻湧,一口氣沒上來,就這麼病倒了,前兩日她還以為自己撐不過去了,誰知嘯兒的送來的一支野參卻是保住了她的性命,這兩日她的氣色也是越來越好了。
“見我沒死成,你心裡很不舒服是不是?咳咳…你趕緊出去,見著你我心裡就不痛快,咳咳咳……”身子本來就不爽利的老夫人被她身上的香味一燻更加難受,瞪了她一眼,直接開口趕人。
她說的本是氣話,誰知葉姨娘卻是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嬌豔的臉帶著幾分扭曲的神情,眉宇間帶著一抹瘋狂的表情,嬌笑道,“是啊,你沒死我很失望呢!早知道你命這麼硬,當年我就該連你一起殺,如今見你老是死不了,我確實感覺很困擾呢!”不經意間,她竟是說出了當年的驚天秘密。
“你說什麼?你這毒婦,你竟然想我死,你……咳咳……”老夫人伸手指著她,氣得渾身發抖,被她那不敬的話氣得胸口疼,竟是沒注意到她那句話裡的真正含義。
葉姨娘站起身子扭動著纖細的腰肢走到老夫人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嘴角帶著一抹譏諷,“毒婦?我這個毒婦可是當年你親自選了送給你兒子的女人,當年的你多威風?想把誰搶回家當你跟秦芸娘之間爭鬥的籌碼,就把誰搶回家,當時的你恐怕沒想到自己會落到今天這一步吧?”
“想想當年我是怎麼求你的?你又是怎麼對待我的?你可知當年的我被風嘯壓在身下肆意凌辱時的那種痛苦嗎?”看著老夫人那副震驚錯愕的表情,葉姨娘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雙眸如毒蛇般緊緊的盯著眼露懼色的老夫人。
感受到她那赤果果的恨意,老夫人身子不自覺的往後縮了縮,腦子裡浮現出當年那個青澀嬌柔的少女身影,此刻從葉氏眼中迸出的恨意與當年她將那個少女送到嘯兒床上時的眼神重疊在一起,甚至更濃,她腦中浮現出當年的種種……
十五年前,風家還是大越的世家豪門,族中人才眾多,風家老家主才華橫溢文武雙全,整個風家在他的帶領下攀上了一個高峰,成為大越屈指可數的世家豪門,而後風嘯與秦家嫡女秦芸娘兩情相悅,與家世同樣顯赫的秦家聯姻後,風嘯便理所當然成了家族的核心弟子,也威脅到他大哥風虎在族中的地位,而愛子心切的風夫人便想了法子設計風嘯,破壞了他跟秦芸孃的感情,使得秦、風兩家的關係出現了第一道裂痕。
而當時剛從師門回來不久的葉媚兒就成了她計劃的關鍵一環,葉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