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閒著也是閒著,倒不如留下來看戲,我也想看看輕晨接下來會怎麼做呢!這頓飯我晚點吃也無所謂。”夜嵐當然不會離開,這十六年來,輕晨是她第三個放在心上的人,對她而言意義非凡。
有些人,相處一輩子也不過是點頭之交,而有的人剛剛相識就仿若知己般,對夜嵐和風輕晨兩人而言,她們皆是後者。
緣分這東西,是很玄妙的東西,沒辦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下了馬車,風輕晨眼底閃過一抹陰鷙,蓮步款款的走到上官裕身前,卻又小心的跟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上官裕,你口口聲聲說你落到這般地步是我刻意栽贓陷害你,你可有證據?”
“你我非親非故,我為何要這般對你?我有何動機?你又哪點值得我如此大費周章的栽贓陷害?今日你就當著世人的面把話給說清楚,不知小女子如何惡毒?又是如何設計陷害上官公子?上官公子既然被人陷害到這般落魄的境地,為何不找上那罪魁禍首理論?而是一再隱忍到今日攔住小女子的馬車,是上官公子有所顧忌呢,還是心虛,才找上小女子當這替罪羔羊,以報上官公子昔日求親不成反被我爹扔出將軍府之仇呢?”
每說一句,風輕晨的語氣便凌厲幾分,無形中散發出一股威嚴的氣勢,旁人還沒什麼感覺,但她對面的上官裕卻清晰的感覺到她的不同,甚至有種呼吸急促,不敢跟她對視的懼意。
尤其當她振振有詞的質問他為何不早些去找那害他之人理論,而是攔下她的馬車,莫不是心虛想讓她當那替罪羔羊之時,他眼神閃爍,心底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
“你…你別胡說,我有什麼好心虛的?你敢說我臉上的傷不是你所傷?我的手指不是被你斷?你可敢指天發誓!”上官裕避重就輕的說道。
風輕晨眼底閃過一道幽光,面紗下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嬌柔的聲音清脆的說道,“你的臉是我親自用匕首劃傷的,你的手指是我親手斬斷,那麼血腥的場面我不可能忘記,也不會忘記!”
上官裕臉上露出幾分猙獰,眼放兇光,迫不及待的站出來大聲說道,“你承認你是個陰險狡詐蛇蠍心腸的女人了,諸位,你們都親耳聽見她說的話了,我今天落到這般地步都是拜她所賜,全是她一手策劃的,我不過是被人陷害……”
“郡主,你此言當真?你可知按我國律法,無故傷人還將其害到這般地步,可是重罪,輕則有牢獄之災,重則削去身份,甚至會丟了性命!”一個穿著官服的中年男子眉頭一皺,好意的提醒風輕晨道。
這個好心提醒風輕晨的人名叫做展傑,年方三十二,為人正直剛正不阿,乃一介布衣出生,昔年憑著一身武藝曾救過皇上性命,皇上本想重賞他以報答救命之恩,偏生他什麼都不要,硬是憑自己的實力奪得三年一度的武狀元首榜,如今更是靠自己的力量成了宗人府的頂尖支柱,若非上官裕身份特殊,他也不必親自出動。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非今日他親自前來緝拿上官裕,也不會見到這精彩的一幕,他們一個是將軍府的嫡出大小姐,深受皇恩被封為郡主之尊,更是空前絕後的獲得皇上親自應允的婚姻自主權;一個是肅親王府的公子,真正的皇室旁親,雖現在被逐出王府,難保哪一條就會得勢重新回到王府!這兩人都很棘手,誰都得罪不得,若是換成別人來,恐怕真不知如何是好,不過這對展傑而言,並非難事。
“不知這位官爺是?”風輕晨自是不認識宗人府的人,她前世嬌生慣養,並沒有跟宗人府的人打過交道,所以也就不認得他。
“回郡主的話,下官宗人府展傑。”展傑俯身一躬,不卑不亢的冷聲回答。
他就是展傑!風輕晨眼底閃過一抹驚訝,不著痕跡的上下打量他一番,他竟然就是那個以公正廉明剛正不阿聞名的展傑,她雖沒見過他,卻也聽說過他不少事蹟,宗人府展傑展大人的威名天下皆知,只是可惜跟錯了主子,最後落個不得善終的下場,她曾多次為他感到惋惜。
“多謝展大人提醒,我風輕晨雖為一介小女子,卻也敢作敢當,做過的事不會不承認,沒做過的事誰也別想栽贓到我身上。”風輕晨抿唇一笑,言辭間對展傑多了幾分敬意,“上官裕,你口口聲聲說你被我所傷,但你可敢將我為何傷你的前因後果說出來?”
風輕晨渾身迸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場,不待上官裕開口,再度說道,“怎麼?你不敢說嗎?那就讓我來替你說出來,你……”
“住嘴,風輕晨你這惡毒的女人,你又想編出什麼謊話來欺騙世人?你以為還會有人相信你嗎?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