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空靈臉色鐵青的回來,身後的兩名弟子手上壓著那名穿著僧袍的和尚,風輕語臉色一變,瞳孔不由得緊了一下。
“空靈,這是怎麼回事?”空淨大師稍稍皺眉,望著那不停掙扎的僧人,開口問道。
空靈和尚是個火爆脾氣,性子直率,被空淨大師這麼一問,狠狠的瞪了那名被壓住的僧人,冷哼一聲,甕聲甕氣的開口說道,“這個混蛋竟然想偷襲我,還好我反應快及時把他制住,方丈師兄,我早說過此人偷雞摸狗的行當做多了品性不良,不能留在寺裡,你偏生不相信,依我看來,這次的事八成跟他有關係。”
“戒痴,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此事當真如你師叔所言你對他出手?”空淨大師從他那閃爍的神色中已經得知答案,心中略微有些失落,卻還是給他個坦白的機會。
戒痴聽空淨大師這麼一問,知道這主持方丈心腸慈善,當即甩開兩個制住他的小沙彌,噗通一下跪在空淨大師面前,聲淚俱下的喊冤,“方丈師傅,弟子是冤枉的,弟子只是想跟著師叔過去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弟子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跟師叔動手啊!”
“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的成什麼樣子?戒法,戒貪,你們把他抓起來帶到刑堂,這事稍後自會查個清楚。”空智瞪了戒痴一眼,示意兩個弟子把戒痴帶下去,這件事他也看出些眉目,此事必然是一個針對風家的陰謀,其中設計佈局錯綜複雜,可是萬萬不能將白雲寺牽扯進去。
偏偏事與願違,在兩個弟子與戒痴拉扯間,從戒痴懷裡掉出一個東西,戒言離得最近,他便彎腰將東西撿起來,開啟外面的那層布,他臉色瞬間一變。
不只是戒言,所有白雲寺的和尚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戒言手中那件東西,若是平時這也就是一截竹管,偏偏今日這截竹管意義非常,更別說那根竹管上濃郁的氣味,這才是戒言變臉的真正原因,這氣味,跟他在風輕晨房裡問到的迷煙氣味一模一樣。
空淨大師本就為今日之事極為頭痛,偏生還在身為白雲寺弟子的戒痴身上發現這件東西,如今白雲寺若是不想被牽扯進去,放棄戒痴是唯一的方法,何況此事本就與白雲寺無關,他更是不用顧忌任何情面。
“來人,將戒痴抓起來,稍後送去將軍府,交由風大將軍處置。”空淨大師心中一動,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厲聲喝道。
說罷,幾個身形壯碩的武僧過來抓住他往外拖,戒痴這才意識到方丈大師要把自己送去將軍府,如今自己落下個謀害風家小姐的罪名,若是送去將軍府必定有死無生,他求救的眼神落到風輕語身上,衝她大聲喊道:“風…啊——”
戒痴的話還沒喊出口,突然,他不知哪來的力氣甩開兩名武僧的鉗制,伸出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眼耳口鼻之中慢慢流出鮮血,雙眼鼓得快要掉出來似的,那兩個武僧趕緊放開他,他便倒在地上伸腿蹬了幾下,便一動不動了。
那武僧趕緊過去將手放在他鼻息前,發現他已經斷了呼吸,“他死了。”
一句話,引起了極大的躁動,這人剛才還好好的,說死就死了,這未免太蹊蹺!
戒痴的突然猝死,使這件事成了一個迷,他臨死前曾開口叫出一個‘風’字,但奈何他並未說完就突然猝死,眾人沉默的看著戒痴的屍體,沒人開口說話。
風輕晨注意到那個武僧說出那和尚死了的訊息時,風輕語緊繃的肩膀似乎鬆了一下,好似鬆了一口氣般,風輕晨眼底閃過一絲陰鷙,而君夢則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再次回到她身邊,她低聲讓君夢去把那隻裝著迷藥的竹管要了過來。
沉默許久後,風輕晨低聲一嘆,蓮步款款的上前兩步,看著風輕蓮與風輕語二人,臉上帶著幾分怒意,“如今看來我們姐妹倒是成了別人算計的物件,二妹妹,三妹妹,你們可還是懷疑此事是我所為?”
她此言一出,風輕蓮與風輕語兩人臉色一變,她們知道,風輕晨這是在像她們示威,在逼她們道歉,即使明知這件事就是她風輕晨所為,她們不能把她扳倒不說,還得反過來跟她道歉,這無異於是狠狠打她們兩人的臉。
尤其是風輕蓮,她不僅被毀了名節,臉也變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經過剛才的事她徹底跟風輕晨撕破了臉皮,而現在卻要向她道歉,風輕蓮緊咬下唇,口中嚐到絲絲腥鹹的味道,渾身發抖,臉上卻還得扯出一抹笑容。
“大姐姐,此事是妹妹莽撞,黑燈瞎火的竟是連錯將別人認成大姐姐的模樣,險些鑄成大錯,妹妹無顏面對大姐姐,還請大姐姐責罰妹妹,無論要打